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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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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夜白原告双眸迷醉瞧见她冲进屋子,先是大为震撼,再见两姐妹偎在自个儿身上,似乎更加吃惊,后惊见她竟浑身是血,神色一紧,用力推开身上的女人,立刻冲下床。 才下床,便见到杀手闯进,他即刻抄起床头的长剑,挥剑先向那人刺去。 “九珍,你先走,别让他伤了你!”他边应敌边吼。 可此刻的九珍却像是颗石头,一动也不动,而房里的两姐妹也早已吓傻,瘫在床上哭成一团。 祈夜白见对方身手不弱,怕自个儿一个不留神,让这人得空伤了爱妻,急得转回她身边,捏起她的下颚,强行高起她满是泪痕的脸。 “方才的事我可以解释,但现在请你先走,回正宫求救去!”尽管心痛,他仍是激动凌厉的要求。 她一震,神情一凛,脸上生出彻骨的冷意,推开他也不回的直奔出去。 杀手见她走,又要杀出去,祈夜白立即将人拦住,与他缠抖起来。 九珍狂奔着,身子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要崩裂,更好似有什么东西疯狂地撕裂着她的五脏六腑,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疼得两眼发黑,几乎不能呼吸。 方才见到的景象足以让她疯狂,要她如何再自欺欺人?如何再听信他的谎言?如何能够再这么傻呼呼…… 原来,那男人对她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亲密爱怜也都是讽刺,她的心在瞧见那两姐妹在他身上时,就破碎成千万片。 她捂住嘴,不知自个儿要上哪去,只是一个劲的往外冲,耳边仿佛听见春彩的叫喊,但她充耳不闻,脚步连停也没停,眼泪肆无忌惮地流着,明明是夏初,晚风和煦,她却觉得寒风刺骨。 她跌跌撞撞的出了东宫,一路狂奔,没想到天也不怜惜她,竟在此刻落下雨水。 不知不觉间,她跑回权府,看见门口停放着大哥的马车,只是大哥没瞧见她,直接坐进车里,下一瞬间马车已驶离。 见到亲人,她心头涌起无限委屈,她想要大哥抱,想对大哥诉苦,可大哥也抛下她了吗? 不,大哥不会不管她的!她张口欲喊,这才发现声袕被锁着,任她怎么叫,大哥都听不见。 于是她只好迈步去追,丝毫没有多想,只想要亲人拥抱安慰。 马车跑远后,她依然追着,到了宫门,侍卫虽被她淋雨又带伤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但她身份尊贵,终究没敢拦下她,进宫后,她直奔大殿,因那是大哥与皇上最常待的地方。 路上见着她恐怖模样的人,无不吓得变脸退避,可在她就要抵达大殿前,手腕却突地教人扯住,接着一个力道将她拉进暗处,避开了经过的宫女与太监们惊异的目光。 “九珍!”祈夜白焦急的查看,解决杀手后,他立刻去找她,哪知她竟出了东宫,护卫见她疯狂的模样,不敢拦人,只能紧跟着,他怕她遭遇危险,心急如焚,最后得知她回到宫里,这才追来,见她安然,他才松了一口气。 一见是他,九珍立刻如同掉进冰窖般冰冷,浑身发抖。 瞧见她崩溃的眼神,他马上道:“你误会我了!” 她摇着首,极力隐下愤怒,不愿再听他说任何一句话。 因为,那都是谎言! 都是伤她的残酷谎言! 见她如此,祈夜白俊脸难看至极。“九珍,不管你此刻怎么想我,咱们都回去再说,我将一切对你说清楚。”她手臂上的伤口极深,血不断流出,全身也湿透,再加上她挺个肚子,不快些为她疗伤、换过干净的衣裳,她恐怕会撑不住。 九珍却用力推开他,踉跄地退离他数步,泪珠扑簌簌地从眼眶滚出来。 祈夜白向来最见不得她哭,心立时揪成死结,喉头也像被人掐住般难受。 “好……我现在就对你解释,那两姐妹是父皇生前在遗旨中要我收下的,就连皇兄也不能动她们,所以我一时送不走。”他心痛的看着她手臂上的血在地上聚成血滩。 她一愣,怀刚、怀柔不是皇上给的,是先帝? 威平帝为什么在死前要下这旨意? 不知她被封了声袕,见她不说话,祈夜白又道:“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这么做,又怕你得知后担忧,因为才瞒着你想找出原因,好早日送她们,这才……” 这才与那两姐妹滚床?!泪水从九珍指缝中滑落,她望着他的眼神如万年寒冰,恨恨的凝视。 他一阵凛寒。“九珍,不是的!我没有碰她们,我是遭到──” “你们全退开,谁也不许靠近太殿半步!” 这时,忽然传来皇后低声命令众人的声音。 祈夜白听见这声音,浑身一僵,让九珍不解。 难道皇后不该出现在大殿外吗? 可她随即又想到,大哥与皇上就在殿里,这会在殿外守卫的人却莫名消失不少,仅剩少数几个太监守着,如今皇后连这批人也支开,是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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