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绿痕 > 无行娘子 | 上页 下页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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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来到另一条街上,大手笔地包下某间大客栈的三楼,并用过饭和洗过一回热水澡后,文谨来到了月穹的房里,总算有空能问一问今儿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月穹。 “娘子,你认识狼宗的人?” 月穹在房中来回地走着,并狠狠地磨着牙槽,“不多不少刚巧就认识过那么一个……” “欺负你了?”光看她的表情他也能推测出大概的原因。 “就那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无耻奸商!”她一想到当年她是如何吃了个大闷亏,她就气得恨不能自某人的口中把那笔钱给挖回来! 无耻奸商? 文谨马上反应过来,“你见过公孙狩?”全狼宗也就只有这一人有这外号了。 “可不正是他?”月穹愈回想就愈后悔,心火也直直地往上窜,“那个卑鄙的黑心奸商,他把我在西苑国卖小黄书的钱都给坑了,还一两银子也不留给我,那可全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啊!” 自家媳妇由他逗着玩着欺负着,那叫夫妻情趣,那叫疼爱她。 但若是外人随意欺负了她……那叫打他这做丈夫的脸面! 文谨拉住满房乱走的她,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轻拍在她的背后。 “要不要为夫替你报仇?”难得在外头恣意横行的她,也能遇上个心眼比她还要坏的? 月穹愣了愣,“你愿意为我出头?”在她所认知的观念里,无论她是对是错,所有一切都得由她自己来扛,因她的名声不好,哪怕就算明明是她吃了亏,也从来没有什么人愿意替她出口气的。 “这是什么傻话?”他以指轻弹着她的俏鼻,“你是我的夫人,为夫怎会袖手旁观任人欺负你?” “你行?”那名狼宗师爷可不是什么好啃的软柿子。 文谨说得云淡风轻,“做人方面我虽下流不过你,但做生意方面,我绝对无耻得过他。” “相公真是英明神武天姿不凡天下无双……”她眨眨眼,一脸崇拜地望着他的俊颜。 “再来。”他很享受她的狗腿。 “娘子我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不要钱的恭维才脱口而出,他却俯身以唇堵住她接下来的字句。 文谨的唇舌在她的口中辗转纠缠,只因烛光下难得想倚靠他的月穹,可爱得不可思议。 她或许在武艺上高强得让人望之生畏,脾气行为也令人太不敢领教,可当她摆出小女儿家的憨态,绯红着面颊两眼闪亮亮地看着他时,她又是另一个他从不曾见过的月穹了,一个令他打心底想宠着她的月穹。 或深吻或浅尝地将她柔软的唇瓣品味过一回后,文谨以额抵着她的额,在彼此急促的呼吸都渐渐缓和了下来后,他咬咬她的唇道。 “夫人,改日咱们一块儿练练……” “练什么?”她也不知她怎就又沉醉在他的勾引大法里了。 “你小黄书里的段子。”他老早就想照着她书中所写的,实际在生活上演练一回了。 月穹沉默了一会儿,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后,以先抢先得的姿态问。 “你扮艳二娘?” 文谨不以为然地问:“你有法子当彭员外?”她难道不觉得……与他相比,她似乎缺少了什么配备? “不试试怎知道?”写小黄书多年写出心得来的她,可从不认为在床上,男女有什么先天优势或是一成不变的规矩可言。 文谨默然压下心底的那份激动感,装作很有兴致挑战看看的模样。 “行,有空咱们试试。” 木木东觉得他定是流年不利。 来到西苑国后便一直诸事不顺,当他再一次灰头土脸地回到客栈里后,他满心沮丧地找上了公孙狩。 “师爷,咱们狼宗可得罪过文家?” “文家?”公孙狩想了一下,“没有。”标准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让咱们做不了生意……” 这回他们自狼宗来到西苑国,为的是想拓展狼宗的贸易,而西苑国的领土与众国接壤,交易往来各方面都便利,所以来自各国的商旅自然也汇集在这商业大国中,而这回他们来此的主要任务是,购买狼宗没有的盐和棉花。 事前老早就联络好的众国盐商,在五天前举办的盐会上集聚,木木东照着那些盐商的摊位一个个过去打招呼,顺道想问问他们能否再压低一点价格,岂料那天他一过去,那些原本说好价钱的盐商不约而同地皆变了卦,不是改变心意不卖他狼宗了,就是驳了事前说好的价格,还一口气涨价了不少。 盐会上的生意没做成,木木东自是不甘心,于是他再私底下走访其他盐商在西苑国的据点,没想到他们一听到他来自狼宗,不是关舖子就是笑吟吟地送客,就连半点给他讲价的机会都不给。 买不着价格合理的盐,他没想到连棉花也落得了个同样的下场。 这两日来无论他如何奔波,他就是时运不济地处处碰壁,后来在一名长期与他打交道的摊商的指点下,他这才知道,暗地里与他狼宗作对的,是那个来自东南的百年世家文家。 听完了木木东的控诉,公孙狩百思不解地杵着脸颊。 好端端的,文家会没事出手招惹他狼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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