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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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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嘲笑,她在他明亮的眼神里感受不到一丝戏谴或调侃,只有愉悦,与心旷神怡的包容。 彷佛她方才的出糗,在他眼底成了某种让人疼的可爱…… 她在想什么?真是够了! 容柚斥责自己,握着汤匙,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悄悄颤抖着。 孙宁宁看看她,又看看身旁的张礼杰,目光一闪,嘴角神秘地一弯。“容柚,你试试这个烤田螺,也很好吃喔!” “嗯。”容柚垂下头,默默地吃,不敢再往张礼杰的方向望去,怕自己一时慌乱又出糗。 席间,孙宁宁谈起在法国留学的事,口沫横飞,眉开眼笑。“……你知道吗?容柚,我听Jay系上同学说,他们私底下都把Jay形容成一匹狼。” “狼?”容柚好奇,扬起视线,小心翼翼地定在孙宁宁脸上。 “就是说他独来独往,都不太跟人混在一起的意思啦。”孙宁宁笑。“听说连班上最美的班花对他示好,他都保持距离,跩得很呢!” “真的假的?” “真的!幸好他跩归跩,对人还算有礼貌,否则我们台湾的脸都给他丢光了,人家还以为我们台湾人都这么不识相呢!” “呵。”听孙宁宁这么调侃张礼杰,容柚将一口面送入嘴里,含着叉子窃笑。 “你别听宁宁胡说八道——”一旁的张礼杰想插话,孙宁宁却不让他有机会。 “没想到他这么冷的一个人,居然会主动到科特迪瓦当义工,而且在当地还很受小孩欢迎……真是见鬼了!” “有多受欢迎?”容柚追问。 “有几个孩子整天黏着他进进出出,跟他一起搬砖块抹水泥,还有的孩子天天缠着他要他做冰淇淋。” “他会做冰淇淋?” “想不到吧?” 真的很难以置信。容柚寻思,听孙宁宁谈起在法国念书的他,她竟感觉神往,好想知道当时的他究竟是怎样特立独行,又是如何哄得那些孩子们整天追着他跑。 她偷偷瞥向张礼杰,冷不防又和一双深眸相对——老天!他要看她看到什么时候啊? 容柚心惊,羽睫颤抖地伏下,像受了惊的鸟儿,慌张地收起翅膀。 从来没有一餐饭,让她吃得如此不自在,她好恨自己,明明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女了,怎么还会在意男人的眼光? 可恶的是,张礼杰几乎整个用餐期间都一直看着她,每次与他若有所思的视线交会,她的胸口总要猛然撞击一下。 她几乎想出声哀求,别再那样看她了。 时间,在坐立不安间缓慢地流逝,缓慢到容柚想尖叫,终于,他们吃完甜点,喝完咖啡。 她立刻就想告辞,还没来得及开口,孙宁宁捷足先登。“已经很晚了,我看今天我们就这样散了吧,Jay,你送容柚回家吧。” 什么?容柚瞠目结舌。 “一定要安全把她送到家里喔!要是我的好朋友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饶过你。”孙宁宁煞有其事地警告。 “放心吧。”张礼杰好整以暇地接下任务。 “不,不用了!”容柚慌忙摇手。“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现在才十点多,还有车,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你们慢慢聊,我先走。” 对面的两人互看一眼。 “我们没话说啊!”孙宁宁摊摊手,鬼鬼祟祟地笑着。“这阵子我跟这家伙几乎天天在游乐园见面,看都看烦了!” “烦的人是我,OK?”张礼杰轻轻敲她的头一下。 “哎唷!你打我!”孙宁宁捧着头哀叫,装可怜。 张礼杰才不理她,径自站起身。“容柚,你先等一下,我去开车。”语毕,也不等容柚接话,他大踏步离去。 容柚茫然凝望他的背影。他走路的姿态有一股形容不出的气势,并非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优雅。 这样的姿态令她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赵英杰,他同样也有种不愠不火的贵族气质,但两人之间有着微妙的差别。 英杰的气质是纯粹的,就像一块最澄透的水晶,不含一丝杂质,而张礼杰的,却不免杂着几许世俗的风霜。 还是不一样的。 当然!怎么可能一样? 容柚蓦地深吸口气,不许自己再将两个男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容柚、容柚,听到请回答,Over。”孙宁宁耍宝的呼唤,拉回她迷蒙的思绪。 她顿时赧然,知道自己出神的糗样都落入好友眼底了,回眸嗔她一眼。“听到了啦,干么?” “这是我想问你的话好吗?”孙宁宁今晚第二度掷出这句话,她咳两声,端正脸上表情,很严肃地开口。“容柚,你说实话。” 容柚咽了口口水,直觉好友将口出劲爆之语,她轻咬下唇,心慌地等着—— “你是不是喜欢上Jay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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