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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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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想问你的父母呢?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一个家当然会有父母,他怎么忽略了他们? “我母亲在我年少时就去世了。”聂少商眼神空洞地说。 “那你父亲呢?” “他在另一个家庭里,我和他离得很远、很远。”想起聂怀楼,他便觉得心冷,因此不愿说得太多。 “为什么不把他找回来?”如果距离是他和父亲分散的原因,他为何不主动把距离缩小找回父亲? “我应该吗?”他将她搂回怀里,希望她能驱走聂怀楼带给他的寒冬。 “我虽不懂亲情的温暖,但我想那一定是人间的至宝,亲人能在你最需要时提供你倚靠、给予你无私的爱,能够拥有这种情缘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你应该去追求的。”羽衣鼓励道。 “没有追求的必要,我已经习惯了。”事隔多年,所谓的亲情他已将它尘封,埋在过去里,他已经离开了那纠缠他的牢笼。 “习惯了什么?习惯了孤独还是寂寞?”她似是看透了他的灵魂,语气萧瑟地问。 “你怎会这样想?”她将他习惯的一切逐字说出时吓着了他,聂少商想掩饰的反问。 “我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因为再怎么伪装都骗不了自已。”羽衣声调哽咽,她也懂得这种痛彻心扉的哀伤。 “你对亲情了解多少?” “不多。但他们告诉我如果不能正视自己在情亲这方面的问题,那么灵魂里的那一份空虚一直都会存在,永远填不满,如果用其它的事来替代,像是忙碌、爱情等等,它还是会悬在那里,等着你心灵脆弱时再跳出来,除非你能找到平静,而我希望你能得到那份平静。”羽衣一反平时的迷糊侃侃而谈。 聂少商震慑地聆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彷佛听见了心灵想疗伤止痛的呐喊,被她刨出的陈年伤口像又被她细细地包扎,期待慢慢地愈合,然后去找回被他放弃的亲情。 过多的疲惫和沧桑使他的顽抗止步,要求他也去寻找回家的路。 他吸纳了她的话后.嘴角泛起笑意,“谁教你这些道理的?” “小莫。”这是她旁听小莫对别人念经时学来的。 “又是那个小朋友,难怪你能说出这些话来,他可以改名叫神通或大师了。”怪不得不曾说出大道理的羽衣口才会变得如此好,原来又是那个小朋友教的。 “哈啾!”月已西斜,羽衣不敌深重的露气,频频打颤着。 “夜深了,我们回屋里去,免得你着凉了。”他用被单将她仔细包里好,抱着她往屋内走。 他将她抱回房安顿好后,转身又要出去。 “你还不睡?”羽衣指着身边的空位问道。 “你先睡,北海今天拿了个东西给我,我看完了就睡,晚安。”他俯身吻了下她的额。“晚安。”聂少商在她睡着后,回到客厅的黑暗角落静坐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至西斜的月光洒至屋内,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才起身走至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魏北海交给他的那份报纸,用心的阅读。 *** “小懒虫,醒醒,我们到了。”聂少商在将车子熄火后,拍拍羽衣的脸颊唤道。 “到了?”羽衣揉着眼睛,觉得自已好象正坐在摇篮里飘浮。 “你看起来糟透了。”他替她解开安全带后,将她揽在身上,看着她苍白的面容。 “我不喜欢坐车,好象被关在会动的笼子里,害我又晕又想吐。”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让她头昏眼花,车子里的空气又不好,如果下次要出门,她宁愿用自己不管用的翅膀也比忍受这种滋味好。 “忍耐点吧,这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之一。”聂少商轻吻着她的唇,希望她的脸色能因此而红润些。 “它没有翅膀好用。”她合作的勾着他的颈子边吻边说。 “我知道。”替她整理好长发后,他下车为她开门。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羽衣站在车门边望着马路对面那栋高耸的商务大楼问。 “寻找我心灵的平静。”聂少商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小心地扶她过马路。 “为什么要带我来?”他的用意是想叫她来帮他找吗?她又不曾来过这个地方。 “我希望你能在场,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勇气。”聂少商在走向服务台前对她说道。一周前,她在月下对他说的话,给了他来此的勇气,他希望羽衣能在他身边支持他把这件事完成。 “先生,请问您找哪位?”嗓音甜美的服务小姐摆出职业化的笑容问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聂怀楼先生。” “请问您有预约吗?”服务小姐依照着公司的程序问话。 “没有。”选日不如撞日,他不想头疼地去做一大堆心理准备后才来此地。 “很抱歉,您没有事先预约的话——”当服务小姐正想婉拒时,聂少商打断了她的话。 “麻烦你告诉他,我是聂少商,我想他会见我的。”聂少商笑着,心想只怕服务小姐一报出他的名号,楼上聂氏父子的心头马上就会大地震了。 “您稍等……” “谁是聂怀楼?”羽衣拉着他的袖子悄声询问。 “我父亲。”他低下头在她耳畔小声的说。 “你找到你离家很远的父亲了?”他所说的很远原来就在同一个城市里啊? “这是你的功劳。”他吻吻她的俏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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