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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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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回来拿书包吗?”童雅女困惑,他两手空空,就这样走了? “……我突然不想拿了。走啦!”喜欢?可笑,她懂什么是喜欢了?不过是因为韩慈也会画图,她也喜欢颜料和画纸,颜料和画纸能在她最狼狈时帮她一把吗?韩慈能拿抹布帮她收拾善后吗?他对她多好,她却只会给他脸色看,连一句感谢都没有,不知感恩的家伙! “明天我把长裤洗干净还你。祁融……”她低声道:“谢谢你。” 他愣住,看着她,她眼色腼腆,脸蛋浮起淡淡红晕,他忽然觉得她很美,想起自己的长裤包裹着她肌肤,仿佛他们的皮肤在无人知晓中,亲密地熨贴彼此…… 他脸庞热了,语无伦次。 “喔,我的衣服不随便借人的,你好好洗,穿久一点……呃我是说,不要洗坏了……”连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祁融干脆转头就走。 她仍旧是她,但仿佛有哪里不同了;他语气依然恶劣,但他自己仿佛也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十四岁这一年,他还不太懂什么是喜欢,但第一次清楚地体认到,他与她,是男生和女生。 优等生就会上一流学府,所以童雅女认为她即使很衰地跟祁融同校同班九年,至少上了高中,他们也要分道扬镳。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生充满意外,她在联考成了爆冷门的黑马,上了一所还不差的公立高中,而祁融大考失常,沦落到跟她同一所学校。 韩慈则考进颇负盛名的美术班,于是三个人又同校了。 风云人物到了哪里都是风云人物,祁融的高中生活照样科科满分,考试比赛拿第一如家常便饭,他也依然本着“绘画无用论”嘲弄她,但至少不同班,她耳根清静些。 这天,在公车上,听韩慈谈起近日校园发生的大事件,她惊愕万分。 “……等等,你说祁融找篮球队队长单挑?他干么和人打架?”虽然她和祁融是邻居,但不一定天天见到面,她也不太留意校园八卦,此刻听到真是大惊奇。 祁融虽然不算乖学生,也不会闹事,怎会找人单挑? “不是打架,是以球技决胜负。结果他赢了,打败篮球队长。” “喔。你说单挑,我还以为他跟人打架呢。”她松口气,不是打架就好。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去找篮球队长单挑?” 这么一说是有点怪,童雅女想了想。“因为他想进篮球队?” “凭他的实力,想进球队只要跟教练说一声就好,何况他事后也没有加入球队。” “那他到底为什么做这种事?”她完全猜不透祁融的动机。 她真的毫无头绪?韩慈暗示她。“上周,你在楼梯间不小心把颜料掉一地,好像是篮球队长帮你捡的?” “是啊,那天我正好忘了戴眼镜,要不是他帮忙收拾,我可能漏捡好几罐。可是他后来就常常来教室找我,邀我去看他们球队比赛,我跟他又不熟,这样很奇怪。”她困扰地皱眉。 她对运动并不热中,从前是因为祁融也在球队,偶尔会强迫她去观赏他在球场上的英姿,但要她为一个毫无交情的人捧场,她兴趣缺缺。 “被你一再拒绝,他就死心了吗?” 被韩慈一提,她才想起。“没有,可是前两天,他突然说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后来他真的就没再来过。” “那你从此恢复清静了,不是很好吗?” “对啊。” 见她毫无心机地点头,还一脸如释重负,韩慈差点笑出来。“他之前缠你缠得那么紧,突然间态度改变,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一点。”其实她只庆幸摆脱了纠缠,并未深思。 “你没想过他的转变有可能是受到某种打击?例如说,有人逼他不准再来找你?” 童雅女脑中各自为政的两件事总算接上榫头,杏眸睁大。“你是说,祁融去找他单挑,是为了帮我赶走他?” “我是这样猜想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曾和祁融提过篮球队长的事,不料说了半天,才发现他戴着耳机听音乐,她生气地摘掉他耳机,他也气她打断他欣赏摇滚乐的兴致,因此小吵一架,队长的话题就此被遗忘。她以为他没听见…… “你可以去问他。不过,我看他不会说实话。”因为,祁融心高气傲又死要面子,要他承认真正原因,他大概宁可被杀头。 这几年,看这对青梅竹马相处,一个别扭而言不由衷,另一个神经灌水泥,不导电,与爱情电流绝缘,他是可以推他们一把,点醒当事人,但……为何他要这么做?何况祁融将他视为假想敌,他说的他不见得相信,说不定还怪他多管闲事。 “小雅,你到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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