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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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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烟难以想像地瞥着他,除了英俊的外表,原来他也善于运用他的财富! 她这才突然忆起他商业钜子的头衔,但她怎能心甘情愿地受他支配。“谢谢,我不能收。”她双手奉还。 雷夫盯着她的小手。“为什么?” “我不缺钱。我爸给我一笔钱,在台湾也有幢房子在我名下,其实,我只希望你爱我就好了,养不养我根本没关系。”岚烟天真地说。 雷夫摄人的黑眸忽然变得深不可测!他原本只是想补偿她,没想到她有更高的要求。 爱?什么是爱?她怎能冀望一个浪子的爱? “要不要随你,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待会儿还得到公司处理一些事,明天一早还得到大阪出差!”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冷冽,不可一世的狂傲语气狠狠刺伤岚烟,但他不再看她一眼,取了西装外套随即离去。 岚烟愕然地怔住了,她一点也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惹火了他!她追出去,想问他何时会回来,但他已消失无踪。 她手中的信用卡无声地跌落在长毛地毯上,而她的心却跌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沉深谷中。 她不知自己伫立在走道上多久,直到她感到颊上好冷,才发现流了满脸的泪! 他还说不会欺侮她,根本是骗人的,才结婚的第二天他就要她独守空闺! 她默默伤心,拾起信用卡颓丧地回到房里,面对一室的冷清,她突然感到陌生且孤寂,夜突然变得漫长难熬。 太子集团总部—— 沉静的四十层楼建筑,唯有最高的一层楼亮着灯。石野雷夫埋首在公文堆里,赶着在明晨之前将堆积如山的公文处理完毕。 “总裁,明天您到大阪视察业务要不要指定哪位佳人随行?”跟着加班的私人秘书送来“芳名录”要石野雷夫“钦点”。 “谁都不带。”石野雷夫沉声道,指着桌上已批示好的公文。“把这些拿走,你下去别进来打扰我。” “是。”秘书暗自感到惊讶,这是第一次总裁出公差身边竟无美女相伴!以前他常指定的欧阳妮妮难道也失宠了?会不会是因为结了婚的关系?他在心底猜测却不敢多问,抱走桌上的公文,退了下去。 办公室在秘书离去后,留下一片死寂,石野雷夫烦躁地看完剩余的公文,抛开笔躺进椅背,闭上眼揉着酸涩的眉心! 为什么今晚的情绪明显失控?只是为了岚烟“不合理”的要求吗? 没错!她是不该愚蠢地触及他的痛处!那个痛楚从来不为人知,却令他无法遗忘。 他并不是吝于付出或惜爱如金,而是他老早忘了爱人的本能! “都是你们兄弟牵累了我,若不是为了你们我早就离开石野驯了!”一个尖锐的叫嚣,穿透了时光之门钻进他的耳膜,那是母亲的声音! “瞧你们兄弟一个个长得都不像我,你们打哪儿来的,生你们的女人自己心底有数!”另一个如同凛冽寒霜的声音起而代之,那是父亲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自己在外头胡搞就罢了,到头来还诬蔑我的名节,我和你拚了!” 两人间激烈的争执转换成“肢体语言”使世界陷入一片混乱…… 石野雷夫恍然地睁开眼,这些记忆并没有随着成长而抹灭,更没有因事业有成而消失,这个深刻的噩梦像一片阴影,从他懂事以来就紧随着他。 父亲冷戾专横,母亲视他们兄弟如绊脚石,从小到大他们兄弟全活在猜忌怀疑之下! 为了不让这个噩梦延续,他们兄弟脱离父亲自创事业,没想到却换得父亲可怕的报复行动! 爱是何物,坦白说他不知道;就像一个从来没有尝过苹果的人,无法得知苹果的滋味,也不觉得有尝试的必要! 他原以为娶岚烟是件轻松不过的事,未料到她竟深深地困扰了他。 爱对他而言只是个虚幻的境界,她不该向他索求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三天过了,岚烟却得不到雷夫的任何音讯,她真的不明白究竟哪里惹毛了他,他竟连归期都不说个清楚就走人了。 天天她装作不在乎地在大屋里四处溜达,内心底却焦虑地想念着他。 “上帝啊,请你怜悯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恋爱,别让我这么快就成了深闺怨妇……”她在屋外的泳池畔踱步,出神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喃喃自语,两名女仆经过她的身边向她问候,她都没听见。 “夫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在自言自语呢!” “我们的夫人是有点奇怪。” “听厨娘们说她老是到厨房里瞎搅和,害得主厨现在菜都得买双倍。”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先生有的是钱,人家恩爱就好了。” “如果真的恩爱,那为什么先生新婚的第二天就不在了?” “说的也是,说不定是和欧阳妮妮‘佳人有约’去了。” “这也难怪夫人会受刺激了唉!”两名女仆径自猜测,突然—— “你们两个——”岚烟叫住了那两名女仆,女仆愕然伫足,以为方才的“闲话家常”被她听到。 “夫……人,有什么吩咐?”两人不安地询问。 “你们去告诉所有人,如果先生来电话,一定得叫我听。”岚烟下了旨意。 “是。”两名女仆得知夫人不是要怪罪立即松了一口气,赶紧传话去了。 岚烟继续踱步,直到双腿发酸才在休闲躺椅中坐下来小憩。十分钟不到就传来了好消息。“夫人,先生从大阪打电话回来。”女仆送来电话。 真的吗?岚烟喜形于色,没想到她的祈祷那么快就上达“天听”,上帝真是太有效率了。 “喂。”她从躺椅上坐起身,甜美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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