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楼雨晴 > 错开玩笑的愚人节 | 上页 下页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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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常常带一个男人回来过夜,有这回事吧?” “我、我……那个……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他只是我的同事,我们是在讨论公事,绝对没有乱来……” 话还没说完—— “亲爱的,你在和谁说话?”裴宇耕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下半身——没有意外,还是只围一条毛巾。 “啊——”老母鸡般的尖嗓响起,朱小姐掩着嘴,活似受了天大的打击。 叶心黎闭了下眼,暗自叫惨。“不、不是这样的,他、他家停水,所以、所以来向我借浴室……” 裴宇耕像是存心要搞破坏。“亲爱的,我上次不是就提醒你套子没了吗?你怎么还没去买,晚上我们要怎么用?” “你、你……”朱小姐抖着手指头,来来回回指着他们。 “不是、不是!他乱讲的,他这个人最爱开玩笑了。”明知死马医不活,她还在做绝望挣扎,试图力挽狂澜。 “亲爱的,你干么那么怕她啊?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当来往又不犯法。”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真想害她露宿街头吗? “我胡说八道?不然你昨天睡觉时被我压得唉唉叫,难道是我无中生有吗?” 那是因为她的手被他压麻了! 怎么会愈描愈黑?叶心黎几乎要尖叫了。“裴宇耕,你非得这样跟我过不去吗?” “好好好,不要激动,你说是同事就同事,我什么都听你的。”裴宇耕安抚的上前拥抱她。 “你走开!”她气急地推开他。谁是他亲爱的啊,他一辈子也没用那么甜腻的声音喊过她,突然在这节骨眼来这手,摆明陷害她嘛! 就在这推推拉拉中,围在他腰上的毛巾一个下小心脱离它原来待的地方,投奔自由—— “啊!”她红透了颊,别开脸。 “啊——”这声惊叫更加惊天地、泣鬼神!朱小姐大受刺激到几乎中风,指着他激动不已。“你们这对不知廉耻、妨害风化的……的……” 该看的人不看,不该看的人倒死盯着不放。 裴宇耕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捡起毛巾系回腰上。“喂,老处女,你说话小心一点哦,我只是在屋子里穿得清凉一点,又不是当街裸奔。我可没邀请你来看。” “你们——居然在我的屋子里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你才是没有男人要,压抑到心理扭曲的变态咧!”他是谁?他裴宇耕耶,向来只有他奚落人的分,岂有任人羞辱的道理,比恶毒的嘴上功夫他还会输人吗? 朱小姐气得快中风。“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房子不租你了!” “等一下,这全都是误会,有话好说啊——”叶心黎急忙想挽救什么。 “滚就滚,稀罕啊?大不了搬过去和我住,我那里空间很大。”他凉凉地接口。 “你你你——明天就给我滚出去,我这个月房租也不要了!”几乎脑溢血地说完,朱小姐忿忿而去。 “等等——”砰!迎门轰来的关门声是她得到的回应,几乎压扁鼻梁。 “喂——”他才刚靠近,还没开口,就让她用力挥开。 “滚开!”她蹲下身,沮丧地将头埋在膝间。 “干么呀?又不是世界末日。”他好笑地蹲身,伸手抱她,她推开,他再抱;她推开,他还是抱,死皮赖脸,不厌其烦地纠缠,她推拒到火气也来了,握拳往他胸膛猛槌。“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拜托,那个老处女嫁不出去关我什么事?南京大屠杀要不要也算在我头上?”他才委屈好下好?几乎被那个变态老处女看光了,他被视觉强奸的损失又怎么算? “你还敢讲!”被他死性不改的态度惹火了。“我就知道遇上你都没好事,以前欺负我、惹我哭,现在又害得我没地方住,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要这样跟我过不去!”什么白马王子解救她于水火,根本就是黑马煞星,存心陷她于水火!从以前到现在,每次碰到他就开始走霉运,他这个衰人! 啧,说这话就太不上道了。 裴宇耕撇撇唇,看在她情绪不稳的分上,宽宏大量不和她计较。 “节哀顺变!”拍小狗似的拍拍她的头,聊表心意。 “你走开啦!我不要看到你。”她泄气得想哭。 “你在赶我?” 那是什么表情啊!她又不是赶他去流浪街头,他自己就有地方住了,干么一副她无情无义似地瞪着她。 “赶你就赶你,反正你不准再靠近我就是了!” 这小妮子拗起来也挺倔的啊!裴宇耕叹了口气。“你到底在气什么,搬去和我住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悬在眼眶的泪瞬间忘了掉。“搬、搬去和你住?” “废话,我刚才就说了。” “没事叫女孩子搬去跟你住,谁晓得你想干么?”司马昭之心。 裴宇耕嗤哼。“你想太多了,我想‘干么’,不需要你搬过去。”对付她还不容易?他大爷是手下留情好不好?不知感恩的无知小鬼! “你你你——”这人真邪恶! “不信?”相当乐于实验证明的裴宇耕,顺手扯掉毛巾抛开,在她错愕的惊呼声中一把捞起她往房间去,顺手抛上床,她弹了两下,晕头转向中,他张狂的热吻迎面堵上来,她傻了眼。 和当年戏谑的恶作剧之吻不同,这一记亲吻,是纯男性地、征服般地,以烈火燎原之姿席卷她。 她慌然无措,愣头愣脑任他吻了个十足,让他吃尽了豆腐。 看吧,就说她呆嘛!裴宇耕善心大发地短暂收手,让她反应意见。 她喘着气,瞪住近在咫尺的他。“你——想干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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