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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居然说出这种话?袁品仪咬他手指,瞪他的眼神甜蜜得惊人,邢拓磊浑身一震。唉,她害他想收回刚才那一句。

  “因为我不想让你太累。”

  他这一句体贴入微的话令她一愣,有些意外,胸口蓦地滑入一道暖流,刚才的不满统统化成烟,消失不见。她笑得像个小女孩似的可人,邢拓磊望着,眼神柔软地泛出笑意。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拨开她垂于肩际的柔顺长发,动作突然一僵。“痛!”

  “怎了?”

  邢拓磊苦笑,扯下身上浴衣,给她看自己的肩膀。“某人的杰作。”

  天!袁品仪倒抽一口气,一股羞窘瞬间自她脚跟爬上,淹没大脑。只见他宽阔的肩上印着一道道鲜明牙痕。他再侧身,袁品仪更想死。居然连抓痕都有……

  邢拓磊调侃。“我还以为自己养了只猫咧!”

  “让我死了吧!”袁品仪掩面,抓起被单把自己藏紧紧。她她她她她……她以前从没这样过啊,那种沉沦在快感中几乎要溺毙,紧捉住他,将之当成自己唯一的浮木……

  邢拓磊被她夸张的反应逗笑了。“无所谓,这可是男人的勋章。”

  “笨蛋啊你!”她嗔他一眼,但不可否认,她的困窘因他这句玩笑话而褪了许多。

  他确实细心,从昨天两人初识时就是这样,总是不着痕迹地化解她的尴尬。怎么办?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她甚至连他住哪儿、做什么、家里又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她直截了当吐露内心感情,直接得令邢拓磊胸口一阵发热。

  他幽深的黑瞳蓦然绽放出一种熠熠光彩。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述说的人不同,他的感受竟也如此地南辕北辙。

  他温柔地扬唇。“我也是,很喜欢你。”

  袁品仪笑了。

  他们都没轻易说爱,因为他们都了解,现阶段,他们还不到那个地步。

  所以她并未受到打击,相较于那种认识一、两天便爱啊爱的挂在嘴上,紧要关头却一个屁也吭不出来的狡猾家伙,她反而欣赏男人这样的慎重。

  至少,他展现了他的真心。

  “脚好多了?”

  “嗯,不会痛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扭伤,加上昨天有人悉心处理,已经没啥大问题,这男人的关心令她胸口暖暖的,嘴角的笑痕也为此越发恬柔。

  她美好得教人心动,邢拓磊想吻她,偏偏刺耳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气氛被破坏,他暗骂一声。

  “我去外头接个电话,那里有浴室,你放在休息室的衣服我拿过来了,你可以慢慢来。”

  “嗯。”袁品仪点点头,望着男人贴心离去,她爬起来,走到浴室,看见镜中映出一张女人的脸,她好意外。

  她白皙的脸仿佛被人染上红彩,粉滟滟的,黑眸内蓄满水气,润泽动人,粉唇历经昨晚的热吻则显得有些红肿。她皱眉,镜中的女人也跟着皱眉。对,这是她,是动了心动了情,被好久不曾来访的爱情彻底洗礼过一番的她——

  原来刚才,她是以这副表情面对男人的。

  “还好没有太逞强……”就算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她这一脸如花盛开的娇艳模样,哪来的说服力啊?

  袁品仪一边好笑地庆幸着,一边摘下眼镜,洗了个舒服的澡。

  她身上残留的情事痕迹并不多,明白这是男人的贴心,可等她走出浴室,却发现桌上早餐仅有一人份,邢拓磊已换好了装束。

  他见她一脸迷惑,也是无奈。“抱歉,我很想让自己再多表现一点,但临时有工作进来,我得回台湾。”

  “原来如此。”袁品仪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打算落跑,结果刚好被我抓包。”

  她笑笑,走了过去,替他拉好领结,从头到脚审视一番。这男人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适合穿西装。“一回台湾,就要上工?”

  “是啊,劳碌命。”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不用一脸欠了我的样子。”

  “是吗?”邢拓磊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真的露出了那种表情?

  袁品仪一脸平静地坐下来,享用早餐。她吃食的模样和昨天一般纤细,将食物细细地分成一小口、一小口,仔细地品尝其中滋味。

  邢拓磊看得出她不是嘴硬或不把他放在心上,而是单纯希望他不要过分介怀,于是安心了。

  他知道,她就是他要的人,他势在必得。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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