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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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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老和尚与夺走龙珠的人相识,并且有意放走他? 衍格无法向乾隆清楚奏明老和尚是因龙珠而死,除了他和老和尚知道龙珠的存在以外,并无人知晓此事,他只能以老和尚蘸血写下的遗言中推算判断,向乾隆回奏老和尚与刺伤他的人应该相识,并在临死之前表示愿意不予追究。 当衍格询问护国寺僧众是否要追查到底时,僧众均表示不必。 护国寺僧众都是修行之人,对修行之人来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修行佛法就是了脱生死,见到自己的本心本性就没有生、没有死,便是“明心见性,见性成佛”,因此对于老和尚之死并无任何仇恨之心,也都平和地接受了老和尚的遗言。 此案无疾而终,暂时查不出结果。 但是,在衍格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到底是谁夺走了龙珠? 自那日从护国寺回来以后,永琅仿佛变了个人。 每日,他在出门以前都会先去向允禧和福晋请安,他的改变最令福晋感到意外,因为永琅从来到王府以后,不曾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过。 不但如此,每日从内务府武备院回来后,他都会乖乖地跟全家人一起吃晚饭,不再摆出傲慢冷漠的表情,兄弟姊妹间的游戏和玩笑,他也会渐渐参与加入,不再与他们格格不入。 永琅的改变,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允禧了。他很欣慰,认为自己给儿子的关爱和补偿终于有了好的结果,却不知道令永琅真正改变的人其实是护国寺的老和尚和月音。 为了能与月音有更多时间单独相处,永琅藉着跟月音读书习字的理由,每天找机会和月音单独在书房里相处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他能够认真写完的字通常不足十个,大部分的时间总是和月音两个人黏在一起耳鬓厮磨,吻得无止无休。 为了怕书房的门忽然打开闯进人来,永琅从来不敢把月音衣服上的扣子解开过一颗,但是爱意浓烈、年轻气盛的两个人,难免有时候玩得过火,不小心点燃了熊熊欲焰,不过永琅总是极力克制住自己,所以尽管他已将月音的身躯抚摸了遍,但她依然还是处子之身。 “你什么时候才肯要我?”一场激烈的炽吻后,月音无力地伏在他的颈窝,昏眩吁喘着。 “我不能要你,万一让你怀上孩子,你该如何解释?”他无奈地俯在她燥热的颊畔低低叹息。 “你不敢碰我,所以……只有谭拜家的姑娘才能怀你的孩子了,是吗?将来,你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而我,永远只是你的妹妹。”月音轻柔的嗓音掩不住她心中深沉的不安。 永琅感觉得到,他的婚期愈近,月音的焦虑就愈明显,这几日,她不断在探测他的心意,挑逗他的忍耐极限。 “如果我不会怀孕,你会要我吗?”她微微侧转身子,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腰上。 “这种事情没办法确定。”过于亲匿的触碰让他下腹燃起汹涌亢奋的热潮,他急忙握住她的腰,把她从身上抓开。 “我知道有一种药吃了是可以不会怀孕的。”她又坐回他的膝上,脸颊在他胸前磨蹭着。 “不准吃药!万一把身体吃坏了怎么办?”他严肃地斥责。 “可是……一旦你娶了妻子,你便有可能不再要我了。”她的不安已经累积到几乎崩溃的地步,不惜想用身体抓住他的心。 永琅深深重叹,把她轻拥入怀。他明白月音的心情,她愈是爱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就愈深。 当初这门亲事是他亲口答应阿玛的,他想毁婚,却找不到可以说服阿玛的理由,婚事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一切都箭在弦上,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拒绝。当他深入这个家,慢慢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后,无形的枷锁也将他重重锁住了。 “月音,我永远不会不要你。这辈子,我没有把一个人放在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过。”他柔声对她说,只盼她能放心。“现下,我们的感情无路可走,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让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撑下去……”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月音急忙从他身上跳离,绕到桌案另一侧,假意磨墨。 百花连门也没敲就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喊—— “大阿哥、四格格,宫里传皇上口谕来了,王爷召大阿哥到大厅去!” 永琅倏地站起身,紧紧瞪视着百花。 “皇上口谕?关于什么事你知道吗?”月音战战兢兢地问。 “奴才不清楚,只知道皇上传来口谕,要王爷和大阿哥去一趟刑部。” “刑部?!”月音浑身血液几乎快要凝结了。难道是追查老和尚的死因来了? 永琅心中的惊疑与月音相同,他蹙紧双眉,深深注视着她。 他必须认的罪何止一、两桩?此时就算定了他所犯下的每一桩罪名,他都不会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凌迟也罢、杀头也罢,他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恐惧,真正令他担心害怕的,是月音的无法承受。 “别担心,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我走了。”他挤出一丝微笑安慰她,然后大步走出书房。 月音不是傻瓜,听到皇上下旨只召阿玛和永琅,她就知道一定有事,根本不可能放得下心。 她慌乱地奔出去,决定去找永璨打听消息。 允禧和永琅来到刑部大堂,几名刑部堂官有礼地接待着。 “王爷、阿哥,请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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