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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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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颀长的身子再度贴近,轻贴着她的肚子……对着那份柔软,长臂自然而然的环抱住她,再也不放。 朱嬗芝也没多想,同样很自然的环抱着他,心里头盘算的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到他…… “小猪。”他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你自己要做什么吗?” “是问我对人生的规划吗?”她反问。 他其实不很确定到底想问些什么,但想想,听听当作参考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 “我其实没多想耶。”轻皱了下眉头,朱嬗芝还真没想过。“以前忙着应付学业,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也没仔细想过要做什么,后来我妈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也知道的,前一阵子我当萼萼的跟班,就是我妈安排的,名义上是助理,但任务就是帮萼萼偷渡食物,掩护她的食量,不让人发现她的秘密。” “就这样一直掩护下去?”他有些不解。 “其实……我觉得这只是我妈找事让我做的一个借口。”朱嬗芝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平静说道:“比起两个姊姊,我实在是太过平凡,没办法像她们一样发展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你这样很好。”抬头看她,他一脸的认真。 他……这是在安慰地吗? 心口,因为这念头而泛着暖意,朱嬗芝微笑说道:“没关系啦,我不介意这个,每个人都有他的位置跟该做的事,当一个平凡人也没什么。” 沉默,他没接口。 人各有志,会有不同的想法,他尊重她的认知,反正他本身也不擅与人争辩,所以不接应这话题,即使他其实想再强调一次,她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我的家人也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个性,加上不放心我去别的地方工作,总希望我能待在她们看得到、顾得到的地方,所以才会叫我去我妈的经纪公司上班,然后安排我到我二姊身边工作。” “你喜欢这样吗?”他问。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总是有事情做嘛!”她是真觉得无所谓。“再者,总也要有个人来打理家里的事吧?” 无意识的挑着他半干的发丝,她说道:“那,你现在也知道,我大姊就是那个剧作家朱仪芝,我妈跟萼萼更是不用说,她们三个人多数的心力都花在工作上,相较之下,我这个闲人有比较多的时间,就能负责处理家里的事,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总要有个人照顾她们。” 闻言,他回头想,发现确实也是。 虽然表面上看来,她的母亲与两个姊柹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一番事业,在外边都是功成名就的范例,但这个家的重心,却是系在她的身上。 就像月亮那般,也许没有太阳的夺目与耀眼,却自有一股恬静柔和的气息,让所有接近她的人感到放松、安适…… “就这样?”虽然有些明白,但也有些不明白。“这就是你想做的事?照顾你的家人,这就是你的梦想?” “梦想?”偏头,她想了想,更正道:“照顾家人,是因为她们爱我,我也爱她们,所以我很乐意为她们做点什么,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要是说到梦想的话……”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清秀圆润的脸庞带着微微笑,流露几分羞涩之意,让傅云深情不自禁的看直了眼。 “其实我有想过,如果我的家人不那么需要我,我其实很想去当幼稚园老师。” “那会有很多很多小朋友。”他说,一脸认真。 “是啊,我很喜欢小朋友。”轻笑,她承认。 “……”他沉默,似乎是在想像那个画面,处在小朋友堆中的她。 “要不然,经营度假小屋也不错,就找个漂亮的地方,弄个休闲农场之类的,也许养些小动物、种些花草,布置一个让人身心都放松的环境……因为主要还是自己人要住的,所以对外的营业,大概类似民宿性质那样,只收少部分客人。” “民宿?” “是啊,就不用太正式,不是像真正饭店的那种,我想过,等妈妈、姊姊们从演艺圈退休,可以试着找地方来做这个。”她是真的有认真想过的。 “听起来好像不错。”他忍不住附和。 脑海中,漂亮的小屋子,美丽的风景,衬着她……那画面,让他心猿意马,忍不住近乎着迷的看着此时此刻的她,一颗心,涨满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此时,气氛宁馨,可匆地,某种重物落地的异声响起,打破这溢满一室的温馨宁和…… 第七章 行李因震惊而掉落地面,章清美见鬼似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确定她没走错门,屋里的一物一景兼一人,通通都是她最熟悉的,除了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男人,也就是让她心爱的小女儿给抱在怀里的那个野男人。 在她们家,男人是不应该存在的生物,更何况,还是一个让她小女儿给抱在怀里的野男人……章清美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在那个“野男人”闻声、把埋在小女儿身上的头转过来的那一刻。 是云深! 抱着她们家小猪不放的…… 竟然是云深?是那个云深?! “妈?”朱嬗芝吃惊的看着玄关处的母亲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那让章清美莫名的感到一股怒气,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我爱在这里就在这里,不行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游轮上的吗?”朱嬗芝惊讶的是这个。 “我觉得坐船很无聊,半途下船时就脱队回来不行吗?”章清美火气很大的反问。 “你就这样半路偷跑回来了?”朱嬗芝傻眼。 “怎样,不行吗?”章清美越想越气。 这趟传说中的游轮旅游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头几天还算新鲜,但要她一个平常忙惯的人就待在那固定的空间活动,然后往外看出去的景色除了海还是海,这样的生活多过几天后,真真是要闷死她了。 要不是逮住机会,趁着停靠补给、让旅客下船拍照的时候走人,她都不敢想像,继续坐船在大海中飘流十五天,她会变成怎么样。 “很难玩吗?”查看母亲的脸色,朱嬗芝问得小心翼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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