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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巴臭得像屎?那不跟你一样?”上官浚轻笑道。

  “我?我的嘴臭吗?”耿冲斜睨他一眼,满脸怀疑。

  “嗯,臭得像粪坑。”上官浚偷笑。这句话是替倪澈说的。要是他在场的话,肯定会这么取笑耿冲。

  “粪坑?”耿冲挑起一道眉,冷冷地问。

  “怎么,你不知道自己也有口臭吗?”上官浚又想起弟弟阿浩的阴沉个性。阿浩最喜欢阴恻恻地损人,尤其喜欢招惹耿冲。

  “干嘛,你今天是故意找碴是不是?净学阿澈和阿浩说话。”耿冲责难地瞪他。

  “你不觉得要是他们两人在场,一定会这么顶你?”上官浚忍俊不住。

  “是哪!他们好像不惹我发脾气就不痛快似的。”耿冲嘲弄地耸耸肩。也幸好他们不在,不然他开这场会议准会像在洗三温暖一样,不是被激怒,就是被泼冷水——这两件事都是倪澈和上官浩的绝活。

  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耿冲伸个懒腰,又拨了拨头发,才挑了张椅子坐下。

  “阿浩曾经和我打赌,说你这个人的死法一定是“气死”的。”上官浚又道。

  他身后的擎东闻言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弟弟的脑子里一定装着垃圾。阿浚,回去告诉他,想气死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耿冲挑衅地瞥了他一眼。

  “我倒觉得你一定会是全世界第一个“气死”的人。连帮里的元老都说你这霹雳脾气若不改改,迟早会惹出麻烦。”上官浚还是一径地微笑。

  耿冲的脾气不好早已在帮里出了名,他是有话绝对无法好好说的人,三两句话中就会送出火药味,帮里一些比较胆小的兄弟见了他躲得比什么都快。

  “谁敢说我?我会有这种脾气,还不全是遗传了前两代海盗的天性!”耿冲冷哼一声。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官浚看着擎东,两人都笑了。

  “好了,我们得商量正事了。有什么大事需要开内室会议?”耿冲拨了拨头发,脸色一正。

  上官浚拿出遥控器轻轻一按,大厅四周就降下玻璃帏幕将他们与外面隔绝,原本古意盎然的厅堂倏地变成一个防窃听的密闭空间。这里正是纵横帮历代当家讨论事情的“机要厅”。

  “擎东,把你知道的告诉阿冲。”他命令道。

  “是。”擎东跟在上官浚身边已有五年,和上官浚情谊颇深,也是上官浚的得力助手。

  “近来海港分舵的弟兄常发现有船只在咱们的惊风岛附近徘徊,已经连续一星期了,弟兄们还在密切注意之中。”擎东沉声禀报。

  “惊风岛?岛上目前只有我们的一幢听涛楼,那些人想干什么?”耿冲疑惑地问。惊风岛是当年海盗们的巢穴,如令则是纵横帮的私人产业。

  “我和擎东都在想……会不会是为了宝藏?”上官浚神色慎重。

  “你是说遗失的七箱财宝?”耿冲心头一凛。

  “当年曾祖们只带走三箱,后来他们再回去找寻时,原本应该还在洞穴的七箱财宝却不翼而飞,爷爷出动所有的人翻遍小岛也找不到……”上官浚支着下巴回想。

  “找不到就是被善同带走了,这还用想吗?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财宝藏匿处的人,肯定是他监守自盗。”

  “只是,在当时那种乱七八糟的状况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带得走七箱重物?”上官浚蹙眉沉思。

  “爷爷们地想过了。善同若是带不走,肯定将那七箱财宝移了位,好等日后来拿。所以老人家们才会翻遍小岛找寻,结果还不是毫无收获。”这件事一直是纵横帮的痛处。

  “我听擎东提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出没惊风岛时,忽然有个想法。”上官浚神秘地笑了。

  “什么想法?”

  “或许,善同把七箱财宝都沉到海里去了。”

  “海里?”耿冲一愣。

  “试想,他带不走财宝,可是又不甘心,那么把东西藏在哪里最不会被发现?”上官浚以善同的立场思索。

  “海里。”耿冲点点头。深海是最保险的地方。

  “没错,海里。但海浪不会卷走这批难以估价的财宝吗?”上官浚又问。

  “嗯……”问题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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