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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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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经历过如此险境,她这才见识到海寇的生活跟出生入死差不多。 确定明显的外伤只有头部之后,沧澜打横抱起水珍珠往自己的舱房走去,同时嘱咐莫伯一同跟上。 王琥心中又是一个重击。 想他辛苦跳下去救人没换得一个拥抱就算了,首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走了几步沧澜回过头来,朝王琥说:“谢了。” 越过沧澜的肩头,水珍珠看见王琥一脸感动的神情。 “不过,下回你再敢碰她试试看。” 沧澜的话落,水珍珠收回目光。 唉,她实在不忍心看王琥由天堂瞬间跌入地狱的凄惨表情。 门被重新关上,沧澜直盯着她瞧。 浸了一身的海水,她的模样狼狈极了。 头上的伤莫伯已经替她做过紧急的包扎,脸上被打肿的淤紫除了擦药之外,暂时得用冷水敷着。 “脱了。”怕她着凉,沧澜命令道。 “你先出去。”已经顺利发出声音,水珍珠瑰丽的脸蛋一红,连忙道。 双手环抱在胸前,他摆明了非留下不可。 “快点,我没时间陪你耗。”他要亲眼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才行。 “不行!”她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怎么可以随便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不想再耗下去,沧澜干脆自己动手。 “你不能……沧澜!”即使是想阻止,偏偏力道比不上闪躲又被他重新制伏,未几,他顺利的扒光她,她则气喘吁吁的抓起被褥裹着自己。 “登徒子!”她咒骂。 饶是她现下包裹着棉被又有何用,在他脱她衣服的过程中早就被看光了! “不过衣服怎么知道你没伤着。”他倒是理直气壮。 “我自己知道。”她明明就说没事了。 “反正你也得换件干净的衣裳,这下不是省事多了。” “你!”水珍珠虽怒,却不知该如何在口头上赢他。 末了,她又在他逼迫的视线下换上衣裳。 床上是她赌气背过的纤影,沧澜在床边坐下。 “转过来。” 她不理。 “女人。” 她不睬。 “看着我。” 她不睐。 原就耐性不佳的他,干脆照旧强来,将她从床上抱起拥在怀中。 背靠着他,水珍珠还是使着性子。 在她受过的教育里,可没有哪一项是教她如何在被男人扒光了之后,还能厚颜无耻的和对方谈天说笑。 “抬头。”知道她不会照做,他扣着她精巧无比的下颚,逼她仰首看着他。 额上包裹着白色的布条,绕着她的小脑袋转了几圈,模样煞是可怜,至于她的左脸…… “该死!”一想到她在自己的面前被打伤,沧澜忍不住低咒。 “唔……”她发出痛吟,因为他摊开拧湿的布盖上她被打肿的脸颊。 眉心一紧,他放软声说:“忍着点。”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又……不是你疼。”细皮嫩肉的她只是一个巴掌就能让她痛得要命,像他这种皮粗肉厚的粗人哪懂。 “还能说话就没问题了。”他的话刺耳,但手劲很轻柔。 “哼!”水珍珠不悦的哼了哼。 沧澜一手搁在她的腰际,另一手替她理了理衣襟,顺顺发丝。 “我想上岸。”掉进海水里让她的头发又湿又黏。 “嗯。”他头一次没反驳。 “要靠岸了?”水珍珠忙问。 “船的损害不轻,船上的水也被拿来灭火,势必得靠岸。”是他大意才会遇袭,不过眼下他也希望能上岸,至少找到好一点的药材,让她脸上的伤好了之后能不留疤痕。 “所以我们要去伪城了?”她不敢相信好运来得如此突然。 “如你所愿。” 闻言,水珍珠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肿痛仿佛好了大半。 “你不担心脸上留疤?”一直没见她提起过,连莫伯在替她上药包扎时,她亦没过问。 谁说她不担心,就是因为担心才不照镜嘛。 “我有瑕瑜膏,不怕不怕。”那可是治疤的上等药材,倘若连瑕瑜膏都无法消疤,她可能会崩溃。 虽没有四妹水绮罗那般病态的在乎自己的外貌,不过身为艳府水家的女儿,她爱美的程度比起其他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才会致力于研究治疤的药,瑕瑜膏可是她的新学结晶。 “既然那么有效,你何不方才就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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