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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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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一直到合上手机,唇边的笑意仍未褪去,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很年轻,却有着超龄的成熟思想,有时说话像个孩子乱无章法,但在你将她当成孩子看待时,她却又不经意地冒出有如哲学家,触动人心的话语。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偷偷瞄着后视镜的楚河,眼睛瞠大,彷佛刚刚被鬼吓到。 他没见过少爷在接完电话后,脸上的表情,是笑着。 楚河敛起笑意,按下铁门遥控器,对司机说:“现在可以进去了。” 第二章 漆黑的宾士轿车在厚重的铁门往两侧滑开后驶进宽广的绿色草坪,停在主建筑门前,司机下车为楚河打开车门。 在楚河下车的同时,主屋大门开启,从玄关走出四名身穿深色西装的壮汉,毕恭毕敬地排成两列躬身。 “少爷。” 楚河不发一语,笔直地步入大厅,此刻,早已接获唐龙云通知的管家急忙忙地从后面房间跑出来,即使半夜三更正好眠,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松懈。 “少爷您回来了……” “去通报老爷吧!”楚河将自己塞进沙发,随手端起仆人为他沏好的浓茶。 在这栋富丽庄严甚至静肃到有些骇人的豪宅里,就只有他还能感到悠游自在。 “这个时间,老爷、老爷已经睡了。”管家为难地答道。 “噢,那我走了。”他作势要起身。 “别、别……”管家无奈地要他稍等,紧张的汗水瞬间落入衣襟。“我这就去通报。” 三更半夜打扰老爷休息,要命,少爷回家没有通报,也要命。 遇到这一老一少,再长的寿命都不够磨练。 楚河安坐下来,继续喝茶,眼角隐隐透着一抹促狭。 不是他喜欢为难老管家,再怎么说老管家也是看着他长大,吃了他不少年少叛逆时的闷亏,怪就怪那老头子没事就爱传唤他回家,像是生怕他哪天撇下手边一大堆事业搞人间蒸发,所以,老头子找他麻烦,他就叫他老人家半夜起床尿尿。 不久,亮洁的花岗岩地板传来拐杖的“笃、笃”声,从声音的频率可以判断,他又惹火楚贯中了。 “现在都几点了,我一早就让龙云通知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楚贯中外表看来虽然已显得老态龙钟,但声音依旧洪亮。 “刚忙完。”楚河把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瞟一眼在一旁搀扶着楚贯中的妖艳女子。 这老头子,都七、八十岁了,还是那么好色。 “你们都退下。”楚贯中拐杖一挥,让所有人离开。 待大厅只剩这一老一少,楚贯中松下严厉的表情,又爱又无奈地盯着扶养了十六年,却仍旧感觉陌生的养子。 要是,楚河是他亲生的多好…… 这念头一起,他也只能暗叹一口气。就算是自己生的,未必能调教出像楚河这样的将才。 他不仅才智过人、冷静、无情,重点是,他不怕死、不要命,活着只是想既然来这世上一遭,就尽情地游戏人生,笑看人生。 当一个人无欲无求,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左右 他、控制他。 所以,楚贯中真心宠爱他,也拿他没辙。 他老了,膝下没有继承人,留下再多的财产,恐怕那些妻妾在他死后很快就会争夺挥霍殆尽,所以,他任由楚河爱干什么就拿去干什么,只是没想到这钱愈滚愈多。 他曾叱咤风云、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到现在,唯一的心愿,不过就是得到养子的一颗真心而已。 “要问下星期那个案子的事?”楚河开门见山的猜测楚贯中今天找他的用意。 “都办妥了?” “您交代的事,敢不办妥?”楚河嘴上说得恭敬,但脸上看不出一丝畏惧。 为了承接这个工程案,楚河从一年多前就已经着手准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拔掉楚贯中胸口的一根刺。 三十年前,一场利益纠葛让两个打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一夕间反目成仇,楚贯中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右腿,也失去了对“人性”的最后一点期待。 “你要怎么做?”楚贯中相信楚河办得到,但是,怕他下手不够狠。 “不杀人、不犯法,全都按规矩来做。”他表情一派轻松,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什么意思?” “你就等着去为这个多年好友上最后一炷香吧!其余的事就别担心了。”楚河不肯再透露细节,起身准备离开。 “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楚贯中激动地想站起来,却被他的养子按下。 “刚才那个女人,早点把她弄走……”楚河在楚贯中耳边低声说道。 在楚贯中警觉他话中的涵义时,楚河的身影已翩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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