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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比如我,独立、不怕寂寞、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你不来碰我,我也绝不会去干扰你。”

  “你想过单身生活?不会吧!你的条件这么好,能勾起所有视力正常男人的追求欲,不结婚太暴殄天物了。”

  “我的条件好是我的事,为什么要去将就你们这种不专不一,前头说爱,转身无情的雄性动物?把好条件拿去将就你们,才叫暴殄天物呢。”

  “你不是普通自负,你是自负到让人牙痒。”

  “牙痒?来咬我啊!”她笑笑挑衅,一点没把他看在眼里。

  没想到天灏果真抓起她的手臂,张口就要咬下去。

  沂芹惊呼一声,扯过自己的手,转身跑开。

  天灏不放过她,几个大步,追得她满屋跑。

  “别忘记,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拿出你的待客之道,别太过分了。”

  “错!这房间是你的,你是主人我才是客人,请拿出上好的嫩肉三两,对待我这个奥客吧!”

  一来一往间,他追上沂芹,两手圈紧,他将她收纳在自己怀中。两个人在跑步之后微微喘息,温热的气息喷向她细致的颈项边,引出一阵莫名悸动。

  心在鼓噪,望着天灏,她失去说话能力。

  暧昧气氛在身旁流窜,热度节节上升……

  “沂芹,你真美丽。”他寻来一句最无关紧要、最不会让情势失控的话语。

  “嗯……你也很帅。”她居然在此时辞穷。

  “你……的肉很嫩,咬一口会……长生不老……”这是什么话啊……

  “不……不会吧……”她瞠大眼,因为,他真俯下头,在她的脖子上轻咬一口,湿湿的唇贴上她温润的凝脂,心脏罢工十秒钟,颤栗传遍全身,她的两脚松软

  失去重心,两个人同时摔人床铺,尖叫声未传开,已双双躺在床上,她在下、他在上,四片唇胶合着。

  天灏首先反应过来,他没立即起身,反而轻轻浅啄她的柔唇。

  一个一个细细密密的吻,吻去她的戒心,慢慢地,她合上眼睛……

  他的吻温存细腻,像一盆不烈的火,在炭间缓缓加温,微醺的醉人滋味流向她,带动她的迷蒙陶然。

  他吮吸她的唇,软软的唇瓣是感人的优雅,抚过她的长发,捧住她精致五官,他的爱在瞬间泛滥。

  辗转的吻、辗转的心,他们对彼此的感觉在这个吻中转换、定型。

  她忘记她的调情论,她忘记爱情太麻烦,直觉想在他身上寻到一个她不甚熟悉的感觉。

  “妈咪,我……”孟孟没敲门,直接闯入。

  仓皇间,他们急切分开。

  “有事吗?”沂芹坐起身,胸口仍在喘息,凌乱的发丝垂在脸庞。

  天灏伸手替她拂开头发,镇定地告诉孟孟:“你进妈咪房间,要记得敲门。”

  “没有手。”孟孟笑笑,单纯笑容中没有大人的尴尬。扬扬手中书本,他把它们送到沂芹床边。“睡不着,妈咪看书。”

  “这是你的书吗?你怕我睡不着,特别帮我送来的吗?好棒耶!你读这么难的书哦!”

  平平气,她脸上的红晕坚持不退,偷眼瞄向天灏,他也趁机看她。

  “妈咪晚安,爸爸晚安。”抱抱沂芹和天灏,他走出房间,静筠阿姨说要马上回房睡觉,他最听话了。

  “晚安。”他们目送孟孟出门,下一秒,眼光转回,相髑,不散。

  “继续吗?刚刚的感觉不错,接下去说不定更好。”天灏提议。

  “你当我是小红帽,笨到分不清大野狼和奶奶?回房去吧!”

  “下雨天,留客天。”脚不想走,身体不想走,心不想走,而唇……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天留,我不留。晚安!大野狼先生。”心不想他走、唇舍不得他的眷恋,而理智告诉她,这一切超过调情范围太多。

  “我在隔壁,有事叫我。”他拉起她的手,强迫她送自己。

  “叫你来才会有事呢。”

  他关一门,她在门的这侧靠着,他的背也靠在门的另一端,暖暖体温,透过薄薄门板,染上对方的心。

  于是她知道,他在;他也知道,她在!

  天灏让一串笑声吵醒。

  这个笑声他不陌生,自从沂芹搬进家里后,他习惯在有轻脆笑声的清晨醒来。

  推开窗,走向面对庭院的阳台往楼下望去。

  院子里有几棵大树,芒果、莲雾、杨桃、柑橘、阿柏勒、木棉……都是三代的老树了,枝干很粗,树荫很浓密。

  最近是芒果采收季节,沂芹、盂盂和管静筠、李伯伯,在芒果树下打芒果,芒果掉下来砸到盂盂的头,一群人笑得前仆后仰。

  远远凝视绑起两根麻花辫子的沂芹,俏俏的,笑在他唇边成形。

  “偷窥狂,看招。”

  不知何时,沂芹发现他的存在,大声一吼,两颗芒果随之飞来,天灏忙出手接住。

  “爸爸快下来。”孟孟出声招呼。

  这几天孟孟的话变多,他不再被动地等着回话,偶尔,他会主动和旁人打招呼、说话,这种进步让管静筠欣喜若狂。

  “我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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