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楼采凝 > 月光下的银戒 | 上页 下页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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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时间在这儿跟你穷搅和,快说,这银戒要怎么使用,才能上得了遥弦山?要是听话的话,我还可以留下你一条小命,否则……嘿!嘿!”此人撂下狠话,两只鼠目还不时的瞟向惜惜。 韩啸天见情形不对,立刻拉开嗓门吼着:“快来人啊!” “好啊!你竟敢给我叫人,看我怎么修理了你!”当他手中的快刀就要挥下时,即被一把匕首给射弹了开来。 “韩忠,你来的正好,快把这土匪给捉起来!”韩啸天见武艺高强的韩忠已赶来,一颗吊起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爹,你没事儿吧?你这土匪,忠叔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惜惜见爹爹险些遇害,早已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对这匪徒喧嚷了起来。 但好景不常,眼见门外走进了两名陌生人,他们一个阴沉、一个狡狯,看来,比这土匪还难应付。 韩忠见状,立即围在两个主子面前,“看的出来三位也是江湖中人,我们主人向来为人宽厚,从不招惹任何人,不知三位是否找错人了?” “哈……我想,这事得问你主子应该比较清楚。”其中较为阴沉的那人说道。 “韩忠,你只要答应我,保护好小姐就成了,千万别让她落入贼人之手。”韩啸天又对向来忠肝义胆的韩忠说道。 “爹,我绝不会丢下您一个人走的!”惜惜一听父亲这么说,泪已潸然落下。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出丢。少天真了!铜虎、银虎,将他们全都拿下!”满脸落腮胡的那人吆喝着,只见另外两人一拥而上,与韩忠短兵交接,厮杀成一片混乱。 “韩忠,快带小姐走!别在这儿磨蹭了!”韩啸天心一急,抽出墙上的长剑,也对着铜虎乱杀乱砍。 “爹,不要!”惜惜见韩啸天不要命的挥着剑,急得哭了。 铜虎气激心头,一使劲儿,那刀锋就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滑过韩啸天颈项,只见他人头落地,血柱从头处喷涌而出。 “爹!”惜惜惊见此状,整个人跪落在地上,全身战栗不止。 韩忠也为之一愣,银虎却趁他分心之际,在他胸前刺上一刀。 “主子,恕韩忠护主不周,先带小主子走了!”义薄云天的韩忠,不顾自身已受重伤,随即抱起已濒临崩溃的惜惜,一跃而出韩家庄。 “铜虎,你怎么那么大意把韩啸天给杀了?就算我们得到银戒,但没有方法也是白搭呀!”金虎一气就赏了铜虎一巴掌,“你们还不快追!如今只有先把银戒弄到手再说了。” 随即,他们三人也跃出韩家庄,追赶于后,誓将他们两人擒到手。 经过五天五夜没命的赶路,当韩忠背着惜惜来到拢时,已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在“揽月楼”前。 “揽月楼”乃天水县著名的妓院,其老鸨苏玉娘亦为性情中人,与一般嬷嬷不同,据说她与韩忠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且刻骨铭心的感情。 当韩忠强硬撑起眼皮,看见依然风姿绰约的苏玉娘时,他强忍已久的泪水还是忍俊不住的滴下来,他以虚弱且低沉的嗓音勉强的说道:“玉娘,我似乎老是在麻烦你,即使在我将死之前也无法避免。” “你快别这么说。究竟是谁那么心狠手辣?我一定要替你报仇!”玉娘一直期盼能再见到思念已久的人儿,却没想到竟是在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况下相见。 “我时间已所剩无多,只求你能代我照顾我的小主子。我知道你这地方龙蛇杂处,但,我相信你有办法掩护她,呃……”韩忠护紧胸口,因强忍一口气而使得血气涨红了满脸。最后,他仍不放心的握紧苏玉娘的手,“答……答应我,玉……” 话未终,人已去,玉娘紧拥住他的身体,悲泣欲绝的说:“我会的,你放心。玉娘一定会替你办到的。” 而一直呆愣于一旁的惜惜,只是面无表情、两眼呆滞的看着这一幕。这一路上,她因受惊过度而变得不言不语,精神恍惚。就在她看见韩忠断气的那一刻,竟突然醒了,她惊愕的扑向前,卧倒在韩忠怀里,想要大喊忠叔,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音,无论她怎么用力,怎么嘶喊,结果还是一样。她知道她哑了,只不过,这是心理上的哑,而不是生理上的哑,就在她看见爹爹惨死的那一刻,她已决定用“无声”来面对未来的一切。 玉娘摇着头,看着这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仍掩不住其清丽面容的女孩,爱怜之情油然而生。她扶惜惜坐好,轻声说道:“你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惜惜以戒备的眼神盯了玉娘良久,才伸出右手在她的手心上写著“惜惜”二字。 “原来你叫惜惜,好柔的名字。像你那么美的姑娘,坦白说,在我们这儿满危险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今后你得装扮成一个丑女以掩人耳目。我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但为了你的安全,我……” 惜惜用食指抵住玉娘接下来的话语,以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跟我来吧!”所幸正值深夜,无人窥见,玉娘传来心腹阿强,先将韩忠的尸首处理好,继而带领惜惜至厢房更衣、化妆。 两个月后,诸葛扬自遥弦山风尘仆仆的来到“揽月楼”,他英姿焕发、潇洒不羁的风采,引来不少“姑娘”们的青睐,众多的目光都瞟向他身上,却也带来不少爷儿们憎恨的眼神。 眼尖的苏玉娘立即感觉出这位公子的与众不同,只是,她不明白他来此有何目的,于是,她虚应故事的向前招呼着:“哟!这位大爷,瞧您这模样是打外地来的吧?可不是我说,您可真来对地方啦!您要什么姑娘,胖的、瘦的我这儿是应有尽有。” “那么,就随嬷嬷的意思啰!我是打外地来的,对你这“揽月楼”的姑娘们又不熟,我的野心也不大,只要看得过去就成了。”诸葛扬对这种地方已是身经百练,如打哈哈的话早已倒背如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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