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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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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帅哥社长当众拥吻小男友,新新同志勇敢出柜!他已经自动想好标题了。 第一次诅咒起自己的身分,也开始体会到她想变身的心情。如果他让人认不出,就不会处处被定义、被评判、被议论了。人的外表、形象、身分,竟是这般重要,如此操控他们的一言一行,自由究竟何在? 唇几乎被她碰到,即使不是真正接触,仍有被烫到的错觉,麻麻胀胀的。因为人动情嘴唇会充血红润,才发明女人的口红,涂了让男人本能燥热。 该死!自己的知识未免太丰富,是办杂志的副作用。这种东西现在忽然跳进脑袋来自动指教,是想逼死他吗! 还没碰到就这样了,如果是两唇真正相触…… 他看向她的唇瓣。没有,依旧薄薄嫩嫩,略显苍白,她没有动情,是他自己在那里无事自扰,还举止失态。 叹口气,他退开一步,回复两个男人间正常的距离。他诅咒这个无形界限,像铁律一样让所有人自动遵行,不成文也无需理由;但一旦越界,四周人立刻敏感察觉,疑惑顿生,接下来就是不舒服、不对劲的感觉,有如看到什么古怪、恶心的事情,问题接踵而来。 封建不是早已被打破?礼教不是不再吃人?他像忽然看到四周有无数看不见的警戒线,规范了每个人的一言一行,脚下赫然是地雷遍布,乖乖照着指标走便没事,踏错一步,粉身碎骨。 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事,现在既然看到,便不能再回去无知无觉的世界。他沉默地让她走在身前一步,他每一步是一个决心;沉重,却坚定。 *** 优年提议过来NOW!做专访,房凌光很意外。优年喜欢耍大牌众人皆知,什么时候变得愿意下凡了? 他不知道优年是觉得在电视台接受访问,所有人都会知道NOW!来的不是牧洛亭;而若在外面咖啡厅或餐厅什么的,更眨低她的身分。 第二个原因,就是如果来NOW!,她是客,可以看情形摆身段,NOW!这边怎么样也要讨好一下。 房凌光她不是不知道,外表很杰出,才能必然也不弱,否则绝无法跟在牧洛亭身边这么久。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她自己太过接近,很自然就同类互斥。 两人都相当专业地开始,她的心思硬是没办法不绕回某人,满心烦躁。当初他的特助联系她,她还心跳不已,结果姓牧的却给她这样一点都不喜的惊喜。 牧洛亭是不碰女人,但也访问过女人啊!为什么就轮不到她? 房凌光问了一句什么,优年的注意力被落地窗外楼下的画面拉走。 有两个人站在楼梯的角落,这高楼有1一十九层,大家都用电梯,楼梯间通常是空的。那两个人的身形都很优美,即使静立着也牵引了她的目光。 优年僵住了。那不该是牧洛亭,两人靠得太近了。 但如果她认得出任何人,绝对不会认错牧洛亭。那高大半侧的身形,散故着生冷气息,却分外强烈地吸引人。从来不碰人的人,此时明明白白伸出手去,将那人纤弱颈项旁的小撮短发撩拨开。 那个削瘦身影有些僵硬,但没有移开,抬眼看向牧洛亭说了什么,牧洛亭笑着收回手,唇形竟满溢性感。 优年会惊异,大半是因为那削瘦身影是个男的,使牧洛亭的动作更显奇特。难道她真的看走眼?“那是谁?”她问。 房凌光从笔记上抬头,接着眯起眼,没回答。 “我还以为牧大总编太忙了,没时间亲自做我的专题。”优年说得嘲弄。 “看来是很忙啊。”房凌光回得也很故意。优年正红,虽不是他的菜,牧洛亭把本期专题给他做,也算重任,稍稍平复他今年没能继续掌舵情人节专刊的暗伤。但现在这个优年是什么意思?她的专访就只有牧洛亭有资格做吗? “那是他访问的对象吗?”优年声音很冷,“应该是很大牌的了。” 房凌光不耐起来。那I幕他也看得很不是滋味,优大主播最好不要再火上加油。 “优主播应该很忙,我们继续吧!” 优年心中有事,两人都想赶紧结束,也算达成共识,将专访速速完成。 等优年又将目光转向那楼梯间时已不见人影,彷佛刚才的惊鸿一瞥未必真实。 *** 专访结束后是摄影部分,房凌光藉口先行离开,一名美编及另一名摄影师负责拍照,背景就找社里装潢最新颖的办公室。 优年应该在意房凌光不够绅士周到,一个念头却使她庆幸他不在。美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男摄影师又更年轻些。 “我需要换衣服吗?我有带一套。”优年巧笑倩兮。 “啊!不用不用!”美编赶紧说:“优主播这套装色调淡剪裁又好,是今年某设计师的新款吧?非常上相!” “眼光真不错,不愧是做美编的。”优年的赞美让美编合不拢嘴。 “摄影老师这么年轻哦?”优年又说。 摄影师脸有些红,他进NOW!还不满一年,优年是他少有的大咖案子,近距离看比萤幕上更美艳几分。 看摄影师好像纳纳接不上话,优年故意打趣:“NOW!帅哥这么多,应该美女也不少,把我们这些必须上萤幕的都比下去了。” “没有没有……”摄影师嗫嚅,手上忙着调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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