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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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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舒波一早便去为符广远施针,再亲自替他按摩身上的几处经络穴道,疏开气结阻滞之处。 而后她让下人端来前好的汤药,喂他饮下。 待他喝完药,韩舒波叮嘱服侍他的下人几句话,准备离开时,康定侯夫人带着满脸怒容走进来,陈漪霜也跟在她身边。 “娘。”韩舒波不明白婆婆脸上那怒气从何而来,依礼朝她福身问安。 康定侯夫人将手里拿着的一张方子怒甩到她脸上,骂道:“你竟然在给老爷服用的药方里加了蝎子这种毒物,你是存何居心,是想毒死老爷吗?” “娘,我就说她压根不会治病,她八成是想用这些毒物,来对爹使什么邪术。”陈渏霜一脸抓到她把柄的模样,冷冷附和。 韩舒波捡起那张方子,看了一眼,发现是她昨日写下的,她瞥了眼站在一旁、暗自得意的睨瞪她的陈漪霜,牵起嘴角,轻轻掸了掸那张方子,慢条斯理的看向婆婆,出声解释。 “娘,这蝎子虽是有毒,但亦可用来入药冶病,早有古时的医者如此做,这叫以毒攻毒,娘若不信,大可拿这张方子去问回太医,我这方子是否有不妥之处。”她再瞅向陈漪霜。“我倒不知这些药材可以拿来使什么邪术,漪霜妹妹比我见多识广,令我好生佩服。” 瘫在床榻上的符广远在听完她所说的话后,用着歪斜的嘴吐出三个字“泥们揍”,他颤巍巍的抬起另一边微微能动的手,指向妻子和陈漪霜。 连着两日在韩舒波的治疗下,他的病情虽尚未有什么起色,但身子已觉舒坦了几分,可见她的治疗是有用的,他可不愿被妻子和陈漪霜干扰。 “老爷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担心她害了你吗?”康定侯夫人连忙解释。 “揍、揍!”符广远不悦的撵人。 一片好心却被丈夫无视,康定侯夫人也恼了,甩袖走人。 陈漪霜也不好再留下,临走前狠狠剜了韩舒波一眼。 出了房外,她登时遭受婆婆迁怒的斥责,“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拿了张方子,连药性也没弄清楚,就跑来找我说舒波想毒死老爷,连累我被老爷骂,下回事情给我弄清楚再说!” “我也是看见那方子上有蠍子,一时着急才去禀告娘。我虽不懂药性,但蝎子那么毒,拿来入药真不会有害吗?”陈漪霜一脸委屈。 那方子是她的丫鬟从服侍公公的下人那里弄来的,今早一瞧见那方子上的药材竟有蝎子,她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婆婆,哪里知道韩舒波那张嘴几句话就把婆婆给打发了。 “你没听舒波说那叫以毒攻毒吗?”康定侯大人没好气地道。韩舒波都敢让她拿那方子去给太医看,可见那方子多半是没有问题的。 “可万一攻过头,反倒让爹中毒了呢?” “舒波既然敢拿蝎子入药,应当会把握好分寸,这你就用不着闲操心了。”说到这里,康定侯夫人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出侄女是存心想挑韩舒波的刺,忍不住警告道:“漪霜,我知道明宵不再宠着你,让你难以接受,你若想得回他的心,就该把心思放在明宵身上,不要老盯着舒波,找她的错处。” “可表哥他整个人都变了……”这事她也不是没想过,可她每次去见他,他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她压根无法再亲近他。 “他变得明白事理,愿意奋发向上这是好事,你也别再像以前那般腻缠着他,让他好好读些书。”说完,她懒得再理会侄女,走回自己住的跨院。 儿子如今变得稳重懂事,康定侯夫人高兴都来不及,哪里听得进侄女的埋怨,比起她,儿子可要重要得多了。 陈漪霜咬着下唇,想了想,转而去了表哥住的院子,没找到人,而后从他的随从那里得知,他在书房里,她又转往书房去。 书房外的小斯见是她,不知她已失宠,仍像以前那般未通报便让她进去。 陈漪霜走进书房,见到表哥竟端坐在桌案前,专注的看着书,她讶异的挑了挑眉。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表哥,而是表哥向来不爱看书,他学文不成,武艺也学不来,平日里只爱玩乐,哪里有好玩好吃的,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兴匆匆跑去。 之前他之所以会出门,便是听说由原城那儿请来了一团会踩火轮的杂戏班子,他赶着想去瞧瞧,要是早知道他这一去回来后会变了个样,当初她死也要拦着他。 她才不希罕表哥奋发向上,他已是世子,待公公百年之后,就会继承这康定侯的爵位。先前她还想着,等表哥袭爵后休了韩舒波,她就能成为侯爵夫人。 但眼下那些已是其次,如今她只想要再重新得回表哥对她的眷宠。 察觉有人进屋,熊久苍抬起眼,觑见是她,轩眉微拢,“你来了下人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表哥以前宠我,吩咐过下人用不着通报,你忘了吗?”她幽幽地续道:“以前你常抱着我一块儿坐在你现在坐的那张椅子上,要我陪着看秘戏图,那时你总是将手探进我的衣襟里,捏着我的胸脯,说我的胸软得像汤圆团子,你还爱将我摆弄成秘戏图上画的姿势,然后……” 见她竟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私密之事,熊久苍尴尬的连忙喝止道:“够了,别再说了。”他这才明白这书房里为何会有一大堆的秘戏图,原来全是以前符明宵所收藏。 “为什么不许我说?那些事都是表哥以前在这书房里对我做的。”她厚颜的说出这些事,就是刻意想提醒他,在这书房里,他们曾无数次肆意的欢爱,这里有他们许许多多的回忆。 “以前是以前,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想到以前符明宵曾搂着她在这张椅子上做那些下流的事,熊久苍猛地站起身来,不想再坐在上头。 陈漪霜不肯停下,用着怀念的嗓音继续说道:“你还曾把我压在那张桌案上,捧着我的臀,从背后要了我……” 她这番毫不遮掩、赤裸大胆的话,让他听得瞠目结舌,惊得怒斥了声,“住口!”瞥了眼前的桌案一眼,他决定待会儿命人将书房里的桌椅全部换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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