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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大雨磅砖,她的哭声凄厉。

  慕藏鳞很为难。“你喝醉了。”婉转地拒绝她。

  “不!”她痛哭。“我说真的,我还是最爱你!”她任性地哭起来。

  慕藏鳞只好一直安抚她。好不容易返家,扶着烂醉的她进屋子,猫咪聪明地在他家客厅躲雨。

  “喵~~”亲爱的扑来跟他撒娇,这时关念慈对着地板呕吐起来。

  慕藏鳞叹息,去找了拖把收拾。关念慈倒在地上呻吟,雷声轰轰,他处理完到浴室冲洗。

  听着雨声淅沥,关念慈睁开殷红的眼睛,看见一只猫对住她的脸。猫的眼睛打量着她,好像在笑话她。

  关念慈喷怒,一把揪住它。“你也笑我?都是你!”亲爱的痛得喵喵叫,张嘴要咬关念慈,她惊骇气得将它扔出客厅。“滚!”她摔上纱门。

  亲爱的第一次被这样粗暴对待,吓得低吼一声跃上墙跑了。

  关念慈扑倒地板哭泣,她恨死这只猫,要不是它,他们怎会相遇?它纠缠他,陈颖也纠缠他,他们都讨厌!可恶极了!

  关念慈哭倦,倒卧地板。闪电交加,雷声霹雳。

  水似泼下来那样一片片地淌,亲爱的跃上屋檐,跃回二楼阳台,它想找地方躲雨,它喵喵地对着锁住的纱门叫,里边暗着,它的主人还没回来。

  它淋着雨回不去温暖的家,于是转身跃出阳台,跃落地上,在雨中奔驰找地方躲雨,灰蒙蒙的巷子,好几次它差点被车子撞到,它越走越远,消失巷弄。
 
  慕藏鳞将关念慈扶进客房,让她倒至床上。他起身时她拉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鳞……”她哽咽。“真的……你真的不爱我了?”

  望着她伤心的表情,慕藏鳞也不好受,他试着令她明白。“小慈,我们……不能只当朋友吗?”他为难的口气,令她眼泪消得更多。

  “要是她没有砚台……”她哭道。“你就不会喜欢她了!都是因为他妈的砚台……”

  慕藏鳞叹息,帮她盖上被子。蹲在床畔温柔地对她说:“不,不是因为砚台。小慈你知道的,感情是没法预料的,我并不知道会爱上她……不是因为砚台的缘故,我也说不明白。”他苦恼。“我好像在自掘坟墓,很荒谬,很可笑,我爱上她,于是砚台的事都不好提了。”他懊恼地叹气。“我不想她觉得我卑鄙,我真活该了,我不敢跟她要砚台,我爱她,我不要她讨厌我。你懂吗?不是因为砚台,我爱的是她这个人……”

  “她有什么好?”关念慈哭泣。“她比我好?你告诉我,我不明白你爱她什么?”

  慕藏鳞皱眉思索,他想着陈颖,想着他们初遇至今发生的种种事情,想起刚认识时她把他气得半死,慕藏鳞苦笑。

  “我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她,真要说我也找不到理由。说不出什么道理,只知道她令我很充实,令我欢喜,让我患得患失,有时还折磨我让我生气……对不起……”他抱歉地望着关念慈。“我没有好的理由。你也很好,你很出色、很优秀,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爱上她。念慈,或者是我配不上你,以你的条件,该值得更好的人。”他给足她面子。

  但她只要他!关念慈蒙住脸痛哭。是的,她其实知道,不是因为砚台,慕藏鳞不是那种卑鄙的小人,他是真的爱上陈颖。

  关念慈转过身抱住枕头哭泣。

  “小慈……”

  “我懂了。”她伤心。“你别管我了,我后天就回伦敦了。”

  “对不起。”他只能这样说。他不再可以抱这个女人了,尽管看她这样伤心他很不忍,可是他该对而今他深爱的女人负责。

  关念慈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哭个够,明天起,她要忘记这男人;她该醒了,她该重新做人。

  慕藏鳞退出房间,去洗了个澡,洗去满身酒味。

  出来时看了新闻,雨势磅砖,他把音量开大。转头望着灰蒙蒙的院子,不知道陈颖有没有带伞。

  门铃响了,他去开门。

  陈颖收伞,他愉悦地领她进屋。

  “猫呢?”陈颖笑着在屋内找。“亲爱的?亲爱的?”

  慕藏鳞帮她冲茶。

  陈颖找不着猫。“它呢?”

  慕藏鳞帮着找,不见亲爱的踪影。“怪了,刚刚还在啊……”

  陈颖感觉不对劲,她抓了伞上楼找,推开纱门,阳台空荡荡一地的积水。

  雨打在她身上,她听见慕藏鳞在楼下呼唤爱猫的名字。

  猫呢?它不见了?雨打湿陈颖的发和颈,她冷颤。这么大的雨,它能去哪儿?

  慕藏鳞上楼,一进屋就看她傻傻立在阳台上淋雨,伞落在她脚边。

  “颖。”

  她转身望住他。“猫呢?”她眼色空洞,不敢相信爱猫不见了。

  “……”慕藏鳞难过地望着她。“会找到的……”

  雨打湿她的眼睛。“猫呢?”她又问一次,这次她问得很大声。

  他担心,上前拉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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