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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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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真因为胸前和手臂都受到重伤,无法动弹自如,所以永宁拿起汤匙,想亲自喂他。 “你为什么要帮找?”他且不喝汤,两眼直看着她问道。 他昨晚趁夜闯进皇宫内,试图刺杀皇后。但在侵入含章宫的时候,不慎行迹败露,大批宫中侍卫将他团团围住。 他寡不敌众,好不容易朝偏殿方向杀出一条血路,身上却也负伤沉重。 仓惶之中,他闯入了含章宫偏殿,意外地看到和他有数面之缘的永宁公主,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过去。 再度清醒的时候,他满心以为已经被擒获了,没想到却是躺在永宁公主的床上,她正费力地在为他包扎伤口。 伤口刚处理好,宫外就传来皇上驾到的消息。永宁为了掩护他,便爬上床拿被子将他和自己一起盖住。 他觉得相当困惑。他是进宫刺杀她母后的人,为什么她要这样处处掩护他? “帮你?我没有帮你啊。” “为什么要帮我处理伤口?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昨天晚上追兵追他到永宁的宫殿外,想必也是她打发走的。 他不明白她何以这么做。 “我把你交出去,你一定会没命的。” “我知道,但那与你何关,你何必袒护我?” 永宁愣了一下,自己也没有答案。 半晌,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你死。”她坦率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要杀害你的母后,你不恨我吗?” “如果你已经杀了我的母后,我想我会恨你;但现在,你并没有,所以我找不到理由来恨你。” “只要我不死,我还是会继续行刺皇后。” “为什么?”永宁放下手中的汤碗,不明白的看着他,“为什么你非杀我的母后不可?她跟你有什么仇恨吗?” 裴玄真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为了天下苍生,没有别的路可走。” “母后做错了什么吗?”她不知道她的母后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他竟说得这么严重。 “关于你母后的行为,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跟我说过啊!” “那我就告诉你。” 他将皇后刘氏所做的一些不法行为,源源本本地告诉她,没有任何夸大不实,只是希望能让她清楚她的母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其实他也不需要跟她讲太多,他只是想让她明白他刺杀皇后刘氏的决心是绝对不会更动的。 安静地听完裴玄真所陈述的事,永宁公主有片刻的怔忡。 “你说的是真的吗?”活了十多年了,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母后这么坏,她只知道父皇好像有点怕母后,事事都听母后的,她还以为这是理所当然。 “你可以不相信。”该说的他说了,信与不信是她的事。“我活着一天,就会继续行刺皇后,至死方休。你现在后悔救了我,还来得及。” 永宁的脑海顿时一片混乱。 就算她的母后真的这么坏,难道就非死不可吗?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了? 她向裴玄真提出她的疑问。 “除非皇上废掉刘后,或者刘后从此改过,不再干涉朝政。”他说,但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刘后还有药救,他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那让我试试看吧,也许我可以劝劝母后和父皇?” “你?” “是的。”她的母后父皇一向疼宠她,所以她对自己相当具有自信。“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说服母后改过的。” “是吗?” 裴玄真心中是完全不相佰。可是他也没有跟她争论这些的必要,反正目前他负伤在身,想再次行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静待时机了。 因为裴玄真身上的伤势不轻,而且自从他行刺刘后末果之后,宫中的戒备更加森严,他想混出宫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暂时就住在永宁公主的寝殿。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裴玄真,永宁挥退了所有伺候她的人,没有召唤,谁也不准随意进宫。 永宁公主的性子一向古古怪怪,兼之皇上万分溺爱,所以众人对于她的奇异行经也没有多管。 这段时间之内,永宁对裴玄真的照顾不遗余力,不旦多次为他换药,且亲自喂他饮食。 宫中御医对她时时索取伤药的行为感到困惑,她也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一心只想着为裴玄真取得最好的治伤灵药。 “换药了喔。”永宁一如往常,到太医院缠着众御医讨取灵丹妙药,然后拿来给裴玄真使用。 她踏入自己的闺室,裴玄真正安然地躺卧在锦床上休息。 看到她进来,裴玄真倚着床头半坐起身。 “又麻烦你了。”他有些歉然的说。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让她每天这样亲自伺候自己换汤换药,他实在感到过意不去。 “别说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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