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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严硕微蹙着眉,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但也只当她是同他在开玩笑地回道:“挺特别的。”

  “可不是。”在她的家族里,不学这些东西,便无法自保。苑曦想到此,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明知道这问题有些可笑,但他还是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本以为一向不谈自己身世的宛曦会笑而不答,没想到她闻言细细的侧头想了下,便点头了。

  “是啊,在我四岁的时候。”说完,她贴近他,到意放软语调撒娇道:“你要帮我破碎的心疗伤吗?”

  “我没有当医生的潜能,请原谅我。”

  苑曦又笑了。“在我四岁的时候,有一天,我问我爸说:‘把拔,你最爱谁?’结果我爸连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最爱的是你妈’。”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请节哀。”

  苑曦低低笑着,靠在他身上,不再去想家里的事——她刻意逃避的事。

  严硕突然感受到身旁投来一些不自然的目光,意识到他怀中的宛曦又再度成为男性同胞注目的焦点。

  果然,美丽是不分国界的,何况东方女子在外国人眼中是神秘的,就如同东方男人见着金发美女一样。

  严硕不禁想到,他不在的时候,可有男人向她搭讪?法国男人一向以浪漫着称,眼前这落单的尤物该是比雷诺瓦的油画更吸引人吧?

  严硕轻轻拨弄着苑曦及腰的柔软长发,让它散在自己的大掌间。“你怎么会有这般耐心留长发?”

  “你不喜欢?”她暧味的笑答:“我特地为你留的。”

  她的话让他很愉悦,就算她只是哄哄他也罢。他揽过她,抬手将几缕乌丝理至她耳后。

  “我很喜欢。”他在苑曦的耳畔低声地道,引得她轻颤了下。

  看着她诚实的反应,严硕又笑了声,俯首吻了她的颈际,顺势治眼瞪向那些偷觑的男士们,无声地宣示他的主权。

  “饿了吗?”他问。

  一朵柔媚的花儿在她脸上绽放,她讨好地反问:“那……请问我的主人,我应该饿了吗?”

  他赞许地看向她。“应该。”

  他们简单地在美术馆附近结束晚餐,正好赶上看夕阳的时间。

  巴黎的夕阳很大很红,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落了下去,让人连夕阳无限好的感慨都来不及。

  严硕带着宛曦走过索乐菲丽诺桥,缓缓地沿着杜乐丽公园外围漫步,穿过骑兵凯旋门,来到罗浮宫前的广场。

  夜晚的罗浮宫漾着浪漫的气息,金字塔的建筑点着淡黄色的灯光,远处有街头艺人的长笛演奏,闲适得令人心动。

  他们坐了下来,身后是浅浅的水道,白色的灯光照得水面波光潋滟,他牵着宛曦的手,紧紧地扣着。

  只是一个再简单平常不过的动作,却让严硕觉得,这竟比什么举动都还来得亲昵。

  苑曦仍是静静地不随意开口,枕在他的肩上。

  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苑曦轻轻地在他颈际嗅了下,沉默了会,不太自在地抿抿唇,眨了眨在夜晚益显清澈的星眸,从身体深处窜出一股不寻常的热度。

  这味道是……

  她是怎么了?早和他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为何现在还像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一般,紧张得不知所惜。

  严硕垂眼看着宛曦。她……脸红了吗?

  难得她会有这般青涩的表现,严硕饶富兴味地笑了,手贴上她的脸蛋,发觉有些暖热。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严硕的心情大好。

  他望着她有些闪躲又强装镇定的眼睛,笑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他的脸贴近她,又问道。

  她别过眼,懊恼着竟让他发现自己的害迫。“没有……”

  严硕扣住她的下巴,又靠近了些。“是什么味道?”

  她泠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不悦了起来。“就说没有了……”

  闻言,他轻轻吻住她的唇瓣,止住她的狡辩,眼睛直直地勾着她,沉声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到底……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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