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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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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夏玉叹口气,他找医师来是对的,但听医师叙述这一切却是错的,心疼一个弱女子所受的遭遇是必然的,但不该会影响他整个情绪。 可现在,他的心情好像被折磨般难受,愈是去想医师刚才的话,就愈有这样的感受…… “门主?” “啊?” 护卫停顿了一下,以往展夏玉总是表现的悠然自在,但这回他见到的却是回神过来略显失措的展夏玉。反常,非常的反常,而且,叫他第三次,他才回神过来。 “您刚才要我通知阎门主,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要他立刻过来?” “阎恭在忙‘暗门’的事?”展夏玉揉揉太阳穴,他头不痛,但那是他在懊恼时的习惯动作。 “是在公司,阎门主说,忙完事情的话,会很晚。” “五色门”不止是韩国最大的黑色组织,亦是在地庞大企业集团的经营者,因规模之庞大,五位门主不单要领导其门下的子弟兵,还要分别掌控“五色门”的事业,而“暗门”门主阎恭,就是数十家建设公司的负责人。 “没关系,我会再找他。” 起先展夏玉急着找阎恭,是想要他和自己一同去医院查询卓静的病历,但现在,他只想去楼上看看卓静的情况,其他都不重要。 护卫将目光从刚消失在楼梯间的展夏玉身上,移至到自己的手表上,猛地愕然—— 展夏玉足足有半小时垮着一张脸! 展夏玉轻轻推开房门,举步轻灵地走到床沿,伸手抚摸卓静的睡颜,看她睡得这样香甜,紧绷的脸才得以放松。 正当他嘴角微微上扬时,不经意地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道如医师所说被木棍打出的伤痕,那是疤,这么说,她不止一次受到这样的毒打? “天杀的……”展夏玉转过身去,忍住不舍,咬牙道。 他不自主的低声咒骂,惊醒了沉睡中的卓静。 卓静先是瞪大眼睛,没仔细去看清背对她的人是谁,就怀着惶恐执意要下床,而她的慌乱,让她一下床便失去重心,狼狈地跌在地上。 展夏玉一听身后传来碰撞的声音,忙回身,孰料,他走上前一步,她就惊慌大叫。 “啊——” “卓静?”展夏玉抓起她使劲揪着自己秀发的手,他不喜欢她这样!不喜欢她对任何事物都是这样恐惧!“卓静!看清楚。是我……是我!” “啊——”卓静闭上眼,仍旧大叫,当她看见周遭俱是陌生时,那已不是简单的不安,而是找不到边际的恐惧! “给我闭上你的嘴!”展夏玉迅速将她拉回床上,一手锁住她的双手,一手抵在她耳际,且用身体压着她娇小的身子,俯首吻住那张叫得他心慌意乱的嘴。 卓静为之惊呼,恐惧的意识遽地让这强劲的吸吮给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抗拒。 “不……”卓静试着推拒他的胸膛,换来的却是更狂野的压制,让她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烫着她,热的她昏眩无力。 本来他只是想要给她点惩罚而已,可当他一吻上她时,她的抗拒挑起他的骄傲,使他不得不用更深的吻来制伏她,却因此燃起他内心的情欲。 紧接,展夏玉突然从她身上跳开,以有趣的神情瞧着她手中不知从哪来的小刀。 “真后悔没搜你的身。” 卓静喘着气,两耳明显通红,她现在是又羞又恼,即便她无法拒绝他高超的吻技,但她却很清楚,他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所以必须跟他保持距离,为自己筑起城墙也是应该的。 “你随时随地都带着这刀子?”展夏玉摆高双手,表示自己对她并无恶意,不过,这方式似乎没有效用,她仍然恐惧,由她握着刀子的手,仍颤抖不已,就能明白。 “走开!”卓静大吼。 展夏玉无谓的笑笑,以他敏捷的身手,夺走那刀子根本不成问题,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这方式是无法让她相信自己的,那只会造成彼此的距离。 “把刀子放下,别忘了你吊着点滴,这种行为太危险,听话,把刀子放下。”展夏玉慢条斯理地说。 卓静紧张到呼吸急促,她不明白,为何他总是处之泰然?她明明拿着刀子,为何他还能够气定神闲……他想做什么,她完全看不出来! 卓静眼神一厉,扬起眉梢,持刀笔直地指向他。就算他到现在为止都没伤害过她,但她实在无法去相信一个深邃难以臆测的人。 “你在害怕什么?你认为我会伤害你?” 卓静瞪着他不语,对他的不了解,因时间的走动而增添。 展夏玉眼珠子朝天一转,“我已经失去耐性了!” 转瞬间,他的手如雷电般,略过她持刀的手,在她定睛去看时,刀子竟变到他手里。 其惊人的身手加深她对他的畏惧,以至于下一秒,她就想逃走。 哪料得到,两脚一落地,自己就被他悬空抱起。 “呃……”卓静惊慌,张开嘴本能地就要大叫时,他的脸莫名地挨向她。 两张脸贴近到,完全感应得到彼此的呼吸。 “我说过,你再这样叫,我就会吻你。”展夏玉眯起星眸,邪魅地笑道。 卓静的心跳因此又快了一拍,骇然的情绪顿时迸出难抑的羞怯。他的笑容诡谲难测,加上那语气是那样的肯定、坚决,有种不容许他人违抗的浓厚霸气,教她不得不去遵从他的话。 展夏玉吁了一口气,一面将她安置在床上,一面道:“你真不好沟通。” “好了,我想知道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 卓静别过头去,默然不语。 展夏玉再度把脸凑近,“你不说话,我一样会吻你。” “你……”卓静斜睨着他。 “很好,有回应,这表示你很‘清醒’。” 卓静震惊,她又上当了。看他肯定的神情,她了解,就算现在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也无法补救了。 “在了解你的情况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好奇怪,才觉得他谜样的教人害怕,这回他那温柔的笑容,竟在动摇着她对他的不信任,同时,也温暖着她颤动的心;渐渐地,她可以正视他,对他的笑容不再那样反感生惧,反而觉得宁贴,一得到些微的平静,她开始去想他说的话。 他说的没错,他不会伤害她,如果他是父亲那边的人,自己现在就不会吊着点滴。 “这是哪里?”卓静开口了,她不能再沉默,因为他说过他会吻她;也不能装疯卖傻,因为她在他面前露出两次破绽,他锐利的眼神教她明白,他不会再接受她的失常。 展夏玉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卓静对他而言,像是最难攻破的城堡,以他的作风,一旦占了上风,就觉得无趣,如同那些光采亮丽的女人,一旦和他上了床,其身上就再也没什么吸引着他,除非她们联络到他,自己找上门,否则他不会认为拾起被踩过的花美丽。 但卓静不同……她是第一个会抗拒他的吻的女人,是第一个持刀对着他的女人,有趣,很有趣,如果能够让这女人不可自拔地爱上他,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而他,喜欢优胜的感觉。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放心。” “放心?”卓静不以为然地轻笑,“你干脆说我根本走不出这里,我比较能够接受。” “什么意思?”展夏玉着实不明白她说的话。 “你何不直接打电话叫我爸爸来。” “然后呢?” “告诉他实情,告诉他我没疯。” 展夏玉点点头,“谢谢你的提醒。” 卓静深深吸气,绝望地看着窗口,“这里是一楼吗?” “三楼,有什么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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