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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天使?酒女?掳获企业钜子!

  一看到封面标题和自己的相片,楚楚不敢置信的翻开周刊……里面不但有她出入酒店、身着“盛装”的照片,还有她走进靳岩那栋昨晚才失火、位在信义区豪华公寓的照片……看完了耸动的内容后,楚楚惨白着一张脸,只能拚命摇头、企图对靳岩解释。“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试着想为自己辩驳。

  “到这个时候,你还能继续演下去?!”双手环胸靳岩面无表情、讽刺的冷道。

  “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敢说,你不知道是谁主动提供消息给周刊记者?上头可明明白白写了,是‘楚小姐’主动提供的资讯呢!”

  楚楚颤抖着走向靳岩,想寻求他的信任,即使他的神情冰冷的令人心碎。

  “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啊——”

  用力捏住楚楚的下颚,靳岩残忍地一把将楚楚推倒在地上,完全无视她的狼狈。

  “你未免也太没有大脑了吧?计划还没有成功,就急着把消息放出去,你以为我会被迫跟你结婚?那你也太天真了!”他冷笑。

  “什么计划?我都不知道……请你相信我没有做这种事!”

  他冷酷的眼神又回复以往的鄙视,楚楚心乱的纠成一团。

  “我们的关系提早结束,你立刻收拾东西滚出去。”他突然宣布,接着撂开手,嫌恶的把她甩在地上。

  “不、不要这样对我,求你听我解释……”

  跌倒的时候脚扭伤了,楚楚困难的想爬到他身边,求他留下来。

  “在我回来前,你最好走人,否则我会让警卫拖你出去!”他冷冷的道。

  楚楚仍然努力的想解释,但靳岩只是面无表情的睨着她,接着转身离开。

  “靳岩!”

  不顾脚上的疼痛,楚楚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跛跛的往外头追去——到了大门口,却已经不见靳岩的身影。

  “靳岩……”

  靠在墙上,她纤细的身体慢慢滑到冰冷的地面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自己明明是清白的,为什么靳岩还是不肯相信她?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听我的解释……”

  仿佛从天堂堕入地狱,楚楚只是坐在大门口,呆呆地望着靳岩离去的方向。

  “铃……铃……”突然一连串紧急的电话声将她惊醒。

  麻木地走到客厅,她像行尸走肉一样接起电话、毫无气力的应答着。

  “喂……你、你说什么?!”

  电话听筒从楚楚颤抖的手中滑落,坠落到地面上巨大的撞击声,狠狠地敲痛她的心脏……这一刻,脆弱的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了这最伤人的打击。

  坐在医院开刀房走廊的长椅上,楚楚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留下斑驳的泪痕。

  白色的走廊上安静无声,飘荡着一股凝重的哀伤气氛,置身其中的她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般木然。

  早上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母亲的状况突然转坏,因此临时送进手术房动紧急手术。

  在一阵错愕、不敢置信后,楚楚慌乱地立刻赶到了医院。

  没想到,一切都太迟了。还来不及见母亲最后一面,竟然就天人永隔了!

  当她到达的时候,手术室已经整理干净,母亲已经被送到太平间。

  之后有医生跟她解释当时急救的状况、还说了一堆遗憾、请她节哀顺变的客套话,便自顾自的离开……颓然的倒坐在长椅上,楚楚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些什么,思绪空洞的她只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那就是:妈妈走了……不!

  依照计划,手术应该在三天后进行。等到手术成功,她就能带着母亲回到她们虽小、却充满温暖的家。

  她都计划好了,等她毕业找到好工作,妈妈就能在家享清福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母亲怎么可以抛下她,自己走了?!

  她是个不孝的女儿,竟然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些天来,她不太方便来探病,只因为担心敏感的母亲,会发现不对劲而追问自己。她从来不会跟妈妈说谎,她好怕自己会说出被包养的事……在妈妈的心目中,她一直是一个单纯的乖女儿,所以她绝不能让她老人家伤心难过啊!

  因此,尽管她天天想念、担心母亲的病情,却也不敢到医院来探病。

  她却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的病情会突然恶化……她走前一定念着自己、希望能见到自己的吧?

  “妈——对不起j对不起——”早已经流干的泪,再次倾泄而出。

  楚楚滑落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哽咽、泣不成声的啜泣,却再也唤不回母亲苦难的生命……她知道,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妈妈,也失去了靳岩……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星期后楚楚一身素白的出现在靳氏的大楼前。

  她的双眼红肿,玉瓷一样的脸孔虚弱苍白,尽管她是那么消瘦,但弱不禁风的倩影,却惹来路上许多男人怜香惜玉的眼光。

  母亲的后事她已经处理好了,在北部有个风景优美、依山傍水的纳骨塔,她将父亲的骨灰移来和妈妈的骨灰一起放在塔里,那样他们就可以天天相聚,再也不会寂寞了。

  至于自己……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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