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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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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岂是弱女子?”唰地一声,皮带被抽离了,接着他又解开领带。 妮可身子颤抖,脸色惨白,以为即将发生重大刑案! “放……放开我……”她双颊燥热,声音颤抖,试着“请求”他,但他一点也不为所动。黑暗中她瞥见他眼中的嘲讽,惊愕之际两手被领带一圈圈地绑起来,他牢牢地捆住她的猫爪,且以皮带束缚了她那双修长却可恶的腿。 “你怎么这么野蛮?”她骇然尖叫。 “跟你学的。”他佞笑,在她嘴里塞进白色的巾帕。“你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点子,我这就把你绑回去。” “呜……呜……”妮可动也动不了,他竟像捆绑粽子一样把她绑住,实在太可恨了,也太令她伤心了! 几经挣扎却徒劳无功,她颓然且疲惫地把头靠在车窗上,漆黑的窗上映着她披头散发的鬼样子,也映着她悄然淌下的泪水。 赫士达发动引擎,将车驶回下榻的饭店,得来不易的安静中隐约听得到抽噎声,他知道小野猫正瑟缩在窗边流泪,但他懒得搭理,这不代表她正在反悔。 车子驶进饭店的停车场,熄火后陷入一片死寂,他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转过小脸,取出她口中的巾帕问:“你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架着你?” 妮可不发一语,只觉得他严重伤了她的自尊。 “很好。”他下了车,绕过她这头,开了车门将她一举在肩上,进了饭店。 夜间十一点的饭店大厅人烟稀少,却仍遭来人们奇异的眼光,妮可觉得丢脸死了,恨不得快点断气。 顶楼一个可以眺望港湾的宽敞套房内,她被抛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但她仍瘫着,像只受伤的猫儿暗自舔舐着伤口。 赫士达解开她腿上的束缚,单膝抵在床沿,倾身解开她手上的领带,命令道:“去梳洗,换件衣服。” 妮可再也无力反抗,却也不想从命。 见她毫无动静,赫士达只好耐着性子重复道:“没听到我说的吗?” 隔着脸上散乱的发丝,妮可恨恨地把视线移到他冷峻的脸上,不期然中瞥见他俊逸的脸庞多了好几条“爪痕”。 他挂彩了!是她的杰作吗?她并不是真心要伤害他啊,只是……气晕了。 妮可悔不当初,这竟比伤了自己更令她难过!她更发现他的西装破了,鞋头黑抹抹的,模样狼狈……原先的斗志全然消失无踪,她服从了他,支撑起酸疼的身子,忐忑不安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饭店的浴袍,一身清爽的走进小客厅,经过热水的洗涤后,心情完全平静了,见他立在窗边,她小心地挨近他,很抱歉、很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不接受。”他冷硬的声音像枝利箭射来。 “我只是帮朋友的忙才会南下,因为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而且你也不在家啊!” “我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解释。”赫士达粗嗄地说。 “那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妮可怯懦地问。 “你想让我原谅你吗?”他怀疑是什么原因让她“改邪归正”。 “真的,真的!”她绕到他面前,瞅着他脸上的伤,自责在眼波中流转。 “跟我回新加坡,远离那些人,并收起你的野性重新做人。”这是他的条件。 “可是陌生的环境会让我很不安。”她低着头思虑,没想到他竟说—— “有我在,你没什么好不安的。” 是吗?她严重怀疑。 “最多在你不乖时像刚才那样制伏你,我会是个称职的驯兽师。”赫士达半威胁地说。 “你不可以再那么做了,否则……我就跟你绝交!”她是说真的。 “那得看你的表现。”他也不是说假的。 “我可以考虑吗?期限还没到呢……”她还游移不定。 “不,现在回答。”没得商量。 她想了想,真弄不懂他为何要把今天的事和去新加坡混为一谈!“为了得到一个谅解,而去接受你‘永远’的照顾,这不是很奇怪,也有矛盾之处吗?”她问。 “我是要你回答,不是要你发问。”他嗤笑,算她有分析力,但他就是要混为一谈又如何? “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她忍不住又问。 “责任。”他简洁有力地说,但这并不是他心底最贴切的答案。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答案!感到十分气馁,但如果成为他的责任可以得到谅解,那么——“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赫士达满意地点头,笑了。 妮可瞅着他看,虽然此刻的他脸上有爪痕,却一点也影响不了他的帅,一样好看,而看着看着,她也笑了,她一直喜欢他的笑脸,总是让她怦然心跳,她却希望笑容永远永远都不要从他脸上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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