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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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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打进去,然后继续跟程仕喜结怨吗?”苏抉尧冷声问道。“如果下次某人又偷偷甩开护卫,一个人上街溜跶,恐怕就不是两袋金银能解决的。这些人马是为了预防突发状况才带的,你应该庆幸没有他们上场的余地。” 因为马车的窗帘都被放下,所以车里显得有些阴暗,更突显苏抉尧的嗓音冷冽似冰。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被关在黑鹰堡里很无聊,好不容易能够上街逛逛,结果不是被安排坐轿,就是被护卫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又不是关在牢里的犯人,当然想一个人透透气啊!”况香凝瘪嘴,她也是很委屈的。 想她以往在塞北是多么无拘无束,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根本不会有人拦着。 偏偏,来到大漠之后,别说四处闲晃,就连踏出房门她都得先想一想,因为身上背负着这么多人对她不合理的期待,实在令她不想出门。 为什么她必须为一个根本与她无关的奸名声负责呢?这真的很不公平耶! “如果你不把轿夫甩开,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苏抉尧还是半点也不客气。 这个野丫头害他操这么多心,不骂骂她怎么甘愿? 先是一声不吭就偷偷骑马出去,现在又擅自将保护她的轿夫甩开,为什么她就不能像是普通的千金小姐一样,乖乖巧巧地待在家里呢? 苏抉尧暗暗叹了一口气。 但是,如果香凝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恐怕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在大漠相见,更不可能会有这些永远吵不完的话题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早就被闷死了。 苏抉尧苦笑,即使因为她而担惊受怕、即使被她气得半死,他也没有再说出要她回塞北的事,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再这样下去,似乎非常的不好呐! 被苏抉尧这么一说,况香凝也恼了。 “反正我就是坏脾气的野丫头,怎么都比不上你那个温柔可人、国色天香的情人,她什么都好,我就什么都坏。”况香凝恼极了,口不择言地骂道。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苏抉尧一脸疑惑,显然并不清楚况香凝在说什么。 但车内的光线昏暗,况香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以为他在装傻。 “你不用再装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况香凝咬着下唇,要承认自个儿的未婚夫另有情人,原来比她想像中更加困难,而且难堪。 “你一直骗堡里的人说,你的未婚妻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而且还是个温柔婉约的美人儿,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绝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所以说,我应该要怎么想呢?当然是以为你偷藏了情人!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况香凝越说越激动,眼泪几乎要忍不住奔流而出。 忽地,况香凝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而小帘外也传来熟悉的声响。 听着这几个月逐渐变得熟悉的声音,况香凝觉得自己更加地悲哀了。 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来黑鹰堡?现在她连当初的目的都快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还留下来做什么? “我决定了,我要回塞北!” 我要回塞北! 起初,苏抉尧并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但随着况香凝气呼呼地下了马车,苏抉尧这下总算确定自己没听错半个字。 况香凝的的确确说了她要回塞北。 苏抉尧愣住了,生平第一次,他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另一方面,扔下苏抉尧独自下车的况香凝,边走边回头,却迟迟不见苏抉尧下车追她。他这样的反应,让况香凝更加生气了。 可恶!可恶!可恶!他果然一点也不在乎她!况香凝气急败坏。 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他肯定另有情人,现在她这么一走了之,不就让他得逞?!搞不好他现在正想立刻去找那个避不见面的情人吧! 况香凝越想就越往坏处想。 说不定那个情人之所以会避不见面,就是因为她这个正牌未婚妻突然来访,伤心地跑去躲起来。如果她离开了,那个情人大概就会自动现身了。 越想,况香凝就越觉得不甘心。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人家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啊!况香凝奇怪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悲惨的模样呢?难道她对苏抉尧的倾慕之情一直没有减少或消失吗?为什么她不要继续当那个无法无天的千金小姐,而要跑来做他的野丫头? 明明、明明当千金小姐比较自由啊! 虽然况香凝是这么想的,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轻声反驳她—— 但是,当野丫头却可以留在他身边呐…… 况香凝更加不甘心了,其实她根本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不过,一切到此为止,她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正当况香凝信誓旦旦地对自己告诫时,苏抉尧追了上来。 “香凝,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这是另一种新游戏吗?” 苏抉尧在马车里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只能当况香凝又在玩花样了。因为,她就是喜欢惹他头痛不是吗? “我没有在玩,我是认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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