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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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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谈一谈。” 于是,汤子健和奇月就各自带领大队人马,在协商好的地点,各就谈判位置。 而另一边,亢袭天则率领奉天苑最精练的份子,先行一步抢进云空帮,将云空总部的人员全部暂时性控制其行动自由后,平安带出舞蝶,直奔汤子健和奇月的谈判地点。 “爹地呢?”舞蝶一见到亢袭天,忙不迭直问她最在心的事。 “已经在返回云空的路途上。”亢袭天驾驶跑车直奔太平乡,对司寇班棘他当然有责任,人是在和他见面时失踪的,所以打从一开始,亢袭天已经派遣人手积极追查司寇班棘的下落,汤子健也算是厉害,四处更换藏匿司寇班棘的地点,才会老是慢上一步,延宕救人的时间,不过幸好,汤子健为保留他这张最后的王牌,不敢贸然伤害司寇班棘,遗憾才未发生。 “爹地平安无事吧?”舞蝶继续追问。 “你大可放心。” 闻言,舞蝶放心许多,但对等一下即将要发生的冲突,又不免吁叹。 “对汤子健……真的无法挽回?”她暗哑问。 亢袭天冷冷道:“一个被权利冲昏头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回头是岸的道理,对他而言,的确是挽不回了。” 舞蝶沉默地看向车窗外,儿时记忆一幕一幕印记在心头,说实在的,她难以抹灭他俩曾是玩伴、曾是兄妹的事实,即便现在已是分隔两端。 亢袭天也不多语,他知道,即使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魔鬼,但对舞蝶来说,汤子健仍旧是“特别”的,他无权强行要舞蝶去遗忘掉。 该如何调适,舞蝶应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而他的工作,就是成为她的依靠。 他只想当舞蝶的避风港,这就够了。 一个钟头后,驰骋的车速终于停于一座小山谷旁。 放眼望去,在前方浓密的林木内,舞蝶发现已有大批人马进驻在每一个可以攻坚的最佳位置,且个个神情凝肃。 “这是?”舞蝶下车,讶异地看待这一切。 “除了有奉天苑的成员以外,还有刑事局和调查局的干员,奇月和汤子健好不容易露面聚合在一块儿,谁也不会放过这一网成擒的绝佳机会。” 小山谷四周被一群干员团团包围住,而被围在中心的汤子健和奇月似乎仍一无所觉,还专注于谈判上。 “你怎么解释?”长相我獐头鼠目的奇月不断质问汤子健,放在桌面下的双掌忿怒地死握住,他的五个据点全被抄掉,所损失的利益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汤子健双手一摊,无辜地说道:“不是我。再说极有可能是你们自己人出卖你。”“放屁!”奇月更是愤怒。“我派在刑事局的卧底明明说资料是从云空的电脑系统流出去,你还敢狡辩——” “够了,奇月,再这样样搅和下去也不是办法,谁是谁非永远没个认定,不如这样,我们来谈谈另一个计划,一个可以把奉天苑整个根除的办法。”汤子健满脸凶光。 奇月先压下性子,道:“说。” “我们再一次从金三角运来海洛因,然后买通刑警,等货平安抵达后,再拿一些毒品给刑警立功,然后诬谄是奉天苑干的,到那时候,奉天苑百口莫辩,对这个计划,你觉得如何?” “妙呀!”一个声音冷不防地穿进来。 “谁?”奇月、汤子健双双弹起身,和两方跟随的人员全往门口望过去,在发现应声居然是个陌生人时,无大不惊失色。瞬间,枪战立即发生,怦怦声响旋即大作,在血与汗交织的场景里,被围困的汤子健与奇月根本就是瓮中之鳖,在逃脱无门的情况下,只得让早就准备妥当、枪技人力强大的刑事们与奉天苑人乖乖逮个正着。 仅仅十分钟的枪战,却让许多人经历生死存亡的滋味,然而最终结果是正义得胜,值得安慰。 “难道就这么完了?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不可能的!”汤子健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凭他的才智与聪明怎么会有这种下场。双手被扣住,满身的狼狈,汤子健在刑事的拖拉下,被架上车。 “子健哥。” “舞蝶。”汤子健瞪着她和她身边的亢袭天……原来,他恍然明白了!他的得意忘形完全让他忽略了司寇舞蝶的能耐,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奇月的资料被窃取、被篡改,全是她和亢袭天的杰作,连这场他与奇月的会面也是他俩所安排的,他居然都没有想到,还傻傻跳落陷阱,才会让他功败垂成。“你……你背叛我。”他还不悔悟的指责。 舞蝶悲凄地望着他,伤心地,那对向来只让顽皮因子驻足的水瞳,此刻却盈散另一种哀戚的颜色。她直望着他,望着,终于,把死不认错的汤子健望得垂下头。 “你终究让我失望了。”舞蝶轻言。 气势尽散,汤子健垂下肩,踏着颠跛脚步上车,不一会儿,正义一方全部有规律的退去,清风中,留下亢袭天和舞蝶这对人儿。 “为什么呢?”她还是不解,难道利益真能毁坏人心吗? 亢袭天搂搂她,对她道:“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男人,一旦沉沦,再难翻身。”他掬起她的下颚。“好了。够了,对他的哀悼到此为止,答应我,别再想他了。” 她伤感的点头。 “舞蝶。”一道朗朗清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是? “爹地。”舞蝶立即回头转身,扑向好一段日子没见过面的父亲,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地。“爹地,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司寇班棘抚拍女儿的背,言笑晏晏地安慰她。“我没事、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放心吧,我有宝贝女儿护身,没人敢动我的。” “您还跟女儿开玩笑。” 他宠爱地抚着她乌黑的秀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若非汤子健因为舞蝶的关系,不敢太快对他有所处置,他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擦擦泪,仰起脸庞,俏皮的绽颜,安心多了。 “乖女儿。”司寇班棘宠爱地再抚了抚女儿的头发。 “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影响云空本质的最大的蛀虫已被消灭,往后云空又该怎么走,舞蝶忍不住询问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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