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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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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帮你呢?白姑娘,你快告诉我……” “好冷……好冷……”无意识的她,只重复着细碎的呻吟。 “我知道,我知道!”他将她抱得好紧、好紧,可是那都没用,看她痛苦的样子,他向来冷静自持的心也疼痛地揪扯着。 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身的温暖分送给她,但是…… 一道念头敲进脑海,他怔住了! 该这样做吗? 可是……如此一来,她岂不名节尽毁?事后,她又将如何自处? 然而,所有的犹豫,在见着她痛苦的神情时,全都烟消云散。 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比她的安危更重要,他要帮她撑下去! 更何况,若真要深论,他为她更过衣,也碰触过她的身子,更早之前,也将她无瑕的身子看尽了,如今再来拘泥这些未免迂腐。 于是,他不再迟疑地松开她,褪去他亲手为她穿上的衣物,同时也褪去他的,而后温柔地将她荏弱纤细的娇躯纳入怀中,冰冷的触感令他打了个寒颤,但他却更为坚定地拥住她。 感受到珍贵异常的温暖,她立即本能地依附而去,宛如在绝望深渊中紧紧握住仅有的一线阳光般…… 柔软的女体密密地贴合他,这对一名血性男子而言,不啻是致命的考验,本以为可以把持心念,但他发现,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最要命的是,他竟不可原谅的在她全心依赖的举动下有了反应! 该死的!关仲宣,你少下流了,人家都意识不清了,你还净想些风花雪月的事,一旦有了不洁的思想,那便无异于侵犯了!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此举是为救人,他必须目不斜视,不动心念…… 可……见鬼了!为何没人告诉他,柳下惠根本不是人当的? 他呼吸急促,气血翻涌,软腻的娇躯触感,冲击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要不是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克制自己,此刻他已抚遍她全身每一寸凝雪玉肤了。 “对不起、对不起……”贴近她颈畔,他喃喃诉说着歉意——因他无法遏止的冒犯思想。 浑然不识愁滋味的白若蕖逐渐稳定下来,掬饮他源源不绝的温存,依偎着、信赖着,唇际扬起清甜的柔笑,沉沉入梦,浑然不识他天人交战的苦难。 “你真是个磨人精啊!”他长叹一声,认命地闭上了眼,陪她度过这难挨的一夜。 密密裹覆的被褥中,埋藏的不仅是两具交缠的胴体,更是两颗初识情滋味的心,以及一段初萌芽的爱恋—— 阶前雨滴滴答答地下,寒夜已尽,薄弱的光亮洒落无边的雨幕之间。 幽幽醒来的关仲宣翻了个身,下意识里想搂紧怀中的柔软香躯,缱绻地交颈厮磨,不料却扑了个空。 他茫茫然睁开眼,发现枕畔已成空虚,徒留淡淡馨香。 有一刹那,他只是怔愣失神地盯着无人的床位,然后,他惊跳了起来,火速穿妥衣裳冲出房门。 他从未如此惊慌过,深怕白若蕖羞愤难当,一时想不开…… 毕竟,一睁开眼就发现身边多了个男人,而且还不着寸缕的相拥在一起,没有一名闺女会受得住打击的。 就在他心急地想找回她时,却发现她正靠着窗扉,默默地望着一帘雨景。 一时间,他反倒讷讷无语,只能呆怔着望住她。 察觉到他无言的凝注目光,她浅浅回眸。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们都失了魂—— 谁也没试着打破沉默,任时光在彼此的静谧中流逝,只有窗外的雨仍不停地下着,敲打在两人的心坎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回视线,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外头的细细雨丝。 “呃……”他试着开口,却发现那很困难,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怎么起得这么早?” 话才刚出口,他就懊恼得直想咬碎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混账话?难不成要她多睡一会儿,让他占足便宜吗? 在她心中,恐怕已将他认定成轻浮下流的无耻之辈了吧? 心一乱,他本能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 她幽幽然地望向他,不语。 关仲宣又傻了,成串的话卡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什么都别说了。”她低低幽幽地道。 可是……事关她的名节,岂容一句别说便轻易带过? “我以为……我有那个义务向你解释。”停了下,他又道:“在下无意冒犯姑娘,实在是事出突然,关某迫不得已……昨晚是因为……” “我知道!”她垂下眼睑,难堪地别开脸。 用不着他说,她很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他是耿耿君子,不欺暗室,这一点,她不曾怀疑过。 况且,像他这般富贵风雅的公子爷,又怎会看上她这种乡野村姑?昨晚若不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她想,他大概不会多瞧她一眼吧! 他愈解释,也只会让她更觉悲窘。 那是一场长得无法挣脱的梦境,但梦中一直有他软言细语,她觉得好幸福,就算醒不来都无所谓—— 在难耐的酷寒之下,她感觉到他宛如一池温泉,在冰天雪地之中,柔柔暖暖地包围着她,护卫着她,因为是梦,所以她贪恋着这份难得的温存呵怜,放任自已全心地依恋他,甚至情愿永远沉溺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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