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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那些人会怎么样?”刚刚他临走前也不知撒了什么毒,不知道那票司马相国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中毒。”封贞观淡淡地解释,“回苏州老家卖鸭蛋。”

  若笑才明白这个小气鬼还是个施毒高手,她忍不住摇摇头,对他为她带来的刺激日子感慨万分。她幽幽轻叹,“我八成也中毒了。”

  “你中毒了?”封贞观紧张不已,以为她刚才没听他的话掩住口鼻,也中了他所施的毒。

  若笑轻拍着他的脸庞,“放心,此毒非彼毒。”“那是什么毒?”他皱弯了眉心。

  “我中了你这个男人的心毒,所以连你的仇家也把我算在你的账上,三不五时的就找上我来索命。”她自艾自怜地靠在地的胸口叹息,“我到底是造了什么罪孽?遇上你后,我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每次睡到一半就有人来找他寻仇,她这个无辜者,就算武功再不怎么样,也会被那些人给练得功力不得不添上三成。

  封贞观笑拍着她的背,“我告诉过你别勾引我的。”沾上了他,就往走得水里来火里去的。还好她也有一身的功夫,不然她可能死十次都不够。

  “勾也勾到了,而我也赔上了,我还能怎么办?”若笑偎在他的怀里,更是感觉天气真是冷到骨子里去了。

  “不怎么办,继续勾我勾下去,继续陪我过这种忙碌的日子。”他执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送上一吻,咧大了嘴没有同情心地笑着。

  若笑忽然正经八百地捧着他的脸,“封贞观,我很后悔认识你。”

  “为什么?”他征了怔,以为她是后悔委身于他。

  她苦哈哈地指着上头不断飘落的细雪,“因为天气很冷。”

  他们今晚,八成又要在外头挨冻过夜了。

  第九章

  当封贞观在深夜里找到落脚处,又有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已经又冷又累急着想入睡的封贞观的安眠。

  奉命来看成果的段凌波,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对封贞观干干地笑着。

  他怕伯地举高手,“贞观,你别老用那双冷眼瞪我嘛。”他就知道,这个时候来找这个小气鬼,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看。

  “你吃饱撑着了?”封贞观一手将已经入睡的若笑护在身后,“还是你也被司马相国收买了?”

  “都不是。”他在应着的同时,眼尖地看着封贞观的举动。

  “今晚你又想来做什么?”封贞观不相信这个每次看到他就忙着逃命的家伙,在这种时候来找他会有什么好事。

  “你……”段凌波坏坏地抚着下巴问:“还要我把玉还给你吗?”哎呀呀,这个小气鬼这么宝贝这个卖笑女呀?这样一来,他还要讨回他的那块天玉吗?

  “把命还给我就可以抵仇!”封贞观的脸色微微一变,顾不了会吵醒若笑就与他打了起来。

  “我的这条命可不能给你。”段凌波边拆招边笑,“贞观,你舍不得那位姑娘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嘛,干嘛拿我来出气?”

  “你引人来找我麻烦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公私分明的封贞观,先把私事撇在一旁,先找他清起借刀杀人的新仇。

  段凌波认命地叹口气,只守不攻地任封贞观在他的肚皮上轰上几拳,希望这样能够让他消点气,可是封贞观在揍了他数拳之后,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段凌波敛去了笑意,一手挡住他,“好了,住手。我只是奉命行事。”

  封贞观马上止住了拳劲,“主子叫你这么做的?”“正是如此。”

  “主子……”封贞观大的也料到了战尧修这么做的用意,“又要借我的手为他开路?好给司马相国一个下马威?”

  段凌波搔搔发,“可能是吧。”

  “在吵什么?”被他们吵醒的若笑,昏昏欲睡地揉着眼,但在一看到投凌波时,精神瞬间全涌了上来,“段凌波!”

  段凌波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姑娘、你很想念我吗?”

  若笑抄起床畔小桌上的一只花瓶就朝他掷去。

  “我很想念你的项上人头!”都是这个两面人,居然没友情没人性的叫人来杀封贞观,害他们两个在外头天冷的雪地里冻上好久。

  “哇!”段凌波连忙跳开,“你怎么跟贞观都是一个样?”是不是龙交龙、凤交凤啊?所以这个小气鬼交的女人也是个心胸狭隘的母老虎?

  若笑等不及要找他算账,“都是你,你害我和他两个人大半夜的被人逼到外头吹风受冻!”

  “风雪绵绵的比较好培养感情嘛。”段凌波还故意朝她挤眉弄眼,一点也不把她的火气放在眼底。

  “封贞观,”若笑被他惹上火气,直叫另一个更想泄忿的人来出气,“扁他,狠狠的帮我扁他一顿!”封贞观按按两掌,“我求之不得。”

  “我……我有免死金牌!”段凌波忙不迭地阻止那个看起来真像要杀人的封贞观。

  封贞观相应不理,“就算你有圣旨也救不了你!”

  “如果我说他死不得呢?”战尧修清冷的声音忽地传进他的耳里,让封贞观霎时止住脚步连动也不敢动。

  “主子?”段凌波与封贞观同时回过头来,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已安坐在桌前喝着茶水的战尧修。

  “翔鸟玉到手了没?”战尧修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瓷碗,淡漠地问着封贞观。

  封贞观咬咬牙,“没有。”

  “那么你是来不及交差了?”他笑意盎然地偏首侧问,眼底闪过一丝冷寒的光芒。

  “我……”封贞观犹不及开口,战尧修便握碎了手中的瓷碗,在瓷碗碎裂的同时,封贞观也应声倒地。

  “主子!”段凌波被战尧修的举动吓得肝胆俱摧,直冲至战尧修的面前求精,“放过他,你就放过贞观这一次!”

  “封贞观——”若笑心急地大叫,边扶着封贞观边问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战尧修谈笑地解释,“我在捏碎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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