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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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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元初就在纱帷外头,而她在这一块属于他的禁地内,她带着一丝紧张的情绪轻轻解开身上的衣衫,当衣衫褪尽时,她不自禁地望向他的床榻,忍不住心中一阵狂乱的悸动。 浓郁的花香中夹杂着薰炉中发出的淡淡薰香,即便两种香气都非常浓烈,但她仍可以感觉得到似有若无的男子气息,那是宫元初身上独特的味道,好闻的、熟悉的,无所不在地包围着她。 她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急忙跨进浴盆,让温热的水波温柔地安抚她躁动不安的思绪。 热水带来的舒懒感令她醺然,虽然她很想享受泡澡的舒畅感,但宫元初与她之间就只隔着一道纱帷,与直接在他面前裸裎的感觉没有多大差别了,她不敢留恋太久,只想赶快洗好,赶快穿上衣服。 “你今天怎么会遇到我四哥的?” “四姑娘要出嫁了,屋里有些字画要分送给少爷,所以叫一个胖丫头来传话,要少爷过去取,因为少爷不在,所以我就去了,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四爷。” 她隐约听见宫元初似乎在翻找柜子的声音,不知在找什么。 “你是怎么从我四哥手里逃掉的?” “我狠狠地踢了他的命根子,真不知道会不会被我踢坏了?” 当时只想摆脱他,并没有想到后果,万一她真的害得他断子绝孙,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宫元初闻言大笑出声。 “应该不至于坏了,但是几天没办法下床是有可能。” “对了,四姑娘给少爷的那些字画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明天我再去找回来。” “我四妹的房里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字画,掉了也没关系。” “可是……我自作主张把你的燕窝和人参各带了一份以你的名义送给四姑娘当新婚贺礼了,少爷不会责怪我吧?”她不安地在身上轻泼着热水。 “四妹分送自己房里的东西给大家,无非也是想看看能从我们这些兄长手里换点什么值钱的贺礼,你这么做没有错,只是这份礼应该会让她们起疑心了吧?”宫元初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她们会疑心什么?”风竺愈想愈感到担忧。 “你把剪刀放在哪里了?”他忽然问。 “就在桌案旁紫檀格上的乌木匣子里。” 她用最快的动作洗好澡,正准备起身着衣时,看见宫元初拨开纱帷走进来,她惊慌失措地又坐回浴盆内,情急地抓起巾子遮掩住胸脯。 “把手给我。” 宫元初半跪在浴盆外朝她伸出手,神情自然得就好像没看见她毫无遮蔽的同体。 “能不能让我先起来穿好衣服?” 她羞得满脸通红。把手伸出去,不是都被他看光了吗? “你服侍我穿衣服的时候不是很自然大方吗?” 他微微一笑,直接把她的手拉过来,抓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替她修剪断裂的指甲。 风竺震愕地看着他,原来他刚刚在找剪刀是为了帮她修剪指甲,他竟然会为她修剪指甲,她简直不敢相自己的眼睛。 “那不一样……我本来就是丫鬟……” 她呆呆地动也不敢动,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指不住地颤栗着。 “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习惯被人侍候。”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缓缓落到布满瘀青的颈肩上,眉头倏地蹙紧,眼中射出寒气逼人的冷光。 “被人侍候?为什么?” 风竺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只是被他的话弄得惶惑不解。 “因为你今天就会正式成为我的女人。”他深深地看她一眼。 宫元初的话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入风竺的心湖,激起了滔天巨浪,她蓦然倒抽一口气,像丢了魂似地怔怔呆望着他,浑身的力气彷佛被慢慢抽空了一般,身子软软地不断往下滑。 “小心,鼻子要进水了!” 宫元初在她差点失神灭顶前把她拉住。 她的心剧烈地跳着,难以喘息,浑身羞得快要着火。 “你这反应是高兴还是害怕?还是……根本不想要?” 他修剪好最后一根手指后,轻轻放下她的手。 风竺怯怯地摇了摇头,她的脑袋纷乱,各种情绪充塞在她的心中,当然,最多的是惊喜和雀跃,但微启着红唇想说些什么时,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不想要?”宫元初脸色一沉。 “不是!” 她双颊绯红,拚命摇头。 “那就是愿意了。” 他满足地一笑,眸子坚定地望进她的眼瞳。 “是。” 她像梦呓般呢喃,很轻、很柔,带着微微的颤栗。 宫元初俯身将她从浴盆中抱起来,走向卧榻。 “我的身子是湿的。” 风竺浑身赤裸地被他抱在怀里,双臂慌乱地交抱在胸前,羞得不知如何遮掩自己才好。 “我会帮你擦乾。” 他轻轻将她放躺在榻上,随手从榻边拉来一条乾巾子,盯着她的双眸深幽炽热。 “如果我今日被明四爷玷污了,你还肯要我吗?” 她很迷惑,想弄清楚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我曾对你说过,只要你够忠诚,心中只有我,我就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用乾巾子轻轻为她擦乾身子,动作温柔细腻,每在她肌肤上看见一个新的瘀伤,想像着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他就会不悦地皱起眉。 她好喜欢这样被他照顾、被他呵护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侍候过,没想到被人侍候的感觉这么舒服,尤其是他的服侍,更令她陶醉。 “少爷心中也只有我吗?”风竺被他的温柔触摸眩晕了神智。 “为什么你感觉不到呢?” 在复杂的怜惜情绪中,他的指尖忘形地抚着她的肌肤,缓缓在她娇躯上游移。 “我不知道……我不敢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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