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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温子智有点儿失望,“你要走?”

  江晓月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去睡,我在一边看书,不走。”

  温子智一下便笑了,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将她一把抱起,“走,回房去。”

  江晓月无奈,心却有点发软。

  果然,这男人是怕她就此离去,才强撑着起身的。

  床褥重新铺好,这次是由江晓月给他铺好的。

  头上梳好的发髻打散,温子智脱衣上床安枕,江晓月也没另找坐椅,坐在他床边捧卷而读,信守承诺陪着他。

  在未婚妻淡淡的体香中,温子智踏实入睡。

  时间似乎一眨眼便到了中午,情况特殊,石墨便没进来,而是让春柳进来问话。

  江晓月看了眼还在睡的未婚夫,拿了主意,“就摆在屋里吧,让石墨打些水来,我把人叫醒让他多少吃些。”

  “是。”

  春柳转身出去传话了,江晓月转头叫温子智。

  在少女温柔的轻唤下,温子智睁开眼睛,伸手将她拉到眼前,自然而然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招来江晓月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温子智回过神来,失笑,被她扶着起身,心道:果然是睡迷糊了,还当是婚后了。

  重新净了面,也没有重新束发,只以发带松松在身后系了,温子智披了一件外袍,陪未婚妻去用午膳。

  宿醉后的人胃口都不好,厨房特意给做了些爽口的菜品,可即使这样,温子智也没多少食欲,也就是看着秀色可餐的未婚妻多往嘴里塞了些饭菜。

  上午多睡了时日,下午他的精神便明显好了许多,随便套了外袍,便歪在起居室的软榻上陪未婚妻打棋谱玩。

  江晓月瞧了瞧这特别不见外的居家模样,也是有些无语。

  注意到她的表情,温子智促狭道:“很快便要天天见了,阿月就当提前适应一下。”

  江晓月抿嘴,竟无力反驳。

  温子智却没就此打住,往两人中间的方几凑了凑,说:“那阿月私下什么样呢?我很好奇啊。”

  江晓月表示并不想搭理他。

  温子智也不失望,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她,最后把江晓月惹急了,撂狠话。

  “温子智,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温子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吧,这就是老婆没娶进门的坏处,一言不合就要走人。

  他还留不住。

  ▼第四章 犯了大错被冷待

  今冬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如此冬日窝在温暖的屋内,烤着炭火,抱着火炉,翻看自己喜爱的话本,是件特别幸福的事。

  “阿月,妹妹,阿月……”

  江晓月所有的惬意都在自家大哥宏亮的大嗓门中消失殆尽。

  “世子。”春柳给来人见礼。

  江晓峰日常忽视,直奔正坐在榻上朝自己看过来的妹妹,“阿月,亏你这时候还坐得住?”

  “我为什么要坐不住?这么没头没脑的,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江晓峰一把拉起妹妹,“快跟我走。”然后想到什么,又对一旁同样一脸不明所以的春柳吩咐,“快帮姑娘找件斗篷。”

  “哦。”春柳赶紧招呼小丫鬟去找。

  小丫鬟把斗篷拿来,江晓峰胡乱给妹妹披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春柳急忙跟上去。

  江晓月一直到府外上马前才系上了身上斗篷的带子。

  大哥这么心急火燎的,她是真被搞得一头雾水。

  可谁让这是她大哥呢?

  虽然完全云山雾罩什么都不明白,但江晓月还是跟大哥一起骑马去一个地方。

  春柳没被带上,她只能目送世子带姑娘出门,片刻后,似想到了什么,她急忙跑回府,去找夫人。

  夜风很冷,马跑得很快,当看到群芳馆的招牌时,江晓月有点儿傻眼。

  大哥带她一个姑娘家来青楼干什么?就算要来,能不能也让她换身男装?

  “妹妹,下马。”

  吸口气,来都来了,江晓月翻身下马。

  两个人的马由同他们一道来的伯府护卫管理,江晓月将斗篷帽子戴上跟在大哥身后走进了群芳馆。

  江晓峰的目标很明确,二楼的某个雅间。

  今晚有一帮士子在里面饮酒作乐,“砰”的一声,门被江晓峰直接踹开,里面饮酒作乐的人惊到,纷纷朝门口看来。

  江晓月在人群中精准地看到未婚夫,她想自己知道大哥为什么拉她来了,这是——抓奸!温子智身边坐着位浓妆艳抹千娇百媚的花娘,那衣服跟只披了块纱的区别不大,里面的肚兜艳得明明白白,身材不错。

  美人先前正在劝酒,然后被她大哥无情地一脚给踹得暂停了。

  “温子智,你对得起我妹妹吗?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你现在居然跑来喝花酒?”江晓峰直接朝某个花心渣男大步走去。

  江晓月赶紧追上去,拉住大哥。

  “妹妹,你别拦我,看我揍这个臭男人给你出气。”江晓峰撸袖子,亮拳头,有些不满被妹妹阻拦。

  温子智本已站起身,就待过来解释,结果听到这个声音,人一下愣住,然后定睛去看,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可不正是他家未婚妻,可她根本连个眼尾余光都没给他。

  “你怎么来了?”他疾步上前,完全无视大舅哥铁拳的威胁,直接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拉着就往外走。

  “姓温的,放开我妹子。”江晓峰一瞧,这还了得,赶紧追上去。

  把未婚妻拉出那帮人的视线范围,温子智道:“我只是陪朋友来喝酒,那花娘不是我叫的,她只是正好来劝酒。”

  真是挨千刀的巧合,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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