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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楼下的巩寸月好端端的站着,听见他的叫声,抬头望向他,并在心底宣告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我会找到你的,别想逃。”见她完好如初,项俨双手环胸,慵懒的说道。是他太心急,才会忘了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

  巩寸月冷笑一声,紧抓住胸前衣服,消失在黑夜里。他居然懂她眼神背后的含意!但知道又如何,她若真要避开他,还怕想不出办法?

  首先,她得回家收拾简便的行李,写张纸条告诉爸爸与今杰,她到南部采访去了。也幸好有工作带来的方便,家人早已习惯她临时的出差。

  再来,得去见见挂念许久的曹叶婷。

  这一走,不知要待到何时。以项俨卑劣的性格,必定会千方百计探寻她的行踪。而她,拒绝成为他的另一号“猎物”。她要的爱情,他给不起,至少他永远学不来“互敬互重”那一套,那就别想她会待在这里等他的宠幸。

  她也会想过,不必离开,只需辞职避开他就好。但他不是懂得放弃为何物的人。况且,要她待在家里等他转移目标,她会先闷死。

  何必为了一只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感觉的猪委屈自己。

  她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直驶回家方向。

  巩寸月望着车窗外快速飞掠的景物,开始有心情回味被她推倒在地时,项俨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巩寸月费了一番工夫来到曹叶婷的家。

  运气真差啊!被令杰逮到,外加盘问了一个小时才放人。若不是她再三保证只去几星期,到达之后一定打电话回家,恐怕他会将已睡的父亲吵醒。

  拎着行李,按了曹家门铃。

  “巩小姐?要找叶婷吗?”应门的是曹家的佣人。

  “是呀,李妈,她在吗?”

  “在,怎会不在呢。只是人在,心不在……”李妈叹口气,领着巩寸月经过客厅。“自从被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抛弃,我们家小姐又会发呆,一天比一天更瘦。老爷怕她太伤心,帮她请了一个月的假。

  巩寸月暗自叹息。

  “最近她的脸色红润多了,就是常常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玉佩。”李妈领着巩寸月来到后花园。

  “玉佩?”

  “是呀,看起来是很贵的玉,质地很好……”李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不太懂啦,但有一次小姐的玉佩掉在地上,我帮她拣起来,摸了之后觉得凉凉的……不过,还没细看就被小姐拿回去了。”

  巩寸月狐疑的拱起柳眉。是谁给的?让叶婷这么宝贝?

  “哪——”李妈指向端坐在喷泉旁的曹叶婷。“小姐在那。”

  “李妈,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先进去做事了。”李妈转身进入洋房。

  巩寸月走近曹叶婷,她正低着头端看自己的手,专心的没注意到有人来到。

  巩寸月看清楚她的手里握着一块玉,式样老旧,呈不规则形,碧绿的色泽如湖水般翠绿。不像是少女会买的款式,既不新颖,也难称之为复古。她轻唤了声:“叶婷。”

  曹叶婷惊呼,吓掉手中的玉佩。“寸月姐?”

  “抱歉,我不是存心吓你。”巩寸月弯腰拾起玉佩、拿近一看,才发现玉背面刻了个“季”

  巩寸月把玉递给曹叶婷,她仅是盯着它许久没有伸手接过。红霞光预警的爬上她的脸,随后撇开头,噘着嘴说:“我不要,你帮我扔了。

  巩寸月一愣,她不是很宝贝这块玉吗?

  见到叶婷频频将眼光瞄向玉佩,巩寸月恶作剧心突起。“好,我丢了。”

  她的手假意一挥,曹叶婷弹跳起身。“等等,我要我要,还我!”

  巩寸月摊开手指,让她拿回玉佩。“这玉……是季慎年给的?”

  原只是猜测,没想到曹叶婷的脸倏地红了,并且局促不安的坐回他边。“他说他喜欢我,硬是塞给我一块玉……说他是他家的传家之宝。”

  “原来是“订情信物”,难怪你死命护卫。”巩寸月靠在她身旁,取笑道。

  “寸月姐,”曹叶婷忧心的抬起小脸,语无论次的说道。“我才刚和项俨分手,我不知道……而且,我已经不是清白的,我……”

  “叶婷,对自己的感觉诚实就好,别在乎太多无谓的事。况且,他和项俨交情不错,一定知道你和项俨的关系,如果他会在意,也不会向你表达爱意,更不可能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

  “是这样吗?”曹叶婷缓缓抚摸手上的玉佩,喃喃自问,“我可以喜欢他吗?”

  巩寸月用力抱紧她。“傻瓜!不必因为一次错误就裹步不前,努力把握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曹叶婷轻轻吁口气,几个星期的郁闷一扫而空。她如释重负的楼住巩寸月的腰。“我会的,寸月姐,我们一起努力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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