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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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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峻赫双手盘在脑后,好整以暇地望着满脸通红还微喘着的陈警察。“可怜,几个动作就喘成这样?” 陈武雄脸一沉,拔出枪,可枪被打落。 他出拳,手却被张峻赫握住,往旁一拽,沉重力道将他扯到地上,其势就像拽落一片叶子那么容易。 接着一个翻身,陈武雄痛呼,张峻赫已坐在他身上,还顺手抄起枪,抵在陈武雄的下腹。 陈武雄惊嚷。“小心,我还没有孩子!” 张峻赫举起被铐住的手。“三秒内打开,不然直接帮你结扎。一、二——” “开了开了我打开了!” 很好。张峻赫终于撤退。 陈武雄坐起身,伸出手。“枪还来。” 张峻赫把枪扔给他。“来干么?” 陈武雄垂头丧气,一副伤心的模样。“这好像是第二十七次偷袭。” “唔。”他的第二十七次依然失败。 “马的,为什么我失败,那个姓夏的女人却能伤到你?”陈武雄自尊大受打击。“可恶,我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考上维安特勤队?” “什么时候考上?我想想——”张峻赫说着,忽然踢他一脚。“等你被这样踢也不会痛的时候。” 陈武雄抱住小腿哀哀叫,张峻赫蹲着,托着脸看他哀嚎。 “×!有必要踢这么大力吗?这小腿欸,很痛欸!” “喔,原来你也知道这很痛啊?这跟姓夏的那女人踢我的力道差不多。” “你很爱记恨喔,在警局我那是帮你敦亲睦邻,争取新邻居的友谊,谁教你在这里人缘差,我是在帮你交朋友。” “哦,原来你觉得跟那女人交朋友很好?” “你还挑?看看你那张坏人脸,有女人肯和你做朋友就该偷笑了……” “小指来。” “小指?” “让你尝尝夏小姐的手劲。” “……”陈武雄瞪大眼,死也不伸小指,赶快转移话题。 “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他拉下外套拉链,敞开胸口。“看到没?高兴了吧?” 张峻赫伸出手,从他怀里摸出一串黑黑的香肠。“在衣服里放香肠?恶不恶?” “快,这烤一烤配高粱,送啦!我寄放的高粱呢?”陈武雄跑进厨房里拿出高粱,又拉出客厅长椅下的灰色小炭炉,摸出木炭点上。“这个就是要用木炭烤才好吃,不是我爱讲,你家真是赞,通风这么好,还能在室内烤香肠,太酷了!” 也是啦,屋顶破,门窗烂,空气当然好,更甭提张峻赫还拉了管子,山泉水都能引入屋内使用。 屋内太暗,陈武雄把蜡烛点上。 张峻赫倒向床上,不理他。“你慢慢玩,好了叫我。” 陈武雄自己玩,把这里当自己家,这是他们相处的模式。 自从处理邻居检举和几次打架纠纷后,陈武雄认识了张峻赫,从资料里得知这家伙竟然待过他最哈的维安特勤队,于是开始没完没了,千方百计要和他混熟,想跟他讨教几招,好顺利考取。 可恨熟了两年,除了知道他身手不凡以及做人失败外,啥好处都没捞到,最气的是别人千方百计要考上,他老兄竟自动放弃肥缺,离职在山城耍废。 “喂,你跟那女的和解了没?好不容易有了新邻居,要打好关系呀。人家误会你是变态,你就好好解释嘛……把人家吓着对你有啥好处?”陈武雄道。 “我没办法解释。” “为什么?那些猫又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亮窗户,张峻赫缓缓坐起,阴沉沉地盯着陈武雄,在脖子前比划了下。“像这样一刀毙命。” 陈武雄噤声,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张峻赫阴郁的眼神,配上低缓的语气,以及这破烂屋做背景,真有杀人魔的气氛。 陈武雄咽了咽口水。“你不要吓我……” “怕了?”张峻赫微笑。“怕就回去。” “香肠好了,要不要吃?”他不回应,叉一条递给他。 “要不要拿刀给你看?”张峻赫弯身往椅子下探,再直起身,陈警察人已奔出门外。 虽然陈武雄不信,但那阴森气氛实在太恐怖了,还是快逃好了。 走得好。 张峻赫笑了笑,拿来皮夹,取出养父的照片,立在杯前。 金门高粱是阿爸最爱喝的,在暴雨声中,他与阿爸对饮。 照片里,瘦削的阿爸穿着汗衫,坐在屋前门槛,冲着相机笑。这是他开朗帅气的阿爸,而今家屋荒废,影中人已逝。 他啜了口烈酒,淅沥的雨声让他心情惨淡。 他忘不了那一天,执勤途中接到阿爸去世的电话。 他年迈的阿爸在返家途中,遇到恶霸调戏少女,善良的阿爸仗义执言,维护少女却遭殴打,就在屋旁山巷,而这些平日交好的邻居听见争执,全躲在家里偷看,任他阿爸呼救也不敢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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