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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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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想走的人,我绝不阻挡。” “老实说,你不该任由世人对你继续误解。当初伊莎病了之后,就开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加上后来她将遗产全部留给你,害得你得背负那种莫名其妙的可怕传言,别人误会你就算了,但你真的不在乎维尼对你的看法吗?” 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可是千金难堵人言可畏,伊莎已经不在了,她不可能出面为他解释。 “她想怎么看我,我无法控制,如果她跟其他人一样,我更没有留她的权利。” “你不该对自己太有自信,我感觉得到你对她是不一样的。” “是吗?” 皮耶·赛站起身,一口饮尽葡萄酒后,走离班纳的视线。 他很清楚班纳所说的误解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想像,万一有一天包昀妮也像其他人一样误解他……他真的不敢再想像。 班纳并未离开,他只是瞧着包昀妮玩得开心的脸庞。 听说她是詹士指定的人选,那位老管家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似乎有点眉目。 只是,皮耶这趟带她来的用意,究竟是另有目的,还是纯粹像带詹士那样来服侍他呢? “好好喝哟!” 说包昀妮是个老土,恐怕她不会承认,不过当班纳将成份最好的葡萄酒拿来献宝时,她那双发亮的双眸,相信真的连皮耶·赛都感到不可思议。 瞧她贪杯的意犹未尽,喝完后还残留了整个嘴角的葡萄红,就算是严格要求她的皮耶·赛,也忍不住被她那张爱极了美酒的表情给逗笑。 “噢,因为太好喝了,所以……”包昀妮不好意思的用餐巾拭去嘴角的酒痕,一张脸布满红光。 老实说,当班纳邀她一起共用晚餐时,她真的以为他在开玩笑。 此刻,她已经坐在两人眼前,却怎么样也无法轻松起来。 就在她还在为自己再一次的出糗而暗自捶心肝的同时 “喂,你这家伙,我足足有三、四年没听到你大笑了。” 班纳的一句话,把包昀妮给惹闷了。 三、四年不曾大笑? 干嘛,有钱有势的他,难不成得了什么笑不出来的忧郁症吗? 居然不曾大笑! 她忍不住望向他,却没想到皮耶·赛却冷不防的向她投射专注眼神,吓得她又赶忙将目光移开。 “对了,包管家,听说台湾有美食天堂之称,你到英国也有好几年了吧,想不想念台湾美食呢?” “嗯,好想台湾美食。” 之后,餐桌上尽是班纳与包昀妮的家常谈话,那家伙——她的主子可是连一声也没吭,偶尔包昀妮会觉得他有意无意的望向她,但随着葡萄酒入口太多,她已经开始觉得餐桌上的人数变多了。 “对不起,我喝多了,应该休息了。” 皮耶·赛这才望向时钟。 难怪她会累,已经十点多了。 “你去休息吧,我和班纳还有话要说。” “那么,我先告退了。” 对着两人点个头,包昀妮摇摇晃晃的回到班纳为她准备的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班纳忍不住想起一个人,“对了,我听说娜欧米·查泰在追求你,是不是真的?” 大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这种绯闻的快速散播没什么好惊讶的。 “比起娜欧米的傲慢,我反而比较喜欢维尼管家。” 又来了,似乎没人说得对她的名字。 但皮耶·赛不想纠正他。 摇晃着杯身,那红红的荡葡酒色,跟包昀妮的小脸儿还真像…… “老实告诉你好了,明天的聚会娜欧米也会到。” 皮耶·赛挑了一下眉,显然并不意外她的穷追不舍。 聚会的人士都曾是校友,一年一度的相聚总是要带女伴参加,而今年皮耶·赛在之前已经先约了在法国的女性朋友,不过到目前为止,不知道她是忘了还是怎么了?他联络不到她。 “娜欧米……” “够了吧,别再提起那个女人,她看上的绝非我的人,而是我的钱。好了,把棋盘拿出来吧,去年那道棋应该早下了三分之一吧!” 听到棋盘,班纳的眼神猛然变得锐利,他一向是皮耶·赛的手下败将。 “哼,我前两个月曾向法国的棋王拜师学艺,今年,你不可能那么厉害了。” 一脸兴致勃勃,班纳央人取出有些灰尘的棋盘出来。 而这一战,可真是漫长,直到凌晨两点左右。 “不公平。” 班纳有些赖皮的推散了棋局,大势已去的他,懊恼的瞪着皮耶·赛。 这时有位女仆走了上前,对着班纳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看来,她应该是班纳的白日仆人,夜色女伴。 班纳看着皮耶·赛,满是揶揄的表情。 “干嘛?” “噢,没什么,只是你年轻美丽的女管家醉倒在浴室里,你觉得该不该叫我的仆人去看看?” 醉倒在浴室?! 天呀,她又干了一件令他丢脸的事! 自从来到普罗旺斯的那一刻开始,她总是带给他麻烦。 “其实我并不反对替你服务这档事。” “不必了。” 皮耶·赛用手推开班纳那张淫笑的嘴脸,自己走向客房的浴室。 然而,才一上前,他便吓了一跳。 他并没有瞧见什么春光外泄的女体,而是包昀妮那一头散在脸庞边的卷曲长发……她的头发不是一向都服服帖帖的吗? 怎么这会儿竟然变成弯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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