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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上邪嘲讽一笑。“若是寻常的臣子来,我怎会让那些人踏入连武山庄呢?这回来的人身分不同,中毒的女子是我的妹妹金凤公主赫连盈儿,而另一个紫衣女子则是玉凤公主裘见怜。皇上此次派出两位公主来劝我回宫,真是用心良苦。”

  “原来是公主身分,莫怪这两个女子有一股高贵不凡的气质。由妹妹亲自前来,可见皇上对你的重视,就不知你是否会心动,回宫当一国太子吗?”易禹安语气里有取笑意味。

  “你我是多年的朋友、生死之交,你还会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别再问此事来烦我了!盈儿和怜怜在外面或许是人人敬畏的公主,但在连武山庄里只是我的妹妹,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不会再有别的意义。倒是盈儿中毒的事较让我担心……”

  “我的医术你还会不放心吗?只要有细心的照顾和静养,赫连盈儿是不会有事的,这我可以给你保证。”易禹安自信满满地回答。

  “这就好,这两天较忙没来找你喝酒,真是想念你酿的村酒。既是来访就讨两杯来喝好了。”赫连上邪拍拍好友的肩膀笑说。

  “那有什么问题,你可是我最好的酒伴,你没来我也没喝酒的兴致。走,到屋后,对着山涧泉水喝他两杯。”易禹安豪爽地答应。

  两个男子勾肩搭臂!说笑地走向屋后。

  昏迷中的赫连盈儿缓缓睁开眼帘,首先印入她眼里的是裘见怜焦急关心的脸庞。

  “盈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裘见怜见赫连盈儿醒来,高兴极了。

  赫连盈儿挣扎奢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使不出一丝的气力。她不明所以地问道:“怜怜,我怎么了,怎么全身没力,头也好晕呢?”

  裘见怜笑着扶起赫连盈儿,半坐起身。“你中毒了,而且中的还是剧毒,差点小命不保,吓死怜怜了。”

  “中毒?我怎会中毒的?”赫连盈儿更不明白了。

  裘见怜笑着解释前因后果,想到盈儿中毒的模样,还心有余悸。

  “……幸而你福大命大,否则怜怜要如何向父皇交代呢?你将大家都吓坏了。”

  赫连盈儿吐吐舌,原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她俏皮地笑笑。“谁知道那花有毒呢?经此一事盈儿保证不会再乱闻、乱摸野花了。现在我应该毒已解了,但为何还是浑身无力呢?”

  “大夫说你没有性命危险,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你必须留在连武山庄休养些时日,等身子完全康复才能回宫。”

  “嗯,这也好啊!反正我们需要时间劝大哥回宫,现在我受伤了,正好可以藉养身子为由留下。”赫连盈儿高兴地说,对自己中毒的事根本不担心。

  这想法和她是不谋而合,裘见怜握住了赫连盈儿的手笑道:“盈儿,我们真是心意相通。”

  “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会成为好姊妹呢。”赫连盈儿顽皮地皱了下俏鼻。

  “瞧你笑得这么高兴,看来你没事了。”赫连上邪的声音首先传入,然后才见他和易大夫一同走入。

  裘见怜从床边起身,向赫连上邪点点头。

  “盈儿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赫连盈儿漾开笑脸道谢。

  “盈儿!大哥不敢居功!你该谢的是救你的易大夫。”赫连上邪比了下身旁的易禹安。

  赫连盈儿睁大眼睛看着大哥所说的大夫。这个满脸胡渣,看起像三天没洗澡的野人是大夫,太教人吃惊了。

  “你……你是大夫?”

  易禹安听出了赫连盈儿语气中的怀疑,冷冷一笑,心想又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女子。不理会她的疑问,他走到床旁伸手要为赫连盈儿把脉。

  赫连盈儿忙将手缩回到自己胸前,瞪着易禹安,娇声质问他:“你要做什么?”

  “把脉。”易禹安不耐烦地说。这个公主除了肤浅外,还要另加一项——笨!

  “不准碰本宫,除非你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胡渣剃去、头发梳好,弄得整整齐齐、清清爽爽,否则别来见本宫。”赫连盈儿皱着眉下令。她最讨厌邋里邋遢的人,有碍观瞻。

  “盈儿,不可无礼。这儿是山林野地,你不可以太过强求,再说你的余毒未清,未来的日子还需要易大夫为你医治呢,快伸出手来让易大夫把脉。”赫连上邪站在大哥的立场上告诫盈儿。

  赫连盈儿却是坚持己见:“衣冠整洁是做人基本的礼数,盈儿如此要求并不过分。大哥,盈儿可没说错啊。”赫连盈儿还不知反抗,手就被那野人捉住了。她气得急要抽回的自己的手,却被那野人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就是如此,谁也不能改变我。你还要留在我这儿静养许多天,最好早些适应我的作风。”易禹安淡漠地说,大手快如闪电地一伸一回,捉住了赫连盈儿纤细的手腕,静心量测她的脉象。

  “就算养身子我也是留在连武山庄里,谁要留在你这地方!你这个野人大夫!”赫连盈儿不悦地反驳易禹安。

  脉象虽虚却稳定不乱,加上她还能大声说话,赫连盈儿是绝对不会有事的。易禹安放开了动个不停的小手,看着犹有病容的绝艳脸庞,明白地告诉她:“我行医有两大规矩——第一,病人没痊愈前不能离开我的草庐,第二,病人一定要听话、少说话。这规矩不论贫富贵贱,只要来向我求医,就得要遵守。公主,你最好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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