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夏洛蔓 > 离婚才说爱 | 上页 下页
二十七


  “你真的不爱我了?!”他尖声破音叫说。

  她赶紧摇头,边笑边喘高喊着说:“我爱、我爱!”

  “那说好。”他恢复酷酷的表情,宠爱地看着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还不知被套出真心话的梁夙霏。

  她槌槌差点笑到岔气的胸口,一手拉着雷拓,就怕她还来不及解释,他已经误会气走。

  “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

  她清清喉咙,认真说:“我不喜欢酷酷的男人,也不喜欢危险的男人,我就只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是只喜欢你一个男人。”

  时而像孩子般贪玩,时而做回足以保护女人的强壮男子,愿意哄女孩子开心,愿意为她下厨,愿意承认自己也会吃醋,而且一点也不完美。

  他在她心中,便是完美的伴侣。

  一个绝对有本钱花心却极端厌恶对感情不忠的男人,对女人而言,弥足珍贵。

  “不会吧,今天老板不在家,跳楼大拍卖?嘴巴这么甜。”他不免感到意外,她是那样羞于表达内心情感的人,居然肯如此大方示爱。

  她变得开朗直率,变得笑口常开,变得好对他的味,举手投足间明明没特别不同,但整个人看来却飞扬耀眼。

  他不危险,倒是这女人,愈来愈迷人,愈来愈危险了。

  夜渐深了,对两个正处于情感炽热期的男女而言,为了睡觉而减少相处的时间是一种浪费,他们总是难分难舍。

  “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一早得下山,该去休息了。”雷拓自己不觉得累,但不舍得她累。

  “嗯……”梁夙霏自己不想睡,但雷拓公务繁杂,工作压力比一般人都大,熬夜对他身体不好。

  他轻环她的腰,送她回房。

  两人在房门口站定,望向彼此。

  到了最天人交战的时刻。

  他们曾是夫妻,亦是热恋中的情侣,对彼此的身体产生情欲是再自然不过的,可是现在情况特殊;雷拓因为太过小心保护这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几次在外过夜,仍旧发乎情、止乎礼。

  正人君子做久了,害得他现在想要“使坏”却已功力大减,想太多,举止表情就愈显得不自然了。

  他弯下腰,脸凑近她,想来个吻别。

  她心头一窒,闭上眼,全身绷紧。

  他这吻的目标立即由原来的红唇移向她脸颊,他以为她仍未准备好。

  “晚安。”他站直身,唇畔留下一抹苦笑。

  “嗯,晚安……”她失望地应着。

  接着,两人转身,迈开千斤重的步伐,进到各自的房间。

  门一关上,梁夙霏便直扑向柔软的床面,脸埋进棉被中呜呜叫着。

  她知道雷拓喜欢知性兼具有女人味的女人,是不是她离标准仍太远,所以一直引不起他的“性趣”?

  为什么两人平时互动已经如此亲密,到了最后关头他却反而彬彬有礼,未曾有过进一步的试探?

  现在,她当然毫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从他的付出、从他对她的百般呵护,如果这样她还硬要编派他是责任感使然,那么她也太没心肝了。

  正因如此,她才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他为表示尊重她,静静等待她主动示好?

  想到“主动”两个字,梁夙霏倏地赤红了耳。

  不再自卑,不再自我怀疑是一回事,但主动去做那样令人羞赧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并非担心被拒绝,而是……她根本不懂如何“勾引”他啊

  “呼……好热……”心想着不懂,脑中却不自觉地蹦出一些教人心荡神驰的画面。

  他们新婚的时候也曾亲密,只是她才初尝情事,也因为太爱慕他、太在乎他而导致极端缺乏自信,每每共赴云雨都紧张到无法放松,不是没有感觉,而是羞于表露自己的感觉。

  此时细细回想,才懂了脸红心跳,才懂了自己的身体是如何的渴望他。

  梁夙霏记得曾对自己说过,待她找到自己的可爱之处,相信自己已有足够能吸引他的魅力;待到她不怕被拒绝、不怕受伤,即使失败也能笑笑地握手做朋友的时候——

  她会主动回头追求他。

  此刻不正是她展现勇气的时候吗?

  她忽地坐直起来,两眼发直,脑子里却飞快转着。

  接着,进到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当她吹干头发,再踏出来时身上只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衫,扣子开到第三颗,移动时雪白柔软的胸脯若隐若现。

  “不管了,就算表错情,就算被笑,也一定要跨出最困难的这一步。”

  梁夙霏为自己加油打气。

  虽然衬衫罢下赤裸裸的双腿凉飕飕的,害她直发抖打颤,但她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直直走到雷拓的房间门前。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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