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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也吃清粥?为什么?”她忙着吞下他喂来的粥,惊愕不已,赫然明白,他是为了她,她感动的眼眶微湿,笑意缠绵。

  “等你可以吃别的,看你想吃什么,我让蔚娘备上。”也就是说,她吃几餐清粥,他都会陪着。

  她幸福的偎着他,“好,届时咱们再一块儿吃想吃的。”

  这个男人,是她心爱的男人,旁人觉得他可怕,她却从不那样认为,他总是以他的方式待她好,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离不开他。

  她爱娇的更加蹭进他怀里,由他宠着怜着,“你别光顾着喂我,你也要吃。”公子封爱怜的凝望教他爱惨了的小女人,如她所愿吃了口清粥,又开始喂她。她是如此纤痩,以至于每回他将她拥在怀里,都会担心稍有不慎就会弄断她的骨头。

  过了一会儿,思凡摇头拒绝他的喂食,“我吃饱了。”

  “你吃得太少。”他不苟同蹙眉。

  她累得逸出一口气,轻合上眼,任由温热的水抚慰疲惫娇躯,“已经太多,我没办法再吃了。”

  他叹了口气,将碗搁上小几,单臂轻松环住她的腰,霸道的命令,“以后不许你吃这么少。”

  她当作没听见,吻吻他的喉结。

  甜蜜的亲吻,是没办法让固执的男人妥协,“我会让人盯着。”

  小脸埋在他的胸膛,继续充耳不闻。

  他竟拿使小性子的她莫可奈何,令他既好气又好笑,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对他。“不要假装没听见,反正你吃不够,我自是知道要找谁。”

  思凡一怔,想到一直不愿去想的紫鸢,紫鸢的背叛令原本漾满幸福的小脸黯淡愁怅。

  公子封敏锐察觉她情绪变化,眉眼低垂,“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紫鸢她……”

  公子封脸一沉,以休得再提的语气道:“还给老三了。”

  从他的语气,她知道他还在盛怒中,也确定紫鸢已经不在了,心,难受,痛着。

  “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要为了她伤心。”

  她哽咽点头,最后一次为紫鸢伤心难过。

  她哭了好一会儿,公子封不舍的扳过她的脸,一一吻去她的泪,她的泪水却像溃堤般流个不停,使心疼的他着实恼了,“够了,不许再哭。”

  她抬起哭红的脸,瞅望霸道的男人。

  “你才醒来多久,怎地就忙着以泪洗面。”他不喜欢她为了紫鸢哭肿双眼,她就是心太软,会为无谓的人伤心难过。

  思凡勾着他的脖子,仍旧伤心不已,但已努力止住泪水,“我没办法……”他叹了口气,吻吻她的唇,不打算告诉她,她的小兔儿已葬身火窟,免得她又哭红双眼。

  大事尚未抵定,他的前方有许多绊脚石需要一一铲除,以后只会更加不平静,所以他分外珍惜此刻与心爱的女人耳鬓厮磨的机会。

  于是贪婪的大掌再次抚弄洁白无瑕的娇躯,以他的火热坚硬强焊驱离她的悲伤。

  五公子府今日来了不受欢迎的稀客。

  公子封端坐在没有繁复摆饰的大厅,悠然品茗。

  接连被赏了好几回闭门羹,温文儒雅的公子淳强忍滔滔怒焰,冷硬着声,“前几日我过来,听说五弟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今日见五弟神清气爽,想来已经康复。”

  弦月已失踪好几天,公子淳遍寻不着,到左相府要人,只听说弦月看过思凡便离开,可她离开左相府后下落不明,他认定弦月人还在左相府中,不顾一切强硬进入捜人,结果并未寻得弦月,反而得罪左相。

  他心知弦月的失踪定和老五有关,毕竟紫鸢的尸体被送了回来,他早就由紫意那得知,左相府里的思凡和紫鸢都是假的,老五既然发现他的计谋,自是不会善罢罢休,只怪他发现得太晚,以至于老五有机会对弦月下手。

  “多谢三哥关心,经过多日休养,我确实好多了。”占得上风的公子封冷睇眼底含怒的老三,冷腔冷调的调侃,“三哥不喝吗?我记得三哥最爱品茗,又或者三哥今日想饮酒?正好我有一谭好酒,这就让人备上。”

  公子淳恨不得揪住老五,命他快快交出人,但老五不是会听命行事之人,这口气他不得不吞。他咬紧牙根,开门见山道:“前几日气绝身亡的紫鸢被丢在我府门外。”

  公子封故作讶异挑眉,“紫鸢不是在左相府里好好待着,怎会死了?还被丢在三哥府外,这事非比寻常,我让高野查查。”

  他装模作样扬声,“高野。”

  “是,公子爷。”守在厅外的高野,立刻进厅。“你去查查紫鸢究竟是怎么着,三哥竟说她前几日便死了。”

  “回公子爷,今儿个紫鸢才奉思凡姑娘的命令,上街釆买绣线,属下亲眼确认她安然公子封双手一摊,“三哥,莫不是高野大白天撞鬼,否则怎会见到紫鸢?”

  公子淳对他们主仆二人装傻愤怒不已,他双手握拳,一字一字道:“高野见到的不是真正的紫鸢,你我心知肚明。”

  公子封冷笑,“三哥真是有意思,紫鸢就是紫鸢,岂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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