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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没有。”净儿把头摇得跟搏浪鼓一样,心中暗自窃喜,她被引诱上勾了。

  “我要见上官界。”她毅然道。

  “ 见他何用,你又不在乎他。”

  “北藏少爷别再说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怒吼,憋在胸坎的不安快教她崩溃,尤其近日来她脖子上的八卦宝链竟然逐渐变得黯淡,失去它原有光泽,这叫她更惴惴难安。“上官界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了事?”

  “没错。”北藏跟着寒下脸,重重出手。“这下顺遂你心愿了吧。”

  “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发现自己连问的力气都没有。

  “他死了。”北藏冲口直接道。

  “死了?”

  “被你害死了,你背叛他,让他被祸水咒反制缠身,因而吐血而亡。”他射出凌厉指控。

  练后僵在原地。

  “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吧,立下大功,替南宫魁除掉心腹大患。”

  “不会的,我听错了。”半天后,她仍不愿承认耳朵所听见的话,她耳朵嗡嗡作响!

  “你没听错地死了。”

  “你们骗我!”

  北藏危险的蒙住她。“若非师兄临终前再三交代我们不许动你,你以为还能苟活于世吗?”

  她攫住净儿。“你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又怎样?你并不爱爷,也没放下过感情,更未曾对他动过心,甚至,你还希望他死掉,不然你不会背叛爷,跟醉沈偷偷跑掉。”

  “别跟她废话,而你也别作戏,把饭菜吃一吃,你快走吧!”他还等着她

  “带路”好找到南宫魁。

  “要我走。”她的心智已是麻木,被抛弃的痛楚震得她魂魄俱散。

  “是啊,这的确是爷的遗言,他要我们放你走,别再为难你。”

  “爷?我、我不清楚,我好些天没见着地了。”小小女仆哪有资格去查探主子的作息,只有听命的分。

  “难道真是出了事?”她跋腿奔向松竹楼,这回被总管给挡住。

  “练姑娘,你不能擅闯进去。”

  “爷呢?他是否在里头?”

  “我也不甚清楚,是有些天没见到爷,可是北藏少爷与净儿都郑重交代不可以擅自闯进屋内。”

  “我要进去。”

  “不行——”

  “我一定要进去瞧瞧。”狠狠推开总管,她冲进去,总管拦截不住,只能乾瞪眼。

  花厅没人,小轩无动静,书斋静谧如昔。

  “你在哪?”练后奔进他的寝室,床边特意围绕着一层薄纱,让人瞧不清

  床榻上的情况,只知有人躺在上头,静静躺着。

  心不断往下沉去,她挥纱闯入。

  是上官界,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双目闭合,冷白脸色像极苍雪,彷佛只要轻轻一触碰便会融化成无形。

  练后扑到床沿不敢相信地喃着。“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突然死去?”

  颤抖的食指轻抚上他脸颊,果然冰凉如雪毫无温度。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不可能——”倾身而去,她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是冰凉的,她含着地的唇片吮吻着,希望渡点热气给他,让他暖和些。“别死啊!你别死啊——”

  他的手臂忽地一动,环住她纤腰,旋即翻过身子,原本躺在床褥上的身躯反将娇柔的她压制在身下!并且舌尖长驱直入她的口内,强悍且热烈地翻搅着她的唇舌——

  练后下意识地抬起小手也圈住了他,贪恋地回应他激烈的狂吻,在身与身贴紧的刹那,感觉到他的心脏仍是跳动着时,她觉得自己也跟着复活过来。

  他仍活着!他并未死去哪——

  唇片所逸出的呻吟声全是满满的欣喜与安心——

  气息荡人心魄。

  两人狂野且霸道地获取对方的香甜。

  直到需要呼吸,四片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上官界喘息着,练后也好不到那边去。

  由激情转为轻喘,仍带沙哑的低嗓才贴黏着练后的耳畔道:“原来你从未放弃夺取我的唇。”他取笑道,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却见着她出现,他着实讶然,而她还一副以为他死去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讨厌。”练后被将一军,想气恼却也发作不得,红霞染上小脸,只能娇嗔。但她十分庆幸他仍然好端端地活着,这比廾么都重要。“是你们设下圈套欺骗我,否则我也不会被耍得团团转,不顾一切地想见你。”

  “谁设圈套骗你?”他抚着她柔软发丝,问话的同时也有松口气的快意。不管是谁他都感激。

  “你不知?”练后讶然。“北藏与净儿跟我说——说你死了。”

  “哦?”原来是他俩玩的把戏,上官界顿时明白了缘由。“他们说,你就相信?”

  “怎能不信。”其实她压根儿没去思索真假,乍闻他死讯,只觉得天旋地转,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真伪。“何况他们还指控是我害死你的。”她轻撷了下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坏,欺负我!先是把我困在山涧里不闻不问,再见面时竟是残忍地要把我视作敌人来对付,现下又用死讯来吓唬我。”

  “结论是你来了。”他的嘴角缓缓挂出安慰的笑意。

  “我——我是来了,没有退路的奔向你,因为我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见不到你的日子。”她道出心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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