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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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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就要喝酒的,要不是遇到这场事故,现在说不定喝得正旺。” 看了他一眼,康泽尔才语重心长的说:“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打从连翠茉离开,这半个多月你三天两头就大醉一场,你是想酒精中毒吗?这不像你。” “不关她的事,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出去放松一下而已,你少多心。”他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真的是我多心吗?克雅,你跟我还需要讲场面话吗?” 梁克雅阴沉恚怒的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的就是,你别再自欺欺人,你明明已经爱上那个女人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毫不留情的剖开梁克雅急欲掩藏的心情,逼得他退无可退,不得不面对自己赤裸裸的真心。 “你最好拿捏你说话的分寸,少自以为是!”他怒目咆哮。 “我自以为是?好,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那或许真的是我自以为是,问题是,连其书都这样认为,你还能说是我自以为是吗?克雅,现在当鸵鸟的是你。” “闭嘴!你给我听着,我跟她已经离婚,好不容易结束那场莫名其妙的婚姻,你不需要猜测我的感情,况且,她现在应该也已经回到巴黎去过她原本的生活了,我们之间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你懂吗?” “真的干干净净吗?如果这样,刚刚是谁在医院不断喊着连翠茉?”康泽尔尖锐质问。 梁克雅一时语塞,表情变得僵硬难堪。 他真的喊了她的名字? 不可能,怎么可能。梁克雅忿忿的别过脸去,不对这件他无法掌握的事情发表意见。 幸好康泽尔的行动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暂时化解了僵局。 “喂……找他?”聆听的同时,康泽尔看来兀自恼怒的好友一眼,“你等一下。”旋即把电话交给他,“其书说有事找你。” 他松开紧蹙的眉,伸手右手接听,“喂?” “刚刚在医院有件事忘了跟你说,那天帮你处理合约的时候,她把支票退回来了。” “谁?” “连翠茉小姐,你的半年假妻。” 夏其书的用词,无疑是捅了他一刀,让他有苦说不出,谁叫他们之间的婚姻,的确是假的。 “为什么?”他背脊僵直,语气痦咽的问。 “她说她不需要,还很有礼貌的交代我谢谢你的好意。” “既然感谢,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他大为光火的怒问。 “啊,少爷,不要这么火爆,我只是传话而已,你想知道原因就自己问她,明天我找人把支票送过去给你,就这样喽,拜。” 梁克雅严峻的表情活像是世界末日,他僵硬的勾起嘴角,企图表现释怀,却完全笑不出来。 为什么要拒绝他的好意?就让他用这种方法感谢她的体贴,也不行吗? 康泽尔瞥了他一眼,“你不觉得,连翠茉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吗?” “别跟我提起她!”他烦躁的低吼。 “克雅,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我从没见你这样消沉过。” “我说过我只是工作累了,手边有十几个案子要忙,我又不是超人,不关她的事。”他固执的重申立场。 以前他手中要处理的案子还不是那么多,他还不是游刃有余,一次次的拿下佳绩,那时候的他几时回露出这种不耐烦的姿态了? “好,随便你怎么说,你不肯正视,我说你也没有用。” 康泽尔不愿再继续跟他争执,只希望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车子在梁克雅的公寓前停下,他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好友。 “什么?”梁克雅纳闷的看着手中的餐厅名片。 “她在这家店工作。我老姐最近非常努力的要把她挖角回来,你自己冷静想想,要抓住还是要错过,你自己决定。”话落,他旋即驾车离开。 以为平静的心,在握着关于她的讯息时,又再度涌起滔天巨浪,梁克雅痛恨这种失控的感觉,他讨厌这样额秩序大乱,可却无法狠下心来扔掉那张名片。 因为,他是在乎的。 “茉茉,你机票订了没?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巴黎的阿姨不知道是第几次打电话来询问连翠茉了。 “阿姨,我在台湾的工作不能这样说走就走,就算丢了辞呈,也得等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老板对我真的不错。” 她又说谎了,她只是个代理主厨,为期两个月,根本不需要丢辞呈,留下来,只是因为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她根本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只好这样继续鸵鸟的一再拖延归期。 事实上,她也曾经是铁了心要回去的。 那时她壮士断腕的拎着行李到了机场,登机手续也都办好了,可是一听到登机广播,就哭了。 她不想走,一点都不想就这么离开。 梁克雅还在这里,他还在这块土地上,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分开,而且还是那么遥远的距离。 她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攒满了记忆,就会甘心回巴黎去,殊不知在搜罗回忆的同时,自己也已深陷在甜蜜的回忆里头,无法自拔。 她爱他呀…… “可是你明明答应阿姨,只要半年就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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