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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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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属下了解,解仇异常狡猾,罗将军才会三番两次铩羽而归。”兰王府的护卫陈之成道。 “解仇是一大问题,而他身边的四名手下各有所长,倒也不容小觑,加之他们的消息颇为灵通,我才刚到,解仇马上就得到消息了。”解仇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不可等闲视之。 “他的四名手下中,吴岳最为冷静,常献计给解仇,倘若能先行除掉吴岳,无疑是断了解仇的一条胳臂,让他难以施展。”陈之成分析道。 “吴岳是吗?”兰墨尘在心底琢磨。“解仇的老巢你们可找出来了?”狡兔三窟,解仇虽然居所不定,但藏身处再多之人总会有钟爱的老巢,他不信解仇会是例外。 “卑职无能,尚未找出。”骑兵队长陶洞庭感到惭愧。 “初来乍到,还没找出来怪不得你。” “谢小王爷体恤。” “昨日我跑了一逼,发现地图上有些错误的地方……”兰墨尘取出怀中的地图买于案上,对陈之成与陶洞庭指出地图上错误的标示,三人研究着“荒漠苍狼”最常出没的地点,以及他有可能藏身于哪一隐密之处。 三人轻声交谈,不时交换意见,研拟着可以直捣黄龙或是中途设下埋伏的各种可能性,其他站在一旁的骑兵也加入自己的看法,众人一起讨论对己方最有利的方法来。 兰墨尘心下明白,皇上舅舅派他前来荒漠,并非是让他来游山玩水的,而是想看这些年来他究竟学了多少?能展现出怎样的实力来?这是皇上舅舅给他的第一个考验,他不想让舅舅失望,是以非得全力以赴不可。 皇上舅舅一则想藉此好好磨练他,再则是因宫中各皇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用尽心计互扯对方后腿,皇上舅舅不想让他卷入无谓的宫闱斗争,所以才会特意将他遣出京。 其实哪个皇子当上太子于他都无关,他与每位皇子的交情皆尚可,并未和哪位特别好。或许是众皇子从小就生长在尔虞我诈的皇城之中,所以谁也不敢轻言相信交心,总是表面上说的是一套,背地里玩的又是另一套,他看习惯众人所玩的花样,也常陪着他们玩。 不过近来是有些倦了,总觉得心头空空荡荡的,仿佛极为渴望某件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但究竟是什么事物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呢? 从小到大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皇上舅舅给的赏赐连皇子们见着都会嫉妒,试问他还会有啥欠缺?既然如此,他的心为何会感到空洞?尤其近来更为严重。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小王爷,您怎么了?卑职可有说错的地方?”陈之成见他脸色突然阴晴不定,担心地问,其余人也不安地看着他,深怕自己说错了话,献的计谋不教他喜欢。 “没,你说得很好,继续。”兰墨尘定了定神,要自己别想太多。也许他是累了,才会有怪异的感觉,过得几天,肯定又会回复到平时的他。 绝对! 解仇一行人和兰墨尘过招受伤后,便退回老巢包扎、休养生息,不再出门掠夺往来商旅,正因为闷在老巢,无法出门抢个痛快,所以皆感到无趣烦闷。 “他奶奶的熊!皇上派这个劳什子的小王爷来干啥?小王爷不都该不学无术,成日吃喝嫖赌吗?再不然摆摆臭架子也成,干啥莫名其妙地学了一身武艺?”受了伤躲在老巢的钱海气得蹦蹦跳,原以为兰墨尘是颗软柿子,随便一掌就能打得稀巴烂,结果差点被打成稀巴烂的人反倒成了他们,倘若不是大当家反应快,掷出衣婳逸阻挠兰墨尘,他们就得倒大楣了。 “你这辈子见过几个小王爷?又知道每个小王爷都只会吃喝嫖赌、摆臭架子了?偏偏这个就不是!”周川控制不了自个儿的嘴,跟钱海斗着。他们同时吃了亏,该是站在同一边狠批兰墨尘才是,偏偏他和钱海斗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抓起了钱海的语病来。 “我说周川,在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我钱海是个大老粗,这辈子的确只见过兰墨尘这么个小王爷又如何?难不成你就见过其他的小王爷?”经周川这么一顶,钱海的火气更旺了。 “我是没见过,可就不会像你一样没见识!” “好了、好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吴岳跳出来相劝阻止,免得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赵山倦极,打了个大哈欠。身上的伤痛是痛,不过为了表现出男子气概,他可是没喊出一个疼字来。呵呵,若让他的相好看见他英勇的表现,肯定会扑到他身上娇嗔地喊他英雄。 解仇面无表情地看着吵了起来的周川与钱海,心里想的和钱海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他们真是小觑兰墨尘了,连同衣婳逸都教他们低估。一个会射箭也会使剑的女人,而且还美得过火,着实教人难以忘怀,莫怪兰墨尘就算离了京也要带她同行,换作他是兰墨尘亦会作出相同的决定。 不,他会恨不得将她系在裤腰上,教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人! 很可惜的是,她目前属于兰墨尘所有,可是他想将她抢到手,热切地渴望着。 “我不管,叫大当家来评评,看是谁对谁错。”钱海恼得额际青筋浮跳,要解仇评出个道理来。 “好!我就不信大当家会站在你那边!大当家,你怎么说?”他周川可从来没怕过钱海。 吴岳看向解仇,三人盼他说句话。 可解仇并未留意到他们期待的目光,径自想着美丽无双的衣婳逸,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将她弄到手。 “大当家,我们正等着你说话呢。”吴岳代表开口,发现解仇的目光不同于以往,似正想着什么事想出了神。 周川与钱海一脸期望地看着解仇,但没听见解仇有任何回应,两人面面相觑,不了解大当家是怎么了?平时遇到他们俩在争吵,解仇不是吼着要他们闭嘴,不然就是丢了两坛酒要他们别吵,乖乖喝酒去,怎么今日全然不同,像是在想什么似的?本来打着大哈欠的赵山也发现解仇的异状,不解地搔搔头。 解仇想出了神,没发觉弟兄们正盯着他看,等他当调人。 “大当家,你在想什么?”吴岳见他眼神迷离,唇角勾着一抹笑时,心下已猜到七八分。 “喂!你说大当家笑得是不是有点那个……”钱海也瞧出异样,以手肘推了推周川。平时他和周川吵归吵,可当发现有什么不对时,又会和周川哥儿俩站同一阵线上。 “笑得很×荡。”周川替钱海接口。 “对!没错!就是笑得很×荡!”钱海哈哈大笑,拍了周川的肩膀一记。果然唯有周川晓得他钱海心里想些什么! “大当家八成是想到那个漂亮得会教人两眼发直的娘儿们了。”赵山摇了摇头。大当家还真有闲情逸致啊!娘儿们的姘头都要杀过来了,他还有心情想她,真是! “既然大当家那么喜欢她,那就杀了她的姘头,将她抢过来啊!”被杀伤的钱海可是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漂亮的小白脸。 “我也赞成杀了他。”在这件事,周川与钱海有相同的看法。 “可别忘了那个小王爷身边有许多护卫,他们的身手可不差。”赵山提出他的看法。 “他奶奶的熊!赵山,难不成你怕了?”钱海唾了口沫。 “谁说老子怕了?!老子一个人可以打他们十个!”赵山生平最痛恨有人说他胆小,他的胆可是像山一样大。 “是吗?怎么我瞧你方才像是怕了小白脸的亲兵护卫?”钱海不以为然地睨着赵山。 “格老子的!钱海,如果是兄弟就跟老子赔不是!”赵山火大了。 “你奶奶的熊!我老子早在我十岁时就归天了,要我跟你赔不是也得等你归天之后!” “好你个钱海!居然骂到我奶奶,我奶奶哪里得罪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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