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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风从窗隙吹入,桌上的烛火挣扎几下,终是灭了,房内静悄悄一片,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床前的人扑倒床上的人,挂起的账幔被扯落。

  在狭窄的空间,两个人以快对快,钳制、挣扎、沦陷。

  他挟带着万钧的暴戾,毫不怜惜地占有她,在她渐趋配合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阿奈……阿奈……”一声声的轻唤,一下下的深抵,他知道她的身体没有忘记他,也渴望着他。

  吴奈在他带着痛楚的注视下闭上了眼。也许,她不该忘记他。

  在两人拆招压制对抗中,她发现他们彼此熟悉得令她不敢置信,习惯地放弃抵抗,习惯地任他为所欲为,习惯地沉沦在他的身下。

  “云天……”她轻唤着他的名字,那么的自然而然。

  司马云天俯身轻吻着身下的人,以着一种抵死缠绵的姿态撷取她的甜美,占有她的一切。

  那一晚,帐幔起伏不断,司马云天享尽了温柔。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穿过帐幔,落到床上相缠的两个人身上。

  司马云天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她仍然活着真好!

  手抚上她泛着一层红晕的脸颊,她身上内伤未愈,气色不复以往,而且他发现她的脉象有凝滞之情形,看来初五那场战,她受伤极是沉重。

  将怀中人放好,替她盖好被褥,他下床穿衣,离开。

  听到房门开启关闭的声音,吴奈轻轻翻了个身,继续睡。

  离开房间的司马云天,从后院直接离开,上了少林寺。

  知客僧将他引到掌门方丈禅房内,然后离开。

  圆慧大师坐在蒲团上拈着佛珠,看到他进来,只是微微一笑,一点都不惊讶。

  司马云天在他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开口道:“大师知道我为什么来?”

  “知道。”

  “大师想对我说什么?”

  “无相失忆了。”

  “我已经知道了。”

  “她小产了。”

  司马云天瞬间呆滞,眼中滑过一股深沉的痛。原来这才是她失忆的原因。

  “她伤得太重,没办法保住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司马云天握拳没有说话。

  “司马教主。”

  “大师。”

  “你不算一个好人。”顿了下,圆慧大师微笑着说完下一句,“可你适合无相。”

  司马云天动容。

  圆慧大师道:“无相是少林的异类,也是江湖的异类,太过正统不适合她。”

  “大师就不怕吗?”

  圆慧大师微笑,脸上是岁月沉淀的智慧,“我对无相有信心。”

  司马云天不由得失笑,“大师就不担心她的身份暴露对少林不利?”

  “只要她想,她就永远是少林的无相,如果她不想,那么少林大不了多一个女弟子,世间事不过如此而已。”

  “大师果然是方外之人,有大智慧。”

  圆慧大师笑而不语,闭上了眼,专心拈动手中的佛珠。

  司马云天自蒲团起身,最后问了一句,“当初,我能留在江湖客栈养伤,想来大师也是出了力的。”

  “老衲不过是方外之人,如何管得了红尘俗事,教主多想了。”

  司马云天不禁哈哈大笑,“大师,其实阿奈会有今天这样的个性,您功不可没啊。”说完,他大步离开了禅房。

  身后,圆慧大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诵了句佛号。

  江湖客栈的大堂有些冷清,店小二们各自进行着打扫。

  老板吴奈直觉得有些无聊,她半趴在柜台上,耍玩着手里的毛笔,眼睛骨碌碌的转。

  然后,毛笔飞了出去,正在擦桌子的小丙往后跳开,正在擦楼梯扶手的小丁从上面翻下来,最后毛笔颤巍巍地钉在楼板间。

  小丙、小丁回头,异口同声地叫道:“老板——”一无聊就拿他们玩,实在太过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司马云天走进客栈,看到柜台后一脸坏笑的人,不由得轻唤一声,“阿奈。”

  “司马教主。”她熟络的同他打招呼,称呼虽不变,却透着亲昵。

  司马云天摘下头上的帷帽走过去,倚在柜台上,“无聊了吗?”

  吴奈习惯地替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他顺手接过喝了一口。

  吴奈抱怨道:“最近客栈的生意不太好,来往的住客少了很多。”

  司马云天掩唇笑了下,不无打趣地道:“不是都被你吓跑的吗?”

  “咦?我才回客栈没几天啊,怎么会吓跑什么人?”

  司马云天转着手里的杯子,“你不是跟丐帮的关系不错。”

  “还好吧。”

  “那你应该知道江湖人现在对你可是敬若神明。”

  “我长得就那么像出家人吗?”吴奈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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