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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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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快找阿崴,让他想想办法。”慕容伯母说完,立即拨慕容崴的手机号码, 这是一场要命的竞赛,稍一拖延,就可能有人丧命,每个人都紧张万分. 慕容崴抵达香港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整个香港灯海迷离,完全展露出东方之珠璀璨的风貌。 才刚出航站,正打算和当地的情报网联络,他的手机就先响起来。 “欧阳庆?”手机板面上浮现这个号码,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找他。 “慕容崴,就算你翻遍整个香港,也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因为她正在我手里。”用意当然是引开他的注意力,让他乖乖就范而不是想法子找人。 慕容崴心中一惊,“谁?雅夕?她在人在哪里?”老天保佑她没事。 “如果你要她活命,就拿所有的地盘来换,尤其是‘地牢’更不可以动手脚,否则你就等着收尸!”欧阳庆撂下狠话。 “她在哪里?”慕容崴恨不得马上撕了欧阳庆这家伙,只可惜他不在眼前。 “明天晚上七点,准时把你所有手下撤出‘地牢’,我会在我们上次谈判的仓库等你,届时你必须向所有人宣布,慕容家的地盘由我欧阳家全数接收。”欧阳庆不理会慕容崴的问题,径自说下去。反正他现在占优势,一点也不怕得罪慕容崴。 绑架沈雅夕的人会搭明早第一班船把她送回台湾,届时,得到慕容家就有如反掌折枝,整个黑道都要对俯首称臣。 “如果你不出她在哪里,我就无法相信你。”他绝不能因为担心而乱了方寸,影响冷静的思考。 “既然她的命没有那么重要,你就等着收尸吧。”他当然不会说出她的下落。 如果沈雅夕不重要,他就不会驱车南下,更不会连夜赶到香港去。他早就掌握了他的行踪,并由此肯定那女人对他的重要性。 “等一下!”慕容崴闷吼。“明天晚上,我一定到,如果雅夕没有好好的,我要你拿整个欧阳家来赔!” “好!”哼,困兽之斗。到时他只要拿那女人来要胁,哪怕慕容崴不乖乖就范! 慕容崴却不这么想,如果他的雅夕有任何损伤,他就算拿命去拚,也要把欧阳家夷为平地!那些人千不该、万不该拿雅夕来威胁他! 眼下,雅夕成了黑道斗争的筹码。 才刚和欧阳庆结束通话,马上又有一串号码浮现在慕容崴的手机面板上。 “阿崴,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母亲老太婆焦急的声音,“告诉你一件事,雅夕不见了,彩姨把她弄丢了!” “我早就知道了,欧阳庆已经打电话来威胁我了。”慕容崴很想咬牙把心中的怒气忍下来,可就是忍不下,“看看你在玩什么花样,现在好啦,玩出问题来了,你怎么对我交代?你怎么把雅夕还给我?”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错的是自己,慕容伯母只好任他念,“我已经叫彩姨动用力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找得到。” “很快就找得到吗?”还不是要他去找……咦,等一下,她说彩姨?彩姨不是在香港吗?这么说,是雅夕来到香港,才被绑走的?那刚才和他通话的欧阳庆呢?他在哪里? “妈,你先别着急,去问我的手下,看欧阳庆现在人在哪里。” 那么说,雅夕现在很有可能在香港的某个角落,根本还没到欧阳庆手里? “你的手下说他在台湾……这和雅夕失踪有关吗?”慕容伯母充满不解。 “很好,我明天会把雅夕带回去,外面有任何风声,都不要去信。”他绝对会把她救出来! 欧阳庆没在香港,表示他还不能把雅夕怎样,那么,在今晚与明早飞机起飞的这段空档,就是他救雅夕脱险的唯一机会。 问题是……欧阳庆为什么对他和雅夕的行踪,如此了若指掌?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密切跟踪欧阳庆,必要时监听他的电话。” 想必欧阳庆安排了眼线在他的地盘。慕容崴拨了电话回台湾总部,脑中直觉想到了朱雀。 收了国际线,他打到香港的堂口。 “派一半人手监视欧阳家的堂口,其它人全部出动,务必在天亮前找到雅夕!”这关系着她的安危,他非找到人不可。 第七章 雅夕压根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 她父亲有钱吗?没有。母亲有吗?没有。姊姊有吗?大概有。姊夫有吗?有,很多,但是会赎她吗?好象不会。 雅日和雅月那对丫头的话,猪公杀一杀,还不到五仟块,至于慕容崴,他没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就该偷笑了,哪还奢望他来救,既然好象没有人会来赎,这两个绑匪绑她做什么? “喂,绑匪人哥,请问你们绑架我做什么?我家很穷,没人会来赎我耶。”雅夕即使双手、双脚被绑,也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 两个绑匪中,一个在前座开车,另一个在后座看着她。车子在街上钻来钻去,雅夕刚好利用这机会一饱眼福,来趟免费的市区观光,此时暮色正慢慢降临,远近的灯光亮起来,变成一道道璀璨灯河,远处的太平山变成一座蓝影,渐渐在暮色中消失。 “闭嘴。”混混吼她一声,根本不想跟肉票套交情。若不是慕容家找她的人大多,他们早就直驱欧阳家的堂口,根本不会和这聒噪的丫头在街上穷晃。 “喂,你们这样很不够意思耶,把人家绑来作客,却不容许人家说话吗?”雅夕最讨厌这种不给人说话机会的人了,“难道你们香港人不知道人民有言论的自由?”真歹势,她健康教育虽然逃课去玩,三民主义却念得还不错。 “喂,你要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肉票,肉票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混混烦不胜烦。如果不是欧阳庆交代不能让她有半点损伤,他们早就给她一顿好打。 “难道肉票就不是人?就没有人权吗?”雅夕火冒三丈,“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以为当绑匪很了不起吗?有什么了不个起?还不是一样要吃喝拉撒睡,身分证还不是一样大张?还是你们没有身分证?那就比我更不如,更没有权利跟我大小声了!”他们以为她是被吼大的吗?哼!她最讨厌人家吼她。 两个绑匪开始太阳穴生疼,他们绑到的是怎样一个棘手肉票? “告诉你们,既然手脚已经被你们绑住了,算我没有事先声明,可以不跟你们计较,但是我现在说的话,你们要听清楚,你们没有权利封我的嘴,你们谁敢封我的嘴,我就去告诉你们老大,说你们虐待肉票、褫夺肉票的人权!”开玩笑,这是个讲究人权的时代,就算是肉票,也要力争。 绑匪果然乖乖闭嘴,就连刚刚那个想拿布条塞她嘴的混混,也黠然地把布条收回去,雅夕发现这件事果然有幕后主使,而且他们显然很怕她向他们老大告状,既然如此,这招不如多用。 “喂,肉票有问话的权利,绑匪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雅夕大剌剌的“声明”,“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绑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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