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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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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翻转过她的身子,眼神灼灼,语出咄咄。 “不只是你,每个人都会如此的。”她甩开他,不愿面对他温柔的眸光;她知道那只是同情。 “说出来听听,你就知道我并非那“每个人”。”她是彩衣吗?从不信鬼神之说他,忍不住相信这世上真有这回事! 但首要的,他一定要先突破她的心防,让她先承认。 “知命、认命已是我此刻唯一的心境,既知多说无益,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她望了望窗外已趋正午的强烈光影,微微皱起眉拉上了帘幕,“阳光好强,我累,请你出去好吗?” 是的,她一定是彩衣,否则正常人怎会惧怕强光呢?力桥对这个事实更有信心“好,你休息。” 就当他要跨出门槛时,却又旋过身,语重心长的说:“对彩衣,我此心不变,无论地老天荒,更不计较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纱纱惊讶得小嘴一时合不拢,想说什么时,他已不见了! 难道他知道了?她又能承认吗?不行,人鬼殊途,她已不是正常人了,岂能害他一辈子,他合该找个配得上他的女子才是。 对,无论如何,她都得坚定自己约立场,只不过她又能撑得了几时呢? 佛堂外,可听见一连串既沉稳又规律的木鱼敲击声。 这种能稳定人心的声音纱纱并非第一次听见,只不过今天她是特意来这儿驻足倾听的。 力桥说她可以进去陪冉夫人聊天解闷,但她就这么突兀的进入,会不会不妥呢? 考虑了一会儿,纱纱已做了决定,听说冉夫人气质优雅心地和日,应该对它的贸然造访不会持太多的责难才是。 轻轻推开紫檀门,一股沁鼻的檀香味远远传来,那是特制的环香,它没有刺鼻的烟味,有的只是抹怡人的香气。 一个妇人背对着门跪在软垫上,口里喃喃念着经文,其用心的态度让纱纱一时不忍去打扰她,于是纱纱亦跪在另一软垫上,闭上眼,双手合十地对案上神佛拜着,希望自己的特殊身份,并未亵渎了它们。 “姑娘,你是?” 冉母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身旁的陌生女子,除了阿棣送膳来,这佛堂已许久不曾有外人进入了! “冉夫人,我明纱纱,您不介意我未经您允许,就擅自作主踏进这地方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 “当然不介意,以后你喊我伯母较亲切些,别再喊我夫人了。”冉母困难的站起身,纱纱一见不对,立即上前撬扶她。 “伯母,您的腿不舒服吗?” “老毛病了,骨头硬得不听使唤。”冉母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不适。 “我觉得您很慈祥啊!为什么大伙都说您喜欢清静,不变与人交谈呢?”见了冉母的笑容,纱纱更大胆的问道。 “我是喜欢清静,且这些年来一心向佛,学习惮理,久而久之未与人接触,以讹传讹下,我就成了孤僻的老人了。” 纱纱懂了!原来冉夫人今日的形象,全是由误会所形成。 “再公子常来看您吗?”她不禁想问。 “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向我请安,我们都会聊上一阵子,他对我无所不谈,包括你。”这小姑娘的容貌虽无特别吸引人之处,但那慧黠灵娟的气质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难怪力桥会为她而伤神。 力桥对其母宛如知己般的无所隐瞒,上至生意上的事,下至自己的感情事,甚至于彩衣,冉母都是耳熟能详。当然,也包括她。 “我……”极诧异的,纱纱难以想像自己也在他们的话题之中! 也难怪,当她刚才自我介绍时,冉母并没有表示任何的陌生言词,反倒像是早知她会来似的@“对,你让他很迷惑。”冉母暗自旁敲侧击。 “为什么?”她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会懂我的意思。力桥是我从小带大的,在感情方面他只对两位姑娘用心过,一个是彩衣,一个就是你了。”冉母虽已年愈半百,但那牵起嘴角莫测高深的神秘笑容还真是力桥的翻版,喔!不,应该说力桥是她的翻版。 遗传成功! “不可能的!您太高估我了。”纱纱就算作白日梦也不可能这么以为的,他对它的态度虽还算差强人意,那也纯粹是可怜她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论感情,哼!别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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