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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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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终究抗拒不了他的魔魅?还是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去抚拒?她不知道,也没有勇气去深究。 狄恩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深邃眼眸内的两团火焰烧得旺盛,明显露出他的意犹未尽与忍耐。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许可,他绝对会立刻要了她! 他深呼吸稳住亢奋的情绪,替她拉好披风后,覆上面纱将她酡红的迷人醉颜遮盖住,然后一把抱起她离去。 “抱紧我。”他抱着她跨上马后低头对她说,然后高声朗道:“起程。” 她十分合作地揽紧他粗壮的腰,并把仍然火烫的脸庞埋在他胸前。听着他如雷鼓的强烈心跳声,嗅着他混和着汗水的男性麝香,她竟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累得不想再去反抗他。原来顺从他是如此简单,依靠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内,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无时无刻都处于戒备状态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她合上眼享受这静谧舒适的一刻。 怀里乖巧柔顺的人儿让狄恩斯很有满足感,向来讨厌女人千依百顺、唯命是从的他,头一遭觉得柔情似水的邢霜十分惹人怜爱。 柔软的娇躯蜷靠在他胸膛上吐气如兰,一股奇异的暖流涨满了他的心胸,撩拨他内心深处不知名的心弦。 狄恩斯不想去分析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陌生的情愫,他只希望这一段路程不会完结,就这样一直拥着她,永远不放开…… 暴风雨的前夕,通常都是宁静而美好,毫无预兆的危险往往让人防不胜防,无力招架。 本来暗黑死寂的沙漠突然变得喧哗嘈吵,火把照亮了每一个帐篷,侍卫们匆忙地来回穿梭,骑着骆驼的队伍分别四散出发,破坏了向来恬静的夜幕。 坦桑妮垂首跪在地上,双肩颤抖得异常厉害,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沿脸颊滑下,她知道王向来讨厌女子哭哭啼啼,所以不敢放声哭泣,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垂泪。 狄恩斯背对着坦桑妮站立,结了冰的俊容波澜不兴,紧闭着的深邃眼眸让人瞧不出他的思绪。 这时一名侍卫进来回报。“王,属下已经搜查过每一个帐蓬,并无发现女奴的踪迹,只发现看守马匹的侍卫被击昏,并有一匹马不见了。”只怕王会因此大发雷霆的侍卫早已汗流侠背,见狄恩斯仍旧文风不动,他更是胆战心惊。“王,请您恕罪,属下已派人四处追寻,务必捉回女奴。” 狄恩斯的额际青筋暴现,拳头紧握得让指节间发出“咯咯”声响,即使不言不语,他仍能使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所散发的怒气简直可以把周围的空气点燃。 “她应该会沿路回城,派人用快马北上追赶,务必活捉回来。”狄恩斯头也不回地冷冷命令,伸手揉一揉深锁的眉头,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怒不可遏。 不久前还在怀中依偎的人儿,燎烧在脚前的温馨与悸动,一切都已烟消云散。原来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只是骗局,她的柔顺乖巧是刻意装出来,让他疏于防范、掉以轻心,而可笑的是他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还像傻子般乐在其中? “王,请息怒,小姐是一时冲动才会出走……万一小姐有什么不测,都是奴婢不好……请王恕罪……”坦桑妮梨花带雨地哭诉求饰。 “住口!”狄思斯怒气冲天地转过身大喝。“把她带下去,另行发落。” “是。”侍卫们立刻把吓得呆在当场的坦桑妮拖了出去。 可恶!该死的!狄恩斯满不耐烦地遗走所有人,一手扫跌桌面上的所有东西。 铺天益地席卷而来的愤恨,一下子被忧心忡忡所取代,随之而来的害怕不安让他心急如焚,他竟然在担心这个一再背叛、欺骗他的女人?她真的宁愿选择投奔不归路,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她对他无情无义至此,而他还该死的控制不了对她动情,一想到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他居然感到胸口发痛! 漫长的等待与复杂的情绪一直煎熬着狄恩斯,他坐立难安地在帐篷来回踱步,毫不掩饰自己焦燥不安的神色。 一直在旁守候的马兰将狄恩斯反常的行为尽收眼底,向来冷静自制、喜怒不形于色的王总让人猜不透心思,马兰一直认为即使有人用刀架在王的脖子上,王也不会有慌张的神色出现。 可是,现在如同一只受困猛狮般烦躁踱步的狄恩斯令他难以置信,马兰不相信铁石心肠的王会对一个东方女子动情,她对王来说将会是个致命的弱点,这绝不是好现象。这个来历不明又危险的女子,绝对配不起他们尊贵完美的王,必须铲除! 一声长啸,侍卫立刻拉开帐蓬的布幕,一只神采奕奕的老鹰低飞入帐蓬,盘旋了一圈后,拍打着羽翼傲慢地停在狄恩斯的肩头上。 狄恩斯轻拍老鹰的头,然后从它脚上的传讯筒中取出纸条,但他看完纸条的内容后却不禁怒骂。“该死的!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从狄恩斯的反应,马兰不用看纸条已经猜到内容,他们一定找不到人。 邢霜果然胆色过人,单人匹马独闯沙摸,侥幸的话可能迷失在浩瀚的大漠里挣扎求生,运气差的话,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连尸骸也找不着。 狄恩斯闭起眼凝神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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