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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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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父母能再多撑几年,今天他们一家人是不是都能过上舒适的生活? 她从来没有放过自己,连快乐都小心翼翼,对拥有的一切是那样地百般珍惜,总害怕哪天醒来发现只是一张梦,她其实还是育幼院里那个看不见希望的孩子。 今天,她真的好开心,什么都没想起,忘了痛苦、忘了不幸,感觉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 如果她有罪,囚禁自己十年,是不是足以赎罪,是不是能够重新来过了? “笑什么?”身旁还扶着她的那人问道。 “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好开心。”她微笑,夜风吹乱了她的发,酒精染红了她的颊,增添了一份慵懒魅惑的美感。 “过去的婚姻让你这么不快乐?” 梁夙霏没注意此时搀扶着她的不是梁柏夫,而是雷拓。 她摇头,想想,再摇,“不是不快乐,只是……太复杂……那种感觉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我有时间听。”他想听听自己在她眼中究竟如何评价,故意引导她地问:“你丈夫是个混蛋?” 她再度扬起笑,“我不会与别人谈论我的丈夫,你也不该探人隐私。” 雷拓听闻,不禁对她生出几分敬重。 这时,雷拓的司机已将车驶至他们面前。 “咦,黎致呢?”她转身寻找好友。 “别担心,有人会将她安全送到家。”雷拓保证道。“上车吧!” “喔……” 梁夙霏钻进车里,雷拓随后坐在她身旁。 昏暗中她视力不佳,嗅觉倒敏锐了起来,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感情顿时莫名地丰沛了起来。 “你和我丈夫用同一款古龙水。”她闭上眼,任由那怀念的香气勾起往日回忆。 是啊,雷拓曾给过她一场充满希望的美梦,让她像个公主般受众人钦羡,让她脱离贫困,见识到上流社会的奢华排场,他给了他所能给她的一切。 不再执着于为何他不爱她,忘掉那无数个寂寞的夜晚,那么她才能用更正面的角度去回顾他们的婚姻,才能真正放下。 她还是爱他,还是感激他的。 “你不是离婚了吗?” “嗯……”她微微一笑,醉后,觉得脚底浮浮的,身体轻飘飘的,像生出翅膀,可以随时飞上蓝天。 “那为什么一直把你前夫挂在嘴边,不怕其他想追求你的男人因此却步?”他知道她还没发现是他,一时兴起,调戏起自己的妻子。 “这样才好。” “有什么好,难道你不想再谈恋爱?” “对。”她无法表达得更清楚,于是大力点头。 “怕了?你丈夫一定对你很刻薄。” “喂!不许你这样说他。”她生气,握起拳头往他大腿一捶。 他顺势握住她的小手。 她虽醉了,但还不至于丧失意识,对于他的轻佻顿生反感,使劲想把手抽出来。 “你——”她力气不敌他的,转头想骂他,可一瞬间怎么觉得梁柏夫长得好像雷拓。 “我怎么?”他凑近她,鼻息轻拂她发烫的脸颊,低哑地问道:“既然你已恢复单身,不介意我追求你吧?” “不行……”她真的醉得太厉害,居然把另一个男人错看成雷拓,可他的气息却又熟悉地令她意乱情迷,“我要下车……” 她警觉这个男人太危险,危险到足以动摇她的意志,不快逃离,后果堪忧。 “现在才想下车,不会太迟了吗?”雷拓说起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台词,心里却不尽莞尔,没想到他们俩还能有这种角色扮演的情趣。 “放开我……”她无力地扭打,却丝毫起不了作用,反而因此加快血液循环,酒气一股脑儿上来,整个天地彷佛旋转了起来。 “不放。”他一手覆上她的腰,方觉得她竟如此纤细单薄。 结婚这三年,她到底受了多少虐待,过着什么非人的生活,怎么会瘦成这样?! 这时,前方司机为闪避一只突然从街边窜出的黄狗,方向盘用力一偏又紧急拉回,梁夙霏本已晕眩找不到重心,这样一来整个身体硬生生甩进雷拓怀里。 “原来你也懂这一套?”他故意开玩笑地调戏她说:“嘴里喊着要下车,结果却主动投怀送抱?” 梁夙霏这回温驯地靠在他怀里,半晌都没吭声。 他自己倒先莫名地恼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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