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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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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魏昕浩点头。“不会耽误太久,我去去就来。”语毕,他一溜烟跑掉。不过不是去买饮料,而是直奔洗手间,他已经忍很久了,再也憋不住了。沈海贝其实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走,脸上立即漾开一个微笑,偷偷嘲笑魏昕浩。浩哥就是这样,总是会找一堆借口,掩饰原来的目的。 磊哥就不一样了! 她忍不住想起魏昕磊。 他要什么、不要什么,一向说得很清楚。但也因为太清楚,伤害起人来往往特别痛,她不也因此而遍体鳞伤?想到自己的情绪,竟然这般轻易受魏昕磊左右,沈海贝由微笑转为苦笑,两年来的训练,似乎没有什么用哦…… “这不是海贝吗?”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用惊喜的语气问候她。 她将视线转往声音的来源,晶莹的眼眸反映出说话的人影,却捕捉不到对方的灵魂。有人在同她说话,而且还是个男人,但她却不知道是谁。 “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还是一样漂亮。” 对方似乎跟她很熟,这个声音她似乎也曾听过,但她还是记不起来到底是哪一号人物。 “你忘记我了吗?”对方似乎很尴尬。“我是你大学时的学长,于城邦。”尴尬的语气之下,连接着一串简短的自我介绍,沈海贝终于记起来。 “原来是BEN。”她终于想起声音的主人。“我就想这个声音很熟,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这是很奇怪的问候语,她明明就在看他,却一直强调声音,莫非…… “我一年多以前出了场车祸,目前暂时看不见,所以没认出你,抱歉。”她主动把对方不敢问的话说出口,省得对方尴尬。 “原、原来如此。”对方不只尴尬,还很惊讶,她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你出车祸的事。”于城邦频频责怪自己该死。“我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问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沈海贝温柔地笑笑。“这也不能怪你,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在我车祸前就被调派到香港的分公司,担任亚洲地区的负责人不是吗?” “你记忆力真好。”于城邦相当高兴。“我确实被派往香港,不过现在又被调回来了,我想应该是因为我老爸对我的表现不甚满意,怕那边的生意会被我搞砸,才命令我回来。” “胡说。”闻言,沈海贝笑开。“你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出色,还没毕业即考取会计师资格,公司怎么可能会被你弄垮?”他们同时笑出声,笑声愉快而开怀,两人同时追忆起过往。 他们都就读同一所大学,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撇开这层关系不说,两家私底下也有交往,在当地的侨界都算是颇具声望的家庭,两家的实力也相差无几,都是跨国性的大型企业。 “能再听见你的笑声真好,我还以为从那件事情以后你就不笑了。”于城邦不避讳的说道。所谓的“那件事情”,无疑是指魏昕磊离开加拿大的事。这在当时的侨界是件大事,她因此被暗地里嘲笑了好久。 “没有的事。”她已经看淡、也看开了。“我仍然记得怎么笑、怎么与人交谈。”魏昕磊走后她确实自闭了一阵子,但接下来一连串的打击又迫使她不得不敞开心扉,接纳更多不同的事物,算是因祸得福。 “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人虽然离开加拿大,但仍时时刻刻惦记着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谢谢。”她是不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但她衷心感谢他的关心,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改变对她的观感的人,格外显得珍贵。 “你什么时候回加拿大的?”与世隔绝得太久,好多消息都不知道。 “昨天。”他咧嘴一笑。“昨天刚下飞机,今天就遇见你,这一定是老天刻意安排。”他真幸运。 “你还是一样爱开玩笑。”沈海贝笑得很愉快,心情很好。“以前你就很会逗我开心,有时候还会扮鬼脸吓我,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啊!”于城邦回道。“每当那个时候,我总是担心Ray会不会从旁边冲出来揍我一拳,叫我滚远一点,天晓得我可是很怕他的。”这几乎已经成了华人圈最大的笑话,魏昕磊对她保护之严密,简直已经到达夸张的地步。以至于后来发展成决裂的局面,大家都觉得很惊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人们还在她背后偷偷地笑她,说她一定有什么下可告人的秘密惹火了魏昕磊,他才会离家出走。不经意的伤痛,总是可以轻易刺穿一个人。 在那段期间,她就像一个折翼的天使,纵使拥有再美的翅膀也飞不起来,只能无声的挣扎。“……我听说RAY又回来了。”那段期间,他比谁都想安慰沈海贝,可惜她始终把自己关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嗯,是我主动找他回来的。”沈海贝强装开朗的说。“我在台湾的报纸上刊登广告,表示同意解除婚约,请他赶快回来。” “你、你主动提出解除婚约?”这回于城邦是确确实实被吓到,大家都知道两年前的关键就在于她不肯解除婚约,魏昕磊才负气离开的,没想到她竟自动解套了。 “别这么惊讶。”她微笑。“人总有看开的时候,虽然晚了一点,但迟到总比没到好,你说是不是?” “确实是这样。”他笑得好开心。“这么说,现在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任何人部可以追求你了?”于城邦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教沈海贝愣了一会儿,顿了几秒钟才笑着回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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