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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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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没做过这种事情,欧阳烈日动作粗鲁不说,还把她梳整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更一直碰到她的眼镜,她越闪避,他越是要凑过来。 “我的头发被你弄乱了!”火大,她每天早上梳头发容易吗?头发很长很难整理,男生懂不懂呀! 见她有些生气,眼镜歪歪斜斜的挂在鼻梁上,他顿时心痒痒,也不管会不会惹怒她,直接拔下了她挂在鼻梁上的眼镜。 “看吧,眼镜麻烦死了。” 陆樱花没有防备,视线瞬间变得一片模楜,她不由得大怒,“把眼镜还我!很奇怪耶你。” 这个大少爷是怎么回事?她招谁惹谁了呀。 看不清楚让陆樱花十分没有安全感,她伸出手,胡乱的往前抓抓抓,看着模楜的影子晃动,想要抢回欧阳烈日手上的眼镜。 但两人身高差超过一颗头,只要他把拿了眼镜的手伸长,她便构不着。 终于看清她的容貌,欧阳烈日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瞪着陆樱花,神情完全是不敢相信。 他印象中的陆樱花瘦小不起眼,平凡到在群体中会忽略掉她的存在,没想到她眉目清秀,双眼皮自然深邃,巴掌大的鹅蛋脸,嘴唇粉嫩,凭良心说,是男生会喜欢的那一型。 她若像班上女生那样打扮,何只是班花,当校花也没有问题,而且肯定会被高三的学长们追着跑——想到这,欧阳烈日就不太爽,直接将眼镜戴回她鼻梁上。 “欧阳烈日!”眼前恢复清晰,陆樱花怒吼。 “近视这么深,算了,你还是别学人戴什么瞳孔放大片,你不是这块料——” 陆樱花连翻白眼都没有力气了,非常无力的看着眼前的小霸王。“都你的话。” 她伸手去扯他背在肩上的书包,要拿回自己的,欧阳烈日却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往前走。 “我也要搭公车,到了公车站再给你。”他走在前头,见她不跟上,回头催促,“还不走?再不去搭公车,下一班要再等一小时,你不怕来不及?” 学校这里的公车超难等的,得快点去公车站牌才行,陆樱花见抢不回书包,也不跟他争了,连忙跟上。 抵达距离学校有十分钟路程的公车站牌,除了他俩没有人在等待。 “为什么不好好表达自己的意见?你不是柔弱的女孩。”沉默不过两分钟,欧阳烈日开口。 陆樱花想,不给他答案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她,反正他也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说的家伙,思考了一下便说了。 “我妈妈在秦氏生技董事长家中帮佣,我跟我妈妈住在秦家,秦家待我们母女很好,可我妈付不起这里的学费,也没有能耐应付这里的任何一个学生——如果起了冲突的话。 “我不是以菡,有厉害的哥哥和疼她的爸妈,从小就受不得委屈,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不怕得罪人,我也不是上官青风,有上官集团和疼他的父母为后盾。” 说到此,陆樱花停顿,看了欧阳烈日一眼,两人同时都想到了那个放学后的黄昏。 陆樱花见他没有发火,清亮的声音继续说:“我也不是你,没人敢惹,如果我跟班上任何一个人吵架、打起来,学校就会通知家长,等我妈来了,她会被如何斥责不会教女儿?我妈为什么要来这里被人糟蹋?” 她说出了最现实、最直接的话语,她的低调不出头,全是为了保护妈妈。 “秦家待我们母女恩重如山,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收留我们,我更不能在开阳惹麻烦,令他们为难。”说完,陆樱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饰黯淡下来的目光。 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女生,不是没有梦想,不是不想打扮,不是不想对着那些无聊的臭男生们大吼离她远一点! 但她知道现实的残酷,了解自己的定位,决定选择一个安全、对她和妈妈都好的生活方式。 “我想过得简单一点,务实一些。”所以,你这位大少爷可以别来烦我了吗?“简单?你连点梦想都没有?” “梦想?那是什么,可以吃吗?”陆樱花用玩笑的口吻,说出自己的处境。 梦想在现实之前太遥远,也太容易破碎。 看着她冷然的小脸、黯淡眸光,欧阳烈日思及不久之前,在川堂巧遇时,她说,她“算是”没有爸爸。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算是是什么意思? “你才几岁就这么悲观,难道跟你爸爸有关系?”没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闻言,陆樱花整个人散发出冷漠的氛围,她不是生气,而是一种深深的排拒,在两人之间划下了界线、筑起了高墙,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气温突然降到冰点,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欧阳烈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呃,我——”他想说些什么。 可陆樱花却不再多说一个字,连“你问太多了”五个字也不愿提,就当做没有看见他,待公车靠站,便径自上了公车。 欧阳烈日脚像被黏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懊恼的看着公车驶离,却没有勇气追上去。 公车排出的黑烟喷了他一头一脸,久久,欧阳烈日得到了一个结论。 “我是白痴。” 晚上八点,待把主人一家的晚餐整理收拾好,才是秦家帮佣们的晚餐时间。在员工宿舍的餐厅里,六人桌上有着陆樱花跟妈妈沈依婷两人,以及园丁赵哥,还有负责保全的随扈阿忠、阿立一共五人,男人们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一群人住在这里,工作、生活上互相照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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