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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欧阳芸好笑地看着他耍赖的样子,也不戳破他,沉思了一会儿,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法,道:“我房里有些雪白酥,滋味甜着呢,我去取来让王爷配着药吃可好?”

  “……便依你吧。”

  “那我这就回去拿,去去就回。”起身便往外走,仍不忘叮嘱:“王爷可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把药倒掉。”

  “嗯。”应允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似乎有些愉悦。

  折回太和殿的时候,已经有大臣在殿内议政,欧阳芸也不急着离开,就站在殿外看了一会儿。

  只见两名大臣站在摄政王面前,一左一右似乎起了争执,比手划脚指责对方的不是,两造争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忙不迭请摄政王帮忙定夺是非对错;蔺初阳在两造夹击下神色依旧淡然,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了什么,声音过小她听不真切,视线再往旁边一移,一名少年坐在桌案前,单手拄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斜眼觑着一旁议事的几人,表情略显不耐,身旁伺候的太监战战兢兢,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递纸笔,最后那少年仍不耐烦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摄政王瞄了一眼,并没有阻拦。

  如此骄纵傲慢的少年,莫非是……

  欧阳芸猛然回神,意识到少年出来的方向,想到要回避时已来不及。

  “哪里来的丫头这么不长眼睛?!”竟敢挡他的道!少年吃了炸药似的口气甚是不悦。

  “我……”欧阳芸正要开口,少年突然指着她手里的东西问:“什么东西白呼呼的?吃的?能吃么?好吃么?给我尝一口。”

  也不等她说好或不好,少年捻了一块雪白酥就往嘴里送,吃了一口,似乎不合他口味,当下便吐了出来,恼怒道:“呸!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甜?难吃死了!”

  “你……该不会就是小六吧?”这种跩到令人无语的行为,不禁让她联想到某人,这种如出一辙的“优良基因”让她不作二人想。

  “你知道我?该不会事先就探听好了,故意站在门口装作与我不期而遇,然后好顺势勾引我再立你为妃是吧?”

  “……”欧阳芸非常确定,他就是小六凤冬青没错。

  跟他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哥凤无极比,少帝凤冬青除了很跩之外,还有点自恋。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凤冬青挑眉问道,俊秀脸庞掩不住那天生的顽劣精光,看上去就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

  “我在等摄政王。”她有问必答。

  “摄政王的贴身侍女不是巧莲么?几时换人了?”

  “我不是王爷的侍女,我是——”

  “算了!摄政王换了侍女关本帝什么事,哼!”少帝凤冬青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措手不及的欧阳芸。

  望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欧阳芸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十六岁,果然是青春叛逆期啊。

  回到缀锦阁的时候已接近傍晚,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过了大半,欧阳芸捧着雪白酥发呆,怀疑自己收假症候群上身,想到明日还要跟着董姑姑学做功课,又想到一连落了两天的功课,不知道董姑姑会不会要她把落下的进度赶上,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得闷闷不乐了?”

  “喜儿你不知道,我难得的一天假就要没了。”感叹时光太匆匆的欧阳芸此刻正趴在桌案上无病呻吟。

  “小姐整日悠闲,有没有放假都一样的是吧。”对于喜儿而言,放假这种事情是劳动者才会介意的事。

  唉,她就知道喜儿不会懂的。喜儿今日才刚到,没见过她被董姑姑调教的样子,她懒得现在解释,反正明日自然分晓。

  “喜儿,你有喜欢的人么?”趴在桌上看喜儿做针线活的欧阳芸突然蹦出这一句。

  “喜儿整天跟在小姐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喜儿正在绣牡丹,这也是董姑姑交代的功课之一,那日她才绣一半就病了,好在现在有喜儿帮忙接着绣,着实让她安心不少。

  “也是。你整天伺候我,哪有什么机会认识异性。”她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喜儿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会一直想着他?”

  “应该是吧。”喜儿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小姐一直想着王爷吗?”

  “我……我怎么可能一直想着他,我才没有!我就是无聊随便问问而已。”反应有些大的她立刻直起身子反驳。

  “小姐这是害相思了。”喜儿径自下了结论。

  “我?害相思?”欧阳芸以指尖指了指自己,接着将那根手指移至喜儿面前摇了摇,“我怎么可能会害相思?我才没害相思,你别瞎猜。”

  “喜儿听人说害相思便是像小姐这样,老缠着身边的人问东问西,给说中了心事又不承认。”

  “……我、我哪有这样!”好啊臭喜儿,居然敢调侃她!心事遭人说中的欧阳芸恼羞成怒,便不再与喜儿抬杠了,起身就往外走。

  喜儿见状连忙搁下手中针线活,追上前问:“小姐才回来又要上哪去?”

  “我去凉亭练字。”练字可以训练专注力,不仅有助思绪厘清,还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性情。

  她才没有害相思,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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