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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吴小姐开心,她前夫的姊姊可气坏了,一出法庭,甩手就要打人,幸好让我的助理及时制止。”

  伸出手,她模拟坏女人的动作,哈哈!当她的手被接住刹那,简直像电影情节。

  “这种不懂得尊重的家庭,不适合教养小孩。”

  “这个月底之前,他必须把孩子交到吴小姐手中,不然,法院会强制执行。吴小姐这几天打算先到中部找工作,等孩子接来后,远离这个家庭。恭喜我吧!赞美我吧!这个时候我不介意你批评我骄傲。”

  育箴拉住他的手,东甩西甩,她用酒精作借口,拉近两人距离,她借酒装疯,把自己疯进他怀里。

  在属于男人的宽阔胸膛间,她找到熟悉气息、找到安心泉源……原来……安心长成这样……

  “你的确值得骄傲,我不会再叫你别上班了,工作带给你的,除了金钱之外,是更多的自我肯定。”

  他没推开她,由著她在自己胸前钻,矮黑人蜕变,他不再对眼前的美女心烦。

  她在他胸问轻叹。“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谢什么?”

  “要不是你要我念台大法律系,我大概会跑去念别的系所,就享受不到当律师的乐趣。”

  “好了,快去洗澡,时间不早了,你昨天一夜没睡,应该累坏了。”他把她拉起来、往前推,开门,将她推进房里。

  回身,她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没睡的人是你,别忘记,我还有小眯一下下,你是一路撑到天明。”

  她的话提醒他,他已整整三十六小时没合眼,所以他提早下班、所以他打算好好睡一觉来犒赏自己,结果呢?他为一个快乐到爆的疯女人等门……

  他在做什么?他不是坚持不影响双方生活吗?今天他却管起她的夜归?

  她表现不正常、她调皮得像个孩子,因为她快乐、她喝酒,那么,他的不正常源自哪里?

  他想想,又想想……然后叹气,算了,今天他太累,想不出一个好答案,有事明天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同袍情谊太诱人,博承迷上和她一起工作的感觉。

  同一个空间、两个专注的人,偶尔她抬头,对上他的认真,两人相视一笑,不说话,你懂我、我懂你,不需要言语。

  有时工作告一段落,他伸伸懒腰、她关上电脑,两人一起到厨房寻宝,看看一楼的管家妈妈替他们的冰箱补充什么好料,一碗热汤、一块蛋糕,两人的情谊在分食中日渐浓郁。

  他们很有话说,她的工作、他的事业都是话题,他们是彼此最忠心的倾听者,他们分享彼此心事,分享对方的成就果实。

  这种相处模式让育箴对他放松心情,面对博承,她不再只是单一的讨好表情。

  “知不知道,为什么争遗产会争出问题?”

  盛一碗酸辣汤,育箴递给博承。

  “父母亲在世时,没作好交代?”博承回答。

  “这是原因之一,你记不记得前阵子,有几个女儿状告母亲,说她篡改遗嘱,把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全数交给弟弟?”

  “听说过。”

  “我这次接的案子和那个完全相反,是一个余老先生听信算命的话,算出最小的儿子如果寄在自己名下,他的事业不会发达,可能辛苦一辈子,没办法出头天。于是他把儿子过继给自己的妹妹当养子,当然,只是名义上的过继,儿子还是养在家里。说也奇怪,余先生果然从此平步青云,原本的小杂货店变成大超商,再变成连锁店,从一文不名的乡下人,摇身成为富豪大亨。”

  “他死了,兄弟姊妹不承认小弟的继承权?”博承接口她的话。

  “对,过分吧!亲手足耶!”

  “这是人性。”在商场上,博承尝遍人世冷暖。

  “我不认为人性这么差劲。”

  “那么是你的问题,你要加修人类心理学。后来呢?你的胜算有几分?”

  “所有收养文件很齐备,我想胜诉机会不大,我再找他的兄姊们谈谈,看看有没有可能庭外和解。”

  “如果多他一个人,大家会少分多少钱?”

  “至少要上千万。”

  “这对许多人来讲,是笔不小的数目。”

  “对啊!难就难在这里,不过庆幸的是,余老先生的事业几乎都交在小儿子手里,其他几位兄姐没主持过公司,如果因为遗产事件,造成小儿子出走,我想公司会有蛮大损失。”

  “这是你的筹码?我认为你太乐观。”博承反对她的看法。

  “怎么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兄姊对小弟的心结,不是源自于他主持公司这件事?当人们不受上司赏识,很少人会承认是自己能力经验不足,而会认定是别人拍马屁、走门路。”

  “你清楚员工的心态?”

  “我是一个不错的上司。”

  “所以你不开辟门路、不受人奉承?”

  “我只看成绩,让数字说话。”

  “在你的手下工作,压力很大?”

  “有能力的员工不会把它称之为压力,而会将其视为挑战。”

  “你很自豪自己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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