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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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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的,一高兴就忘记他是个比女人还要软弱的男人,还使劲地甩手,他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她可就惨了。 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她这种市井小民完全不一样,就算没有镶金也会镀银,他要是有一点小小的损伤,她可是赔不起。 在没有找到他的,她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万分自责。 “万公子你在哪里啊?”她寻遍了地上,就是没有他的人。 挂在树枝上的万云彦,好笑地看着吕莞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让她着急一下好了,谁要她一大清早就挖他起来练功,就当作是扰他清梦的惩罚。 躲在一旁的叶君钗将万云彦飞出去的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禁感到一阵心惊,不过,她害怕、担心的不是不知飞到哪儿去的万云彦,而是吕莞莞。 这个娘娘腔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厉害的高手? 她以为吕莞莞的功夫厉害到能将一个男人甩飞出去,殊不知那是万云彦自己的杰作。 当地看够了吕莞莞的焦急和树后人的神色凝重,他才觉得够了,该是现身的时候。 “救命啊!”他突地发出尖锐的叫声。 循着声音,吕莞莞抬起头一看,发现万云彦就挂在树上。 “你等一等,我马上来救你。” 吕莞莞话一说完,马上施展轻功一跃而上,踏在万云彦挂的树枝上,想要将他给拉起来。 树枝负荷不了两人的重量,渐渐地向下沉,耳尖的万云彦听见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你赶紧下去,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树枝已应声而断,两人就硬生生的摔落地面。 虽然吕莞莞有点功夫底子,可毕竟她是个女人,要是她这么一摔不小心毁了容、断了腿,那他可是会一辈子良心过意不去的,所以,他故意当她的肉垫,让她摔落在他的身上。 以一个没有功夫的人来说,由树上摔下来不是会受伤痛到不停呻吟、哀号,就是昏迷不醒。 万云彦怕自己演哀号会不像,索性闭上眼假装昏倒。 “万公子!”吕莞莞发现他不省人事,急得不停唤他。 可不管她怎么叫唤,他就是故意不醒来。 虽然假装昏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明,可是,能够逃避她那无用的练武,何乐而不为呢? *** 万云彦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所以,吕莞莞就负起了照顾他生活起居的责任,不但替他准备三餐,还替他熬药,简直快成了他专属的贴身丫鬟。 因为自责,所以,即使是被烟熏得眼泪直流,她亦没有任何怨言。 “万公子,吃药了。”照着大夫的指示,吕莞莞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替他熬一碗药来。 看到她又端了一碗药来,万云彦苦恼地皱眉。 其实,他不但没有病、更加没有受伤,他只不过是为求逼真呻吟了几声,就让那名老大夫急得开了一堆药方。 谁要他是万家庄这一代的继承人,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可是相当严重,因此,即使大夫把脉诊断出他根本就没病,一听到他躺在床上无病呻吟,大夫也会六神无主地开些药让他吃,反正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唉,他真是自作自受!他突然痛恨起自己逼真的演技。 “拿来吧!”他不情愿地伸出手接过药。 他知道她太尽责了,非得亲眼看着他把药喝下去才会离去,就怕他把药偷偷倒掉。 习惯性地自枕下取出银针插入药中取出后,看见银针没有变色,他才放心地将药一饮而尽。 吕莞莞看多了他这样的举动,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地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管是吃药、喝茶、用膳都要用银针插入?” 万云彦无奈地苦笑,而后才简洁有力地回答:“试毒!” “为什么?难不成你怕我在里头下毒吗?”对于他的不信任,她的心中感到一丝丝的委屈。 “不是怕你下毒,是怕有心人。” “在你自己的家里,有谁敢这么做?”刚下山的吕莞莞像张白纸,不知人心险恶。 “越是在自己家里,越是要当心。”他娘的死是他最好的借镜,他不得不小心。 吕莞莞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家该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可他的意思好像家比龙潭虎穴更加恐怖。 “为什么?”她不喜欢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 “你不需要懂。”他防的人是谁,在时机未成熟之前,她还是别知道的好,省得坏了他的好事。 “不说就不说!”他的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她知道他不会说的。“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她接过空碗,想要去准备熬下一帖的药。 万云彦看着她不悦的脸色,脑中突地有个念头闪过,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叮咛的话不自觉地说出口:“在这个家里,你吃东西最好小心一点,别人给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吃,可能的话,在吃之前先用银针试看看有没有毒。” 虽然她不是这个家的人,和万家庄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可他怕她会因为他的关系,成了他后娘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这个家实在是怪异得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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