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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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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涩略苦的气味缠绕着他们,她的手紧贴在他的胸前,然后双臂慢慢爬升,缠绕上他的脖颈,让他可以更深入的对她进行甜蜜的索取。 两人不知怎么的滚到一边放着衣服的榻上,舌和舌纠缠不休,像是要藉此释放那强烈的情緖一般,他们再也想不起什么理智什么规矩,只能凭着本能在行动着。 他和她的鼻尖都微微的出了汗,在闷热的澡间里,即使没有入浴,衣裳也已经半湿。 齐媚娘侧着脸从窗子看见外头的天边染上了胭脂般的红,又看着寒郸零,他向来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同样的颜色,不知怎地的就轻笑了出声。 寒郸零轻喘着气,在听见她笑声时,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像是恼怒她这时候竟然还能够笑得出声。 他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她闷哼了声,含着春意的杏眼瞋了他一眼,然后将腿缠在他的腰间,一扭腰,两个人上下颠倒了过来,反倒像是她强压了他。 他的衣衫因为刚才的混乱而半敞着,露出了苍白却精瘦的身体,精致的锁骨上散了几缕发,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了一点妩媚。 她着迷的闪了下神,然后深吸了口气,绷着脸,扯着他的衣襟,磨牙佯装恶狠狠的问着,“想清楚了没有?别想再用这招来糊弄我!” 寒郸零看着像只小野猫一样在他身上撒泼的女人,她的衣裳乱了,衣襟敞了开来,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和被抹胸包覆住的浑圆,头发也乱了,那朵簪上的小白花更是垂落到了耳侧,她脸上红晕一片,加上闪着水光、半带红肿的唇,一看就是刚经历了一场情事,别有一番风情,他的眼神幽深,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处不可控制的灼热了起来。 这个勾人的小妖精,说是要让他好好想想,却用这种姿态撩拨他,让他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该怎么想? “你下去,我才能好好想。” 齐媚娘没那么好说话,她甚至还恶劣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若不是怕压坏了他,甚至还想大力的晃晃。 她噘着嘴,“偏不!今天你就给我说个明白,你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比让我整天这样吊着心来的好!” 寒郸零无奈了,对她,他似乎总提不起原有的气势。 “我们这样哪能好好说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她仰高了脸,没好气的说:“不这样我们也不能好好说话,所以你现在就赶紧说,要不然要等到你被我剥光了,再让你去池子里说?” 寒郸零没想过竟有女人可以这样直接大剌剌的说这种话,他没好气的瞪着她,“谁教你这样说话的?这哪里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 齐媚娘不以为意,反而呵呵直笑。她俯下脸,唇角轻擦过他的脸,“我不是姑娘了,我现在是个寡妇。”她第一次觉得寡妇这个身分比姑娘好。 反正她今天是豁出去了,面子名声什么的早没了,寡妇可自由多了,要说什么就能说什么,没那么多规矩,瞧!现在连调戏男人也能做得了。 他语塞,又有些气急败坏,可看着她那得意的笑脸,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说个明白了。 仔细想想,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真的是很矛盾,又是怕她因他而受了灾,却又不爽快的放手,甚至还让她住在他的院子里,而不是像观月他们一样住在外边的厢房,明明说不打算拖累她的,却一直做着相反的事情。 自己的矛盾,他怎么会现在才明白? 又或许他是明白的,只是一直想欺骗自己。 其实他最怕的不只是拖累她,还有在她一次又一次的遭罪之后,会用恐惧害怕,甚至是……巴不得他早点死的眼神看他。 他闭上眼,自己的身边一直没少过那样的眼神,而且最让人伤心的是,那些眼神全都来自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从他的父皇、从他的那些侄子们,甚至是他的兄弟姊妹们,明明一个个避他如蛇蝎,表面上却装作一点也不在意,可在背后又指责他所带来的不幸,甚至在眼神里泄漏了他们对他的恐惧和厌恶。 他不想从她脸上和眼里看到同样的神态,但骨子里的执拗又让他不愿放手,一来一往,他才会做出这样矛盾的事情。 用若有似无的暧昧勾着她,却又自以为是的拉开距离疏远着她……他自嘲的笑着。 他真是个卑劣的人,不是吗? 再次睁开眼,寒郸零的眼神里有着外头的人最习惯的果断精光,他直勾勾的望着她,“你说得对,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担当的男人,我一直怕东怕西,却又想尽法子勾着你,让你念着我,无法再去想其它的人,但我却一再躲在自己的壳里不想去面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若你因为我遭了灾,可能会有的怨恨眼神。”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强势又带着侵略感,让她不自觉屏着呼吸静待他要说的话。 “你既然逼我想清楚,那么,你就该有同样的觉悟。” 齐媚娘忍不住反问,“什么觉悟?”她傻傻的望着他,觉得这样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吸引她。 他粲然一笑,整个人好似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晕,如谪仙般的隽朗外貌,配上他噙着的笑和略带邪佞的眼神,勾动着她的心魂,令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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