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芃羽 > 死都不能爱 | 上页 下页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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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百次都可以,我爱他,非常非常爱他……”她像在发泄似的拚命说着。 倏地,他狂怒地扑向她,用唇,牢牢地封住她的声音;用吻,狠狠地啃去她说她爱着别人的该死话语。 激越的狂吻,像是禁锢得太久之后的释放,又像是对情人背叛的惩戒,他放肆地蹂躏着她柔软的唇瓣,有不甘,有愠怒,有浓情,更有妒意…… 童煦和被吓住了,这是唐则安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却是如此的蛮横无礼。 但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生气?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这个吻……算什么? 她正惊怒困惑,他已放开她,微微抬头,以一种独占的口气,嘶哑地命令:“我不准你爱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爱上任何人……” 她小脸一变,气得用力推他。 “我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你以为你是谁……” 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他再次攫住她的唇,狂野地吮弄舔舐,仿佛要霸占她所有的气息,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用力搂着她细若无骨的身子,他有种想干脆将她捏碎,塞进自己体内的狂想,这样她就会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在他身边。 她被吻得心慌意乱,根本抵挡不了这样的进攻,原本的抗拒一下子就化为温驯,任由他撩开她的唇,任由他的舌尖探入,煽惑她的感官,威逼她臣服。 她几乎要窒息了,他那强烈的男性欲望一寸寸侵入,仿佛视她为禁脔,要她献出她的身体与灵魂才肯罢休…… 可恶……哪有人这样的,从来不管她的感觉,总是由他作主…… 一想到此,她心里的气全化为委屈的泪水,滑下了粉颊。 当唇间尝到咸涩的液体,唐则安才猛然惊醒,整个人向后弹退,如同遭到雷击,怔愕地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以及布满泪痕的小脸。 老天,他做了什么?他在做什么啊? 他是她的监护人哪!是……这个世界最不被允许碰她的人啊! 懊恼又惊恐,他呆杵了好几秒,自责地以双手掩面,坐倒在地,喑声低语:“对不起,煦和,我一定是疯了……” 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她不要他的道歉,他那一脸后悔的模样,比直接拿刀刺她还要痛。 “让……让我走吧!”她哽咽地要求。 原以为只要默默地爱着他就够了,可是她变得愈来愈贪心,爱愈浓,就愈想得到,即使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就是无法死心,那么不如快点离开,以免到最后,她会变得太丑陋…… “什么?”他从手掌中抬起头,惊瞪着她。 她……竟然想走?想离开他? “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 “为什么?”他沉下脸。 “我……满十八岁了,可以自己一个人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不行!在你满二十岁之前,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厉喝,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慌。 “可以了,唐则安,你不需要把我当成你的责任,放手吧……”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诧异着,心弦鸣荡。她……不再称他唐先生了?这是否表示……她已急着脱离他保护的羽翼?急着想长大? “是因为我给你的不够多,所以你才要走吗?”他的心绞拧着。 “不,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只是,我真正想要的,你却不能给……”她泫然地看着他,眼底的深情,浓烈却忧伤。 他震愕地望着她,忽然懂了。 懂她这些日子的种种异常作为,懂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奇怪反应。 童煦和……爱着他!就和他……爱着她,是一样的…… 他们两人……爱着对方…… 这个早就存在的事实,早已被李瑞芸看穿的事实,他们却到现在才不得不正视,不得不承认。 但…… 正视了,承认了,没有喜悦,反而更痛苦,他宁可一直处在模糊地带,不要去点破,这样,他们也许还可以多相处一段时间。 现在,却不得不做切割了,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相爱,死都不能爱! 这是他们的命…… 是他十年前种下的因,所得的报应…… 神色僵硬冷白地避开她的视线,他起身,踉跄退开。 见他后退,她就已明白,他也许对她动心,却不会爱她的,即使……刚才失控吻了她,但他还是不可能接受她这个人。 “如果你明白了……就……让我离开这里……”她强忍住泪,却忍不住心碎。 “不,你不需要走,该走的,是我。”他黯然而自嘲地道。原来,对她最危险的人,不是谢祥毅,不是任何男人,而是他自己。 只要他和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不知道哪一天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她一怔,小脸褪成一片绝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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